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明第一奸臣,老朱求我別死

第30章 信王的成長,誰為棋手,誰為落子?

雪,不知何時停了。

積雪下的信王府比平日裡更顯安靜。

朱由檢坐在靜室裡,面前的矮几上,放著一盞早已涼透的茶。

他已經這樣坐了兩個時辰。

一個忠心耿耿的老僕悄無聲息地推門進來,將一個用粗布包裹的小物件放在了桌角。

“王爺,一個出宮採買的小丫頭送來的,說是……柳姑娘託她帶的。”

老僕說完,躬身退下,將門輕輕帶上。

朱由檢的身體動了一下。

他拿起那個布包,很輕。

開啟,裡面是一塊撕下來的衣袖布料,上面沾著已經乾涸的暗紅色的血跡。

布料上,用血寫著一行歪歪扭扭卻力透布帛的小字。

“沈賊嫁禍,借寇殺人,東林冤,天下危!”

朱由檢盯著那行血字。

每一個字,都像一根燒紅的鐵釘,狠狠釘進他的腦子裡!

河北。

山東。

闖賊。

東林餘孽。

所有看似毫無關聯的線索,在這一刻,被這行血字串成了一條完整的,令人不寒而慄的毒計!

他想起了老師楊漣,想起了左光斗。

想起了他們被押赴刑場時依舊挺直的脊樑。

他以為他們是為國盡忠,不慎落入奸黨圈套的悲劇英雄。

現在他才明白,他們連死,都被那個閹人當成了工具!

那個閹豎,他不僅僅是貪婪,不僅僅是跋扈。

他是在用整個大明,用天下萬民的性命,下一盤他自己的棋!

“嗬……嗬……”

朱由檢的喉嚨裡發出野獸般的低吼。

他抓起那塊血布湊到燭火前。

火苗舔舐著布料,很快將其吞噬,化作一縷青煙和一小撮灰燼。

他看著那撮灰燼,就像在看自己曾經的天真和愚蠢。

他緩緩攤開自己的手。

這雙手,曾經只會握筆,只會翻閱聖賢書。

從今天起,它要學會握刀了。

……

【天幕】

洪武十五年,奉天殿。

朱元璋看著天幕裡那個將血書付之一炬的少年,緊繃的臉上終於有了一絲變化。

“這小子,總算有點長進了。”

他低聲自語。

“知道毀掉證據,知道把仇恨藏在心裡了。”

可隨即,天幕的畫面一轉,切到了司禮監內那個正悠閒品茶的沈訣身上。

朱元璋剛舒展的眉頭又擰了起來。

“可他鬥得過那個閹豎嗎?”

……

永樂十九年,紫禁城。

朱棣負手而立,看著天幕上的兩個身影。

一個在暗室裡燃起復仇的火焰。

一個在暖閣中運籌帷幄,彷彿洞悉一切。

“山雨欲來風滿樓。”

朱棣的聲音很平靜。

“信王以為自己找到了翻盤的機會,殊不知,他走的每一步,都在沈訣的算計之中。”

他頓了頓。

“這盤棋,越來越有意思了。”

……

京城的冬天,格外漫長。

信王府的大門依舊緊閉。

但一些不起眼的小門,卻在夜色的掩護下偶爾開啟。

一輛樸素的馬車,停在京營提督趙率教的府邸後門。

一個信王府的僕人送上了一份請柬。

“王爺明日想在府中賞梅,邀提督大人小酌一杯。”

趙率教接過請柬。

他曾是熊廷弼麾下的得力干將,因為沈訣的打壓,才被調回京城當了這個有名無實的京營提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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