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龍盜墓

第36章 青鳥歸來

原來是這麼回事,怪不得當時看到青銅鼎被打撈上岸,李亨利的表情那麼奇怪,看來他也動了殺心。聽張弦說了一大堆,我在心裡默默作了些總結歸納,就問他:“那麼,究竟是什麼秘密?”

“三青鳥其實不止三隻,還有一隻被風吹散的……”他講到一半,看到有人來了,就沒接著往下說。

一路邊走邊說,已經快到家了,瘦貨他們幾個大張旗鼓的,搞了一身的傢伙式,看樣子是身體恢復得差不多了,準備來接應我們的。

張弦看周圍漸漸熱鬧起來,就沒多講,我又聽說眼鏡被海猴子給撓了,受了陰傷,忙著去關心他,關於這個秘密就顧不上問,只好暫時在心裡按著。

他告訴我地宮入口李亨利會妥善處理,再之後的事,卻不跟我講通透,聽話音,總之是關於長生真相一類的。我看他話裡有話,好像又比長生更為驚人,當然我也只是猜測。

我雖然聽得不明不白,但不知道為什麼,就是願意去相信他。這世上一直有兩種人,有種人為人處事做得再好,再怎麼被人唸叨,你總是不敢去相信他,因為這種人做事情太有分寸,讓你覺得很陌生,他們生來就是智商高於情商的。但有另一種人,他跟你沒什麼特別往來,你卻知道他值得託付,這是一種去偽存真非常直觀的心理感受,和利益圈子沒什麼關係,張弦就是屬於後者。

在家賦閒了幾天,就開始掰著指頭算日子了,不知道這是不是大家都有的通病。不算不知道,一算嚇一跳,從碩果公司被開除到現在,已經過了一整個秋天,都入冬了。怪不得這幾天起風,總是感覺特別的冷。

這幾天張弦突然不辭而別,只留下了一封信,拆開只寫了一句話:“我三天後回來,要是沒有回來,就問李亨利,他會找你。”

我被他給繞糊塗了,這人可真夠文青的,這麼幾個字,就算走時來不及跟我說一聲,留張便條不就行了,還要寫信封裝好,煞有介事的。不過我也管不了他,他這麼大個人,有手有腳的,能力又那麼強,跟我又非親非故的,留了信也算是給了交代。

為了等他回家,我熬到了凌晨下一點,可真要是這麼去一想,也就釋然了,他不屬於我們村,總是要走的,咱該睡睡該吃吃。

早上起來看村裡熱鬧得很,我一打聽,原來村裡要對灣塘進行抽水,得抽一整天,明天早上捕年魚。我想著眼鏡受了傷,正好逮著這個機會補一補身體。就想趁半夜水淺了,魚浮頭的時候,下塘去捉點魚鱉給他補補元氣。

兩臺柴油抽水機抽了一整天的水,都下夜了,水還沒見底。我心裡想著抓魚的事兒,一直睡不好。

準備了一下捕撈工具,又跑去塘邊轉悠了一圈,發覺靠邊上的水形成了水凼,再有個把小時,差不多可以擼起褲管幹了。我就回來等著,到半夜出門一看,路邊上的草都起了白霜,我看了看錶,夜裡兩點半,還早。

我提上網袋和橡膠水桶就走,人卻有點犯困。琢磨著還可以先睡一個多小時,就又跑回來到床上躺著。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梅生伯在窗戶外面使勁地敲,一臉地不高興:“好了好了,都四點半了,魚抓得也該差不多了!去叫回來吧,這是大家的魚,你抓個幾條沒什麼,抓幾個鐘頭可不行啊!”

我被驚醒,一聽到了四點半,心想壞了壞了,錯過時辰了,我不是定了手機鬧鐘嗎,怎麼就沒被鬧醒呢?

被梅生伯催急了,擔心他臉上掛不住,連忙答應著:“知道了知道了,馬上去叫回來!”

我本來就沒脫衣服,急匆匆披上父親的老舊軍用大衣就往外衝,門都懶得關。剛跑出門,經冷風一襲,睡意被激醒了幾分。

我感覺應該哪裡不對勁,但沒空多想了,再不叫回來,魚抓多了梅生伯說話難聽,我臉上也掛不住,聽梅生伯的口氣,魚抓了不少,給眼鏡熬湯應該是夠了。

到了水塘邊,我拿強光手電晃了一下,看到水桶裡真的已經裝了大半桶老鯉魚,一眼掃去個個都起碼有兩斤以上,還有甲魚在裡面。我就喊:“夠了夠了,上來吧!”

我回頭看了一眼,看到“我”正在對岸上喊我,於是一邊答應著,一邊踩著齊腰深的爛泥巴,一點點往岸上挪,這時候心裡就感覺不對了。

明明是我喊的人,怎麼現在又變成了我自己在聽岸上那個“我”喊我,並作出回應?

我為什麼要喊人,喊誰呢?我驚出了一脊背的汗,我是來喊我自己上岸的,真他媽見了鬼了!

可我又怎麼會在水裡呢,我不是在岸上嗎?我朝岸上那個“我”看去,發現他正焦急地看著我,一直在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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