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只是半成品，但依然具備部分功能。”
“或許，能讓你的六眼更進一步。”
他的聲音溫和中帶著誘惑。
即便是半成品，崩玉也具備著完整版崩玉的部分能力，虛圈那些高等級虛的破面化，就是最好的證明。
如果五條悟願意，藍染完全可以嘗試用崩玉幫他實現“進化”。
“不，算了。”
“我的眼睛可還遠遠沒到瓶頸呢~，等真的遇到瓶頸時，再拜託藍染大人幫忙吧。”
五條悟的回答乾脆利落，嘴角揚起熟悉的弧度。
他雖然相信崩玉所具備的能力，但還沒天真到讓藍染幫他“進化”的地步，誰知道那看似溫和的笑容背後，藏著怎樣的算計？
“那還真是遺憾，不過這個提議隨時有效。”
藍染似乎早預料到這個回答，只是輕輕推了推眼鏡，微笑著說道。
“那藍染大人你估計還有的等了。”
“畢竟我還想多玩幾年呢。”
五條悟雙手枕在腦後，轉身向門口走去。
“要是進化得太快，這個世界豈不是太無趣了？”
實驗室的門在五條悟身後無聲閉合，將幽藍的崩玉光芒隔絕在內；千手扉間注視著那扇關閉的門扉，微微搖頭：
“還真是傲慢的話語。”
“但如果是悟君的話，或許真的有這個可能也不一定。”
藍染微笑著說道，聲音帶著幾分意味深長。
千手扉間側目看向藍染，冷峻的面容上浮現一絲疑惑。
他承認五條悟的天賦確實強大，一定程度上能夠比擬寫輪眼的六眼，近乎無解的無下限術式，還有那能將對手意識淹沒的【無量空處】。
甚至這些都還不是五條悟的極限，他仍在以驚人的速度成長著。
在現實世界修行靈氣體系後，五條悟未來成長為六階、甚至七階的強者，千手扉間都不會感到意外。
但論設定強度，在這“諸天萬界”中，比五條悟強大的存在實在太多了。
如今降臨的次元生命裡，又有幾個比他遜色？
不說眼前的藍染，即便是他千手扉間自己，也不認為比五條悟差。
倒不如說，在更多人眼中，他才是更強的那個。
那麼，藍染為何會認為五條悟有超越他們的可能？
藍染察覺到了千手扉間的疑惑，輕笑著問道：
“扉間君有感受過悟君的【無量空處】嗎？”
千手扉間聞言微微皺眉，他自然沒有親身體驗過五條悟的那個領域；以五條悟那惡劣的性格，誰知道被控住後會遭遇什麼。
不過這並不代表他不瞭解【無量空處】的恐怖之處。
將對手拉入無下限內側，強迫大腦為“生存”而重複進行無數次的“知覺”和“傳導”，產生足以癱瘓意識的無效資訊。
只有五條本人和被他碰到的人可以不受影響。
哪怕只是0.2秒的【無量空處】，都可以給領域內生命體的大腦灌入差不多半年份的無效資訊。
足以讓特級咒靈癱瘓五分鐘以上，普通人癱瘓兩個月。
但是，這和五條悟未來能夠超過他們有什麼關係？
只要不被拉進領域之中不就可以了嗎？
還是說，藍染透過【無量空處】看出了什麼？
藍染沒有等待千手扉間的回應，便開口說道：
“我親身體驗過【無量空處】的領域，那種感覺，和漏壺所描述的一樣。”
“什麼都看不見，卻又什麼都能看見；什麼都感覺不到，卻又什麼都能感覺到。無窮無盡的資訊洪流，沒有止境地湧入”
“看到了一切，卻什麼都做不了，只能站在那裡，慢慢等死。”
千手扉間的紅瞳微微收縮。
他從未見過藍染用這般凝重的語氣描述一種能力。
“人的大腦是有極限的，但思維方式卻沒有。”
“我們計算10，會用1*10，或者2*5來計算，但這是人類特有的簡化思維，世界卻不是如此。”
“世界的計算方式是1+1+1+1+1+1+1+1+1+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