竹劍使者雖然恨得咬牙切齒,但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只能乖乖帶著許星辰等人,向山莊後面的巖壁方向走去。
一路上,她不時偷偷看向身後那頂被四名壯漢抬著的軟轎之中的身影,也不知道心中在想些什麼。
來到後面的山谷巖壁之下,就見那裡人聲鼎沸,人來人往,一片熱鬧非凡的景象。
“叮叮噹噹”的鐵錘敲擊鑿子的清脆聲響,此起彼伏,響成一片。
拋開那些緊繃著一身強壯腱子肉開鑿山壁的大漢,最讓許星辰等人眼睛一亮的是三十六尊聖女雕像。
在山壁向內凹陷進去的的開闊空間中,一尊尊身高三丈的雕像,頂天立地,一字排開;粗糙的形體,已經初顯千姿百態之端倪。
它們的面上五官還是一片模糊空白,但觀看之人看到那些妖嬈身姿的時候,腦海中便會情不自禁地浮現出一張張自己所見過、或所思過、所想象過的最美女子的面容,將其安在那些雕像的臉上。
從北冥神功卷軸上得來的那三十六幅李秋水不同姿態、不同神情的畫像,經過許星辰歷經幾番天地時空所見識到的審美集錦,穿上衣服、進行妝造之後,愈發的吸引人眼球,令人神思霞飛,不能自已。
蘇星河作為無崖子的弟子,曾經見過李秋水的真面目。
如今見到這三十六尊尚未完工的雕像,不由倒吸一口冷氣,心中暗道:“李師叔這些勾魂攝魄的模樣,是我這樣一個師侄可以看的嗎?如果被李師叔知道我冒犯了她,她會不會將我給殺了?”
想到這裡,他回頭看了一眼軟轎中的師父,不知自己的師父現在是何想法?無崖子作為李秋水曾經的夫君,自然見識過李秋水的種種妖嬈嫵媚,如今看到這三十六尊還未完工的雕像,一時間,腦海中又情不自禁的回想起了當年在那無量山劍湖宮的美好時光。
一時間,目光都痴了段譽如今有雄厚內力在身,再加上他已經知道那玉石雕像很有可能是他“姨娘”的母親,即便心中再如何想入非非,也強迫自己從那沉迷著魔中清醒過來。
再說了,還有無崖子前輩在身邊,他也不好將自己的“孟德之心”表現出來。
三十六島七十二洞的一眾武林人士見到許星辰到來,有人放下手中工具,拱手抱拳打招呼,有人一屁股坐在地上,愛答不理。
許星辰帶著無崖子等人將三十六尊雕像一一檢視完畢,最後來到被開鑿出來的洞窟之中。
只見裡面極其寬敞,洞頂也極高,但邊邊角角以及牆壁上依舊凹凸不平,還需要大量的清理規整。
許星辰轉了一圈,發現自己離開山莊之後,這些人也沒有偷懶,期間必然少不了竹劍使者的督促,否則,這些人不可能如此勤快。
再次回到中央庭院,許星辰對竹劍使者說道:“工事進展,本莊主很滿意;現在,那些雕像與洞窟已經開鑿的差不多了,本莊主便還你們自由,放你們離去。”
正暗自觀察無崖子的竹劍使者,聽得許星辰這番話,眼神愣了愣,神情不悲不喜道:“如此,本使者便謝過許莊主了!”
許星辰笑道:“看你這模樣,似乎在我這山莊住的很安逸,是不是不想離去了?”
竹劍使者輕哼一聲:“還請許莊主解開本使者身上的限制。”
許星辰上去一步,手掌在她的肩膀上輕輕一拍、一提。
立刻有絲絲縷縷的黑白色氣流自竹劍使者的肩膀上、身上冒了出來,源源不斷的鑽入許星辰的手掌心。
一個呼吸間。
許星辰便將竹劍使者體內的元磁法環吸了出來,重新納入自己體內。
身上禁錮一去,竹劍使者頓覺渾身一輕,經脈中原本如困泥潭一般的內力活潑潑的流轉周身上下,給竹劍使者帶去力量的同時,也帶去了強大的自信。
許星辰道:“接下來,你去通知你的那些下屬,讓他們一個時辰後排隊進我這院子,我給他們解開身上的禁錮,去吧!去吧!”
竹劍使者深深看了一眼軟轎之中的那道身影,方才轉身離去。
許星辰也沒有詢問無崖子觀看了那三十六尊雕像以後,心中是何感受,只是將他們一行人先行安排著在自己庭院的廂房之中,暫時住下。
等到那些三十六島、七十二洞的人離去,再搬遷到其他院落。
經過長時間的趕路,其他人的身體、精神,或許不太疲憊,但無崖子重傷未愈,這一路行來,那四名抬轎的聾啞門弟子即便再如何小心,可經歷了太長時間的顛簸,無崖子的身體狀況依舊有著很大的不適。
現在最主要的事情,便是將他安頓下來,好好休息一番。
將無崖子安頓到一間寬敞的廂房裡面之後,許星辰“貼心”地詢問了一句:“無崖子前輩,要不要我將您親手雕刻的那尊玉石雕像,搬到您的房間裡來?”
無崖子笑罵道:“先去忙你的事吧,至於那尊玉石雕像,暫時先放在你那裡,待本尊身體好一些了,再去觀看。”
許星辰輕笑一聲,轉身關上房門,離去。
房間中。
從軟轎轉移到了床上的無崖子,搖頭輕嘆道:“總感覺這小子想要將我的傷勢治好,不單單是為了創造一門起死回生的功法,還有一部分原因是想看我的熱鬧.”
許星辰把蘇星河等人也安頓好之後,又囑咐了一番,讓蘇星河自己行動,小心看護他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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