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說啊,大師兄,今日明陽城裡可是出了大事。”
“邊喝邊說。”
兩人勾肩搭背,出了後院,來到醉湖居左側雅閣……
……
不知不覺,日已西斜。
忙了一個下午的陸長風,看到回春堂外仍然擁擠的人流。
長長吐了一口氣,伸了個懶腰。
先前在回春堂發生這麼多事情,他派人去家裡報過平安,等到一些捕快前來收拾了殘局。
見眾多病人求治心切,一時不忍,乾脆就留在回春堂給人診治。
些許變故,並沒有影響到他治病救人的熱情。
他有時候會想起,當初自己還小那會,父親就是如此。
即算是眼前刀光劍影,有人殺得鮮血淋漓,該治病還是治病。
只要不是刀子捅到自己身上,就不會被千頭萬緒的煩雜事情,影響到平和心境。
“做大夫的,自己的心都不靜,又怎麼可能治得好病患?”
父親的話,音猶在耳。
此去多年,已是很久遠的事情了。
醫館到底關還是不關呢?
看著明陽城醫館裡面略顯斑駁的牆壁,陸長風心中微微有些不捨。
每個大城的【回春堂】,都是他當初親自選址,打通關係,一一開設起來。
並且,還親自坐鎮過一段時間,打響名聲。
前些天,他已然派人送信各城,陸續減少經營,關閉醫館。
除了濰京,以及明陽城,其餘分館,想必已然正在出讓……
半生經營,就落得個如此結局。
“成光,就這樣吧,今晚就下了匾額,照原計劃行事。”
“東家,善之……”
“不要提他。”
陸長風想起那位追隨自己學藝坐堂,已經十五年之久的坐堂大夫,心中隱痛,閉眼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人各有志,我能理解他的選擇,但不會原諒他的所作所為……
回春堂雖是醫館,卻也有家規,執行吧。”
“是,東家。”
黑鬚中年微同躬身,低頭應是。
……
剛剛回到自家門前。
陸長風就見到陳玉蓮倚門而立,身邊跟著綠衣小丫環,正在翹首張望。
他心中一暖,輕笑道:“沒事,甚事都不會有。夫人,你就甭擔心了,進屋吧。
老夫我向來命硬,洪福齊天。算命先生說我今年行運,凡事都有貴人相助。”
“吹,你就吹,要不是那猴面恩公,你今日……”
陳玉蓮板著臉,想要生氣,看著陸長風那討好的笑容,卻又生不出氣來。
想到這些日子的風波,一時百感交集,流下眼淚。
“以後咱們就不行醫了,明陽回春堂已經關閉,過些日子,等事態平息,咱們就去京城。
那裡是天子腳下,又有岳父大人照拂,想來可以安心。”
沉默了一會,陸長風輕聲道。
這是陳玉蓮多年心願。
但他一直不曾答應。
男子漢大丈夫,去投奔岳父,這算什麼事。
不過,經歷過這次事件之後,他也想明白了……
餘生苦短,開心就好,其實並不需要計較太多。
“那敢情好。”
陳玉蓮心中微喜,又有些遲疑,想著京城果然要安全許多,就點了點頭,沒多說什麼。
“無病呢,可是回山了?也不說多在家中幾日,孩子大了這……”
“沒回山,先前臉色很蒼白,飯也沒吃就進了屋子,說是要修練,老爺快去看看吧。”
陳玉蓮擔心說道。
這麼多年來,沒吃過豬肉,也看過豬跑,家裡開醫館的,哪能看不出一個人到底是不是生病受傷。
她懷疑,自家兒子可能受了重傷,怕自己擔心,瞞著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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