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覺醒與混亂
“呱啊啊啊——”
聽到屋內響動瘋狂破窗的烏鴉，看到起身零號更加興奮起來，呱呱的亂叫似是在慶祝自己即將到手的午餐。
零號抬起手，掌心凝聚出一團淡藍色的水霧，水霧在他指尖流轉，彷彿有生命一般又匯聚成一顆水珠。
“呱啊——”
“唰——”
零號抬頭看著成功破窗興奮地向他衝來的烏鴉，扯起嘴角勾起一個笑容，食指一彈水珠直射出去。
“啪嗒。”
飛衝而來的烏鴉從空中落下，鴉頭雙目之間有一個彈珠大小的血洞，血洞周圍的鮮血被一層薄薄的冰層封住，沒有一絲鮮血濺出。
剛好起身打算攔住零號的李勝正好目睹到這一系列，目瞪口呆的看著零號，結結巴巴道：“你……這，啊……你……”
“水系異能，我的第二異能。”零號瞟了眼烏鴉的屍體，轉頭看向李勝，“你也有。”
“我……我？也有？”李勝有些不可思議的指了指自己。
“嗯。”零號點了點頭，繞過李勝向窗邊走去，“不過你的是土系。”
“土系異能？”李勝雙眼發光，“我的天哪！這也太酷了吧。”
零號提起烏鴉的屍體丟在了角落，拿起被壓在下方的揹包，快步走到窗邊，觀望著窗外的景象。
血紅陰暗的天空有幾隻零散的烏鴉正在盤旋，原本幽靜的花園到處都是斑駁的血跡，一些四肢僵硬的“人類”在下面遊蕩著，還有一些正在和烏鴉爭搶各種散落的殘肢斷臂。
當然這些所謂的人，或者說，曾經是人的他們動作僵硬，面板呈現出不自然的灰白色，已經變成了吃人的變異種。
“嘔……”
跟過來的李勝看到窗外各種18禁的血腥景象，胃部有些抽搐，沒忍住生理性乾嘔了一下。
零號面無表情的看著外面的一切，他醒來前有聽到過各種雜亂的聲音，而現在周圍安安靜靜，想來是最初時期的動亂已經過去，活到現在的人都是聰明人，發現現在的異變者只有聽覺靈敏，都躲了起來。
收回觀察的目光，零號雙手一揮，掌心凝聚的水霧瞬間擴散，形成一層薄薄的水幕，覆蓋在窗戶上。緊接著從揹包中翻出一粒種子彈入水幕，水幕中瞬間生長出無數細小的藤蔓，藤蔓交織成一張密不透風的網，將窗戶封的嚴嚴實實。
“我昏迷的這段時間發生了些什麼，麻煩和我說一下。”零號從揹包裡掏出了一瓶AB鈣遞給了李勝，“順一下會好點。”
李勝接過AB鈣插上吸管喝了一口，酸甜的飲料下肚，稍微平復了些他剛才所看到帶來的衝擊感。
“讓我想想，你昏迷這五六個小時裡發生了還挺多事。”李勝緩緩吐出一口氣，“先是地震後醫院啟動自動應急，本來想帶著你和這小姑娘轉移，不小心摔了一下被劃破了腿耽誤了出去，但這反而算是救了我們一命吧。”
“過來搭把手。”李天頓了頓想要將側翻的病床翻過來，結果沒成功，“也就緩了半小時左右吧，樓下就傳來各種慘叫，醫院廣播說讓沒有及時撤離的人尋找最近的房間避難，並且注意身上有傷以及面板髮青發白或動作僵硬異常的人。”
“然後沒多久就收到蓉市公安和蓉市政府的避難資訊，讓所有居民不要外出也不要大聲喧譁，更不要扎堆，尋找最近的避難場所，不要在空曠的地方晃盪，有條件的準備好足夠的水源與電源，有無線電裝置的將頻道調到F133，原地等待救援。”
零號邊聽邊點頭，李勝所說的這些對於初期的變異種十分有用，初期的變異種除了聽覺以及對血腥味比較敏感外，其實整體與普通的人類無異，只要注意躲避，普通人的生存機率還是很大。
“按照官方說的避難指南檢查完房間情況後，等我聯絡我哥時，便發現已經無法撥通電話出去……”
零號靜靜聽著李勝描述著他昏迷那段時間內發生的事情，將躺在地上的蔣芸抱起來放到了床上。
“大概就是這些。”李勝撿起地上的被子抖了抖上面的玻璃碎片放到床上。
“行，我知道了。”零號點了點頭，情況遠比他預想中要好得多，雖然他黎明時期之前的記憶不完整，但也比他現在的所殘留的印象好上太多，當然也不排除這是因為他上一世不在蓉市的原因。
只是官方的通告爭對性太強，他覺得這麼短時間便能直抓痛點給出方案，有些太過湊巧。隨即他又有些釋然，畢竟他也重生了一次，有和他同樣情況的人回到黎明前也不是不可能。
李勝見零號聽完他的描述後便陷入沉思，憋了一肚子的疑問卡在喉嚨，想問也不是，不問也不是。
“唔……”
躺在床上的蔣芸突然抽搐了一下，身體痛苦的蜷縮在一起。
“啊，遭了，這小姑娘正發著高燒，完了，也不知道現在的護士站有退燒藥嘛。”
“沒事。”零號坐在床邊探查了一下蔣芸的情況，“她在覺醒，身體一下受不了那麼多的靈氣有些排異，熬過去就好了。”
李勝聽到這話，確定果真不是他想多了，零號確實是知道很多事情，身上有不少秘密。
“那個，小凌啊。”李勝在零號身旁坐下，隨即握緊了拳頭，“你之前說，我也有異能，能說說具體麼？當然你要是覺得不方便就算了。”
“沒事。”零號搖了搖頭，“你身體現在也有過熱的情況，只是你不自知罷了，這是靈氣入體的正常排異過程，等你退熱後就說明你已經適應，便可以覺醒異能。”
李勝眼睛一亮，“那我大概什麼時候能結束排異？”
零號想了想，“正常來說一到兩天左右，也存在排異很嚴重四五天不消的情況，這種情況下覺醒失敗的機率很大，但熬過來後獲得的收益會很不錯。你要是想加速覺醒成功，我可以幫你需引導。”
“真的！”李勝興奮了一下又馬上冷靜下來，“不會有什麼副作用吧？”
“不會。”零號搖了搖頭。
“那我現在應該怎麼做？”
“閉眼輕鬆，我會分出一股靈能帶你認識你體內的基礎運轉，然後……”零號看著逐漸在他引導下入定的李勝，平淡的眼神裡泛起些許波瀾。
重活一世，他走出了與上一世完全不同的道路。
畢竟，平淡幸福的藍星生活他只過了半月不到，而充滿危機，弱肉強食的黎明時代他經歷過近二十年，沒有人比他更懂這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