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無論如何,這麼多年的培養與期待……在他們心裡,嶽靈風這位大弟子也很出色,更沒犯什麼了不得的錯誤。
總不能直接告訴別人,掌門大弟子換個人吧。
那你還是做個人吧!
“聽天由命吧,咱們瀚海一脈一直居於望天崖,早就寓示著某些東西,就是望天認命。
三脈大比仍有月餘時間,你許下的承諾,總不能自己食言而肥。
就讓他們自個去爭,是龍是蛇,到時自知。”
秦懷英嘆了一口氣,以最溫柔的語氣,說著如同冰刀子般的話。
雖然對大弟子有些不公平。
但是,總不能遇到如此千年不遇的天才,就這麼眼睜睜看著不去全力培養吧。
那不是傻裡吧嘰的嗎?這種傻子,她秦懷英才不做。
“師妹說得是。”
歐陽正連連點頭。
解決了縈繞心頭許久的一個大難題,沉醉在師妹英氣勃勃的笑容之中,他只覺得平安喜樂。
心頭那股淡淡嗜血情緒,也彷彿消失無蹤。
……
“小蘇。”
見到小蘇眉半拉脖子被斬的慘況。
歐陽蘭再也忍不住淚崩。
她被敵人突然偷襲沒哭。
被圍攻身處絕境也沒哭……
這時候,眼淚卻像是斷線珠子一般的落下來。
尤其是想到,當時如果小師弟沒有及時趕到,自己也會變成這般難看模樣,就算死了,那也不瞑目啊。
“沒事沒事的,先前準備工作做得很足,我那六陽奪命針,號稱連閻王爺的面子都不給。不但穩住了傷勢,還止住了痛苦。”
陸無病連忙安慰道:“你看,小蘇都在勸你別哭,她在眨眼。”
是的,小丫頭現在說不了話,卻是能夠打眼色。
還能好奇的左看看陸無病,右看看歐陽蘭,眼神深處充滿著八卦好奇情緒。
“這兩天儘量不要食用大塊食物,用點小米粥,熬點參湯補益氣血。等三日之後,傷口好得差不多了,我再來給你拆線啊。”
陸無病吩咐小蘭師姐煮了細線和絹布,灌輸了一大砣生機進入小蘇的傷口之中,刺激她本身的恢復能力。
同時,也運用了一點前世的治療手段。
面對這種不好動彈的傷勢,不但上好傷藥用細線縫起來,更是做了一個簡易支架,把小蘇的腦袋和脖子固定。
這時也不用瞞著太多,有什麼手段就全都用出來。
只是過了三刻鐘,小蘇的呼吸就已經恢復正常,全身氣機活潑潑的,除了失血過多,有點臉色蒼白之外,乍一看,都看不出她受過傷。
“多謝無病哥哥。”
呃,她還會道謝了,還想行禮,被小蘭一把按住。
“叫師兄。我還等著你早日練通三脈,劍法登堂入室,修得天河正法,正式成為親傳呢……”
“嗯。”
小蘇重重應道,可惜腦袋固定住了,不能點頭,不然,就會很誠懇。
陸無病這時才徹底鬆了一口氣,也給受了輕傷的小蘭師姐紮了幾針,上了傷藥,才有心情來仔細打量她的閨房。
破損的桌椅早已搬了出去,血跡也打掃乾淨,噴了百花露水,空氣倒是不難聞。
屋內擺設並不奢華,而是大方簡約,一角的書桌上,還擺著一些筆墨紙硯等物什,由此可見,小蘭師姐還是個讀書的。
在書桌的上面,還放著一個白紗小籠子,籠門敞開著,原本應該存在於裡面的千百隻螢火蟲全都不見。
想必是放生了。
也不知大師兄會不會哭?
又會不會再念叨著什麼【掌中流光動,星河入夢來】。
想到大師兄。
陸無病突然又想起那位在夜風之中瑟瑟發抖的七師姐,也不知她們幾個安全撤回了沒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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