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還沒有睡。
但是深夜的秋風已經在窗外興風作浪了。
老公寓的房子就是這樣，外頭風聲一大一點，窗戶好像都在跟著搖晃，彷彿再大一點點就有著隨時掉落下去的風險。
不過睡在這裡還是別有一番樂趣的，聽著這些動盪不安的聲音，會讓人感覺彷彿在大海的輪船上睡覺。
外頭颳起了風浪，你裹住了床被。
不過現在還不能進入這種狀態，離開清野見月家裡之前，必要的按摩還沒有做完。
每次撫摸對方的雙腿，其實月野弦起的邪念很小，真的就像是一個單純的醫生那樣，保持著單純赤誠的醫者仁心。
這只是一個雙腿有著殘疾，要靠自己才能康復的病人。
什麼如凝脂一般絲滑的肌膚，什麼彷彿散發著牛奶的色澤，什麼聞上去還有著獨特的香味。這些並不重要。
本來月野弦的要求就極低，沒有腳臭就行。
嗯.有腳臭也不是不行。
有腳就行
不過女孩子每次經歷這樣的‘治療’，都要經歷一段複雜的心路歷程。
從開始的舒適，漸入佳境，然後到針刺一般的疼痛，需要強忍。這個過程她會汗流浹背，會死死的咬住嘴唇，儘量不發出難堪的聲音。
到後來漸漸就有些奇怪了。
怎麼說呢。
好像越來越適應這樣的疼痛，甚至能從這樣的疼痛裡攫取出一些不一樣的感覺就好像這樣的疼痛是讓自己不斷的完成蛻變，不斷的變得更好。
於是心理上是能感受到一定快感的。
所以後頭需要壓抑的，不只是痛苦的吶喊聲，還夾雜了一些細微的，奇怪的聲音。
這種東西是從心理反應到生理的，當大腦覺得愉悅起來，有些身體上的變化就不可抑制，她希望這個少年沒有發現。
但是好像只是掩耳盜鈴。
身上不只是香汗淋漓，雙腿的摩擦，不自主要掩飾的東西，卻愈發的泛濫。
少年甚至能聞到她身上愈發濃郁的香味之外的味道。
月野弦其實知道是什麼，但是怎麼說呢開玩笑要有個限度，尤其是清野見月這麼嘴硬心軟，其實麵皮很薄的女孩子。
她是真的會急。
所以他需要儘可能調整自己的表情，顯得什麼也沒有發生，專注在治療上。
直到將自己的氣息全部收斂，自己出了一身汗，也能看到這個女孩子肌膚上密佈的汗水。不僅僅是臉頰紅潤，從脖子，到鎖骨，甚至更深入的地方，或許都是一片通紅。
那是升溫的表現。
倒不是什麼開水在燙豬。
“好了。”
幾乎是月野弦說出這句話的瞬間，清野見月迅速的拿過被子，遮蓋自己的身體。
哪怕全身上下可能都被這個少年摸索遍，但是依舊會在這個時候感覺到難以言喻的羞恥，爆發本能的矜持。
月野弦好笑的看著明明滿身大汗卻還要蓋上被子的年輕女孩。
“你一身的汗還蓋被子，不會熱嗎？”
“你那你倒是先出去啊。”
“又不是沒有看過，害羞成這樣。”
“你這人討厭不討厭！”
被子的縫隙中探出她的臉，只有她清楚這個過程中自己到底要經歷多少煎熬和考驗，可以說有一瞬間她甚至自己都忍不住了。
想要自暴自棄，想要對這個少年呈現自己最真實的感受。
想要不知廉恥的最終還是沒有做出來，僅有的理智讓她裡外不是人。
“你這個樣子，應該先去洗個澡比較好吧？”
月野弦笑著問，沒有立即離開。
清野見月愣了一下，然後回過神來，“我當然會去洗澡”
“你自己洗澡方便嗎？”
“你當我以前怎麼過來的？再說了，不方便難道要你幫我洗嗎？”
“也不是不可以。”
“誒？”
這倒是清野見月沒有想到的。
以前這個少年也的確經常開玩笑，但是懂得點到即止，更明白什麼是自己恪守的底線。
真糟糕，其實這個反覆無常的自己，清野見月自己都看不明白，但是他總能馴服得恰到好處，讓人無法發自內心的拒絕。
她這次仍然本能的認為是這個少年在促狹自己，打趣自己。
卻沒有想到，月野弦的身子沒有離開，反而是湊近了過來。
他一手按著被子的邊緣，似乎不讓自己從被子裡掙脫，一邊微微低下頭，用那張好看的過分的年輕面龐面對自己。
“怎麼樣？這是今天附加的服務，要享受一下嗎？”
“說什麼附加服務啊分明就是想要做壞事.”
清野見月下意識的退縮，反駁都顯得沒有任何底氣。
自己應該義正言辭的拒絕的，但是很遺憾，人就是這樣的動物。總是想要挑戰一些東西，總是想要哪怕一次遵循自己的內心不去反抗
想要和喜歡的人變得更加親近，做更加親密的事情想要
而月野弦很好的在這個時候火上澆油。
他微笑著湊近，同時手已經摸進了被子裡，不知不覺的。
“如果是壞事的話，就要拒絕嗎？”
他很禮貌的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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