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明第一奸臣,老朱求我別死

第30章 信王的成長,誰為棋手,誰為落子?

他開啟請柬,裡面除了一句尋常的邀約,還夾著一片乾枯的梅花瓣。

趙率教捏著那片花瓣,指節因為用力而發白。

他對著那個僕人緩緩點了點頭。

“告訴王爺,趙某,準時赴約。”

同樣的一幕,也在另外幾處府邸上演。

有被罷官閒置的舊臣,有在上次清洗中僥倖存活的言官,還有幾個手握兵權,卻對沈訣陽奉陰違的將領。

一張無形的大網,以信王府為中心悄然張開。

朱由檢變了。

他不再於人前表露任何情緒,每日依舊讀書、練字,彷彿對外面的世界不聞不問。

只有在深夜,他才會將自己關在靜室裡,對著一張京城的佈防圖一看就是一整夜。

他在等待一個時機。

一個能夠一擊致命的時機。

……

司禮監,密室。

沈訣將最後一筆,畫在一張巨大的人脈圖上。

圖的中心,是信王府。

一條條紅線,從信王府延伸出去,連線著京城裡一個個顯赫或落魄的名字。

沈煉站在他身後,將一份名單遞了上去。

“義父,這是最近和信王府來往過密的人。”

沈訣接過名單,掃了一眼,隨手扔進了腳邊的火盆裡。

名單上的名字和他圖上的一個不差。

“柳如茵那邊,怎麼樣了?”

“傷已經好了,只是……整個人都木了,不吃不喝,也不說話。”

沈煉的回答很簡短。

“那就餓著。”

沈訣的語氣很平淡。

“她是個聰明人,知道什麼時候該死,什麼時候,想死也死不了。”

他走到窗邊,推開一條縫隙。

外面,風雪又起了。

“義父,我們什麼時候動手?”

沈煉問。

“動手?”

沈訣笑了。

“為什麼要動手?”

他轉過身,看著沈煉。

“魚還沒聚齊,現在收網,豈不是可惜了?”

沈煉低頭。

“孩兒愚鈍。”

“去,把這個東西,想辦法送到趙率教的手裡。”

沈訣從袖中取出一份卷軸,扔了過去。

那是一份京營的換防圖,上面詳細標註了三日後,京城九門防務的交接時間和兵力空當。

沈煉接過卷軸,身體僵了一下。

“義父,這是……”

“一份投名狀。”

沈訣重新坐回椅子裡。

“去吧,做得乾淨點,別讓人看出是咱們的人。”

沈煉領命而去。

密室裡,又只剩下沈訣一人。

他看著那張畫滿了紅線的圖,彷彿在欣賞一件完美的藝術品。

朱由檢在佈局。

他也在佈局。

只不過,朱由檢的棋盤,是京城。

而他的棋盤,是人心!

他靠在椅背上閉上了眼睛。

一切盡在掌握。

他拿起桌上的筆,在信王府的名字旁邊輕輕畫了一個叉。

然後,他站起身,走到那張巨大的人脈圖前,將它從牆上揭下揉成一團,扔進了熊熊燃燒的火盆裡。

火光映著他的臉,明暗不定。

“魚兒,終於要入網了。”

沈訣面無表情。

只是紅袍下的指尖微微發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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