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兒自然不能在信上說,可她送到晉王府的拜帖,又一次被退了回來。
這一次還附帶一句話:“王爺說大婚將近,望秦小姐安心在家待嫁。”
秦鳶自己提他補完了下一句:莫要惹是生非。
若沒有這句話,秦鳶或許會等到大婚後與楚硯之見面時再說此事,可這句話卻不知怎的,噌的點燃了她的心。
她又一次翻了晉王府的後牆。
有一有二有三,無他,唯手熟爾。
這一次她倒是沒在院中撞見楚硯之,而是撞見了總跟在楚硯之身邊的那個小侍衛。
他一臉目瞪口呆地望著從院牆上一躍而下的秦鳶,抬手指著她支支吾吾半晌,手指抖得像狂風中的枯枝。
她想了想,衝他和顏悅色一笑:“秦鳶求見王爺,請小哥幫忙通報一聲。”
那好像叫驚雲的侍衛一抹臉,不做聲地跑了。
驚雲邊向楚硯之書房奔去,邊在心中默默崩潰。
這秦大小姐長得人模人樣,怎麼做事這般沒臉沒皮。
可怕,真是一個可怕的女人。
楚硯之老遠便聽見他重重的腳步聲,見他衝進房中,便道:“怎的,被狗攆了?”
驚雲喘了一大口氣,結巴道:“不是,是秦......秦小姐。”
他說完察覺不對,忙又補充道:“是秦小姐她又翻牆來了。”
“哦?”楚硯之聲音微揚,狀似有些不解,“她怎麼不走正門。”
驚雲一愣,有些理虧地撓了撓臉:“那個,您之前不舒服,說,說謝絕一切外客,我同孟管家......”
他同孟管家自作主張,回絕了秦鳶的拜帖。
他們是有些好意在的,未婚女子出嫁前這般頻繁地見未婚夫,傳出來對她和王爺的名聲都不好。
可沒想到她根本不按常理出牌啊!
楚硯之點點頭,抬手在驚雲頭上猛地一敲:“走吧。”
驚雲鬆了口氣,忙上前替他推了輪椅,便聽楚硯之道:“以後她要來便讓她來吧。”
驚雲忙不迭應聲,他哪還敢啊,這秦小姐一言不合便翻牆,這次還好,要是下次撞見王爺沐浴,他們王爺去哪兒說理去!
秦鳶好整以暇站在王府後花園中賞景。
上一次她來時太過緊張,只顧著同楚硯之交涉,也未曾看一眼院中。
如今一看,甚是滿意。
院落寬敞,佈景巍峨大氣,最重要的是留出了一塊不小的空地,看起來是給楚硯之練武所用。
她心中尋思,若她同楚硯之講講,他興許能陪她練上幾遭。
見著驚雲推著楚硯之過來,她便掛上了笑臉:“殿下莫怪,我今日沒想到如此容易,還想著上次之後,興許殿下會在院中養幾條大狼狗。”
“有道理,我下次便養些。”楚硯之八風不動,示意驚雲到遠處候著,便衝秦鳶一點頭,問道:“今日又是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