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白起抬入名將的序列。
那麼,鄢郢之戰一打響,哪怕是在當時那個將星璀璨的世道,白起也算得上位列前茅了,絕大部分名將也不再敢輕視白起這個後晉之人。
而隨著華陽之戰一打響,放眼當時的天下,敢說自己比白起強的將帥沒一個,可以說,那時的白起已經有了封聖之資,或許可以跟孫武和孫臏這種先賢比肩,但當時還缺一場決定性的戰役作為證明,華陽之戰只能用作鞏固。
最後,就是長平之戰了。
這一戰震懾了當時的六國。
殺的趙國家家戶戶掛白綾,國中的青壯幾乎斷絕。
要不是大魔王嬴稷不同意滅趙。
做出了一個錯誤的決策。
當時,天下的格局就會變成六國,而不再是七國。
也直到這時。
韓國內部的輿論才反轉。
和其他被白起殺死的將領相比,咱們國家的那位女侯爵雖然打了敗仗,但好歹是活著回來了。
在白起這個國服第一的人手下逃生。
起碼也是個國服前十的水準。
比之趙括,還是強的。
要說趙括也是真的冤,初出茅廬就碰見了白起這個國服第一,後世總有人把趙括跟馬謖放在一起對比,事實上,這兩個人完全沒有對比性,馬謖相當於黃金,好巧不巧的碰上了張郃這個鑽石,被吊打,如果換趙括帶領當時的蜀軍,在魏國的陣營裡,哪怕是五子良將全在,再加上虎豹騎,也未必能把趙括擊敗。
頂多是均勢。
丞相怕是連嘴都要笑歪了。
所以,長平一戰的含金量在於,如果趙括打贏了,他可以把白起從武廟十哲中踢出去的同時,讓自己坐上去,甚至是出道即巔峰的那種。
同樣的境地。
同樣的配置。
讓丞相和司馬懿過去面對白起,都不一定能打贏。
但如果讓丞相親自去指揮街亭一戰。
甚至不需要丞相去指揮。
交給蜀軍的中層將領自行發揮。
街亭一戰或許不會輸。
因此,白甲兵的含金量還是有的,這也是如今的韓國唯一一支能拿得出手,跟其餘各國頂尖兵種抗衡,在士卒本身之上不落下風的精銳。
不管是面對楚國的申息之師。
還是面對齊國的技擊之士。
面對魏武卒。
或是秦國的黃金火騎兵、鐵鷹銳士與百戰穿甲兵。
包括但不限於趙國的邊騎。
白甲兵都能抗住壓力。
把勝負交給雙方的統帥。
而不是說,統帥在指揮上取得勝利,而士卒本身打不過,二打一都能被敵軍輕輕鬆鬆的反殺。
所以……
“白亦非啊白亦非!”
“真是讓人難辦啊!”
“殺了你,韓國的將才愈發稀少。”
“只有張良這一個謀聖是不夠用的。”
“謀聖頂多對標王翦。”
“一個運籌帷幄之中,一個有滅六國的功績在手。”
“秦國的少壯派太多了。”
“只靠衛莊不夠。”
“更何況,秦國還有一個蓋聶。”
“在往下看,韓信還沒出生。”
“要是韓信出生了,剩下的就不必擔心了,就算王翦還活著,也打不過韓信,尤其是韓信的那一手虛空爆兵之力,可以迅速帶出一支有戰鬥力的軍隊,拉到任何地方都能打的那種。”
“只憑他一人,就足以在韓國強大起來之後抗住秦國的壓力,就算無法往外打,也能守住城。”
“這已經是最低最低的估算了。”
“但如果不殺你,死在你手上的那些無辜少女,想一想是真的令人憤怒,哪怕你確實有苦衷。”
新鄭之內的羅網總部裡。
葉擎蒼看著手中的竹簡,情不自禁的自言自語道。
竹簡上記錄的秘密很驚人。
比如說白亦非的這個白的姓氏,到底是哪一個白?
是白色的白?還是白起的白!
一個身為敗軍之將的女人,想從男人手下活命的方式無非就是那幾種,雖然白起的真名叫公孫起,姓公孫而不姓白,但對外宣稱則多為白起,那位女侯爵選擇白姓也並非無法解釋。
更何況,在韓國這邊,白亦非的父親是誰不重要。
他的母親是誰才重要。
另外,當年恨白起的人太多了。
楚國王室。
趙國全體。
相當於白起把其餘六國得罪了一個遍。
真要是讓這些人知道白起有私生子。
白起會不會被威脅,不確定。
但這些人絕對會拿這個私生子洩憤。
就算是出於保護的目的,白亦非的身世也必須不明不白,或者說,必須生活在那位女侯爵的威名下,也就幸虧這個時代養男寵並不罕見,最出名的就是趙姬,一個有權有勢的女侯爵想要孩子,沒人會不長腦子的問何來嬰兒。
“不過,弊病也是很大的。”
“或者說,功法的問題。”
“成為先天后,殺氣入體,每時每刻如同凌遲,唯有見血,以更多的殺氣平復原有的殺氣,才能獲取一定的安寧,走的是以殺入道之途。”
“唯有成就宗師,以殺道為根基。”
“才能徹底杜絕隱患。”
葉擎蒼合上竹簡,微微搖頭。
三千大道,各有利弊。
他也不好評價對錯。
如果實在沒辦法。
就算不想殺白亦非,也不得不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