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技術不夠熟練,身體也尚未完全發育等各方面原因,他無法穩定維持鬼人化。
畢竟片手劍不是雙刀,本就不適合用來施展這種技巧,能夠維持短短几秒的時間,就已經稱得上離譜。
高強度爆發下,耐力消耗得極快,奧朗的喘息變得粗重起來。
回過神來的兩頭黃速龍也在此時展開了攻擊,其中一頭撲跳而起,強壯的後腿直指獵人的胸口。
這一擊若是命中,即便他身上裝備著鎧甲,怕也是要斷幾根骨頭。
奧朗果斷團緊身體,側身翻滾,避過這危險的踢擊。
與此同時的,另一頭黃速龍也迂迴來到了他的身側,準備在他起身的空檔,發起突襲。
早有準備的奧朗順著翻滾的力道,腰部猛地發力,彈身而起。
他並沒有按照“標準動作”中那樣,起身同時揮劍施展起身斬,而是猛地揮出了固定在右臂上的盾牌。
作為常規的“右撇子”,他的右臂力量比左臂更強,揮舞相對沉重的盾牌施展的盾擊,攻擊面更大,也有更好的停止效果。
這起身的一盾,拍在了試圖迂迴偷襲的那頭黃速龍的臉上,就像是捱了一擊重錘,那頭黃速龍痛叫著後踉蹌了幾步,連滿口尖牙都被砸下來了幾顆。
奧朗當然不會放過這樣的機會,箭步貼近上去,又是接連兩次盾擊,把那頭黃速龍砸得頭暈目眩。
正準備趁勝追擊,直接將這頭黃速龍解決掉,一股腥風自耳後襲來。
來不及回頭確認,奧朗第一時間側身翻滾。
“咔砰!”
帶著刺鼻血腥氣息的大口在他耳邊合攏,他甚至能感覺到有一根獠牙劃破了他的臉頰與耳廓。
在麻痺毒素的影響下,大半邊臉連著脖子那塊很快失去了知覺,影響的區域還在進一步朝著肩膀蔓延。
奧朗驚出了一身冷汗。
與許多沙漠中長大的本地獵人一樣,他也不太喜歡戴頭盔。
在沙漠毒辣的陽光與漫天風沙中,過濾陽光沙塵的頭巾和麵紗屬於必需品,但面紗不管放在頭盔內還是掛頭盔外都很彆扭,所以不愛戴頭盔的人有很多。
他的老師曾就這點多次批評過他,他也沒太往心裡去,只覺得那個老女人太羅嗦。
現在看來,老師才是對的連續翻滾,躲過黃速龍的低頭撕咬,奧朗以最快的速度起身。
眼看那頭黃速龍再次張開血口,撲了過來,奧朗清楚不能再退了。
剛剛被他用盾牌連擊敲暈的另一頭黃速龍正甩著腦袋,眼看就要恢復清醒,而自己受到麻痺毒素的影響,肩頸部的肌肉開始變得僵硬。
如果不能及時解決眼前這頭,陷入夾攻,以自己現在的狀態很可能會出意外。
那就進攻!
奧朗咬緊槽牙,用盾牌護住肩膀,猛地向前一撞。
“碰!”
盾牌與那滿口的尖牙碰撞在一起,中空的獠牙還無法咬開鐵質的盾面,但隨之而來的衝擊也是個麻煩,猝不及防下,很容易被體重更大的黃速龍撞倒。
好在奧朗撞擊的動作與其說是片手劍使揮舞盾牌的盾擊,倒更像是大劍使們的鐵山靠。
合身衝撞下他並沒有吃虧,反而是黃速龍被他撞得一個後仰。
看準這個機會,奧朗把右手的盾牌甩到一旁,雙手緊握住獵人匕首的握柄,渾身肌肉繃緊,積蓄著力量。
在黃速龍調整好姿態,再次衝上來的瞬間,他猛地向前進步,像是揮舞著一柄大劍般,全力劈斬下手中不過七八十公分長的單手短劍(獵人武器標準)。
這一劍的力道當然無法與真正的大劍媲美,但也不是單手揮劍時能比的。
鐵質的劍刃深嵌入黃速龍的顱骨,把它的腦袋劈開,混雜著腦漿的鮮血噴濺而出。
沒有任何一種生物能夠承受這樣的傷勢,連發出慘嚎的機會都沒有,這頭黃速龍死得乾脆利落。
奧朗彎腰抬腳踩住這頭黃速龍的脖子,雙手猛然間用力,把卡在顱骨中的獵人匕首拔出的同時,順勢轉身向後一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