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馬和服部離開警視廳後,直奔米花綜合醫院。
與此同時……
“話說……你來東都,是為了參加劍道比賽吧?我記得今天就是決賽……”白馬語氣古怪地對服部問道。
“嗯,爭取十一點前結束案件!”服部理所當然地說道。
“那可要抓緊了,畢竟……現在我們還確認不了兇手是誰。”白馬白眼道。
至於開車的鈴木,還有副駕駛的牧高,這時根本沒聽懂兩人在說什麼……
其實對於早上找到的報警記錄,兩人也沒有徹底明白,究竟意味著什麼。
不過……
想想作為米花署的刑警,都到了這一步,還要問兩個高中生“怎麼回事”,實在太丟人了,於是也就裝作“懂了”的樣子,服部和白馬露出恍然的微笑的時候,鈴木和牧高也會強行露出“贊同的微笑”。
來到醫院後,服部和白馬直接來到吉岡的病房,果然吉岡健一和吉岡森奈夫婦也在這裡。
見到這兩個“偵探小鬼”又來了,吉岡健一沒好氣地出來……
服部和白馬這時已經大概猜到是怎麼回事,故而也配合他、沒有驚動吉岡翼,來到了應急樓梯間裡。
“你們兩個又來做什麼?如果再因為什麼莫名其妙的‘轉世’,就來打擾小翼的話,我就……”吉岡本來想說“我就報警”,不過他也知道服部的家世,這才沒有說下去,轉而改口道:“我就在東都報警!”
一時間,吉岡為自己的智慧點贊,還挑釁地看了兩個刑警一眼——在他看來,這兩個刑警也是胡鬧。
“好了好了,吉岡大叔,我們知道吉岡同學不是什麼‘轉世’了,不過……他其實也不是‘小翼’吧?”服部這時理所當然地反問道。
吉岡健一聞言神色一滯,旋即惱道:“你又在胡說什麼?”
“我們自己看過十七年前您作為證據提交的購物小票,發現……您還買了大號的紙尿褲?”白馬這時娓娓道來。
“我第一次當父親,緊張買錯了不可以嗎?”吉岡當然不會這樣說實話。
“不,您恐怕不是第一次當父親,在小翼之前,您應該還有一個兒子……‘太陽’對吧?”服部這時步步緊逼地問道。
“你在說什麼……我為什麼要隱瞞這種事情……”吉岡雖然依舊不承認,但頭上已經見汗。
“我們在警視廳查到了吉岡森奈女士……也就是您夫人二十年前的報警記錄,她當時遭遇了嚴重的家暴,為此甚至入住了保護中心對吧?”白馬說出了這一整晚最大的發現。
不等吉岡健一回答,服部已經補充道:“而且之後我們在家暴保護中心二十年前的志願者名錄裡,還找到了‘佐藤健一’的名字,那應該就是吉岡大叔你吧?
“我想大叔你和大嬸就是在那個時候認識的,並且之後還走到了一起,大嬸也成功離了婚……
“可是這其中,卻有一個很嚴重的問題,就是離婚的事情,應該糾纏了很久,在法律上正式離婚之前,大嬸就有了孩子。
“而在東島國,離婚300天之內出生的孩子,都會被視為前夫的孩子,自動登記戶籍。
“我想是因為不想再捲入那個男人的事情裡,所以……你們並沒有給出生的孩子辦理戶籍,一直到兩年之後,你們的第二個孩子也出生了。”
聽到服部的話,吉岡已經不吭聲。
白馬則是在一旁補充道:“考慮到這個假設的話,其實現場發現的那張遊戲卡……上面其實也有反映,其實卡面上,是有指紋的,當時也做了錄入。
“只是指紋實在太小了,也就是兩歲孩子的指紋而已,故而這件證物一直沒有被認真看待,反而被懷疑是碰巧掉在原地的。
“不過……以現在的技術,如果吉岡同學願意配合採集指紋的話,還是能夠判斷,這究竟是不是小時候的指紋。”
聽到白馬這麼說,吉岡也終於嘆息一聲,承認道:“沒錯……嗯,這麼看來,那張卡……還真是太陽的?”
對於那張卡,吉岡其實也沒見過,不過其他的事情,吉岡承認下來。
正如兩人所推測的那樣……
“那個男人是暴力組織的成員,為了離婚,可是廢了好一番力氣,跑了無數關係,才終於讓他同意離婚,可是……
“如果太陽的事情被他知道,不一定還會出什麼事情,至少也會被敲詐一筆吧?所以我和森奈商量,先沒有給太陽辦戶籍。
“而小翼……出生後一直體弱多病,四個月的時候……就在家中夭折,早上發現時,連去醫院的機會都沒有。
“最終我說服森奈,沒有將小翼的夭折上報,而是讓太陽以小翼的身份頂替了戶籍,畢竟我們當時在大阪人生地不熟,沒有正常戶籍手續的話,孩子連上學都成問題。”
吉岡無奈只得承認了下來。
之所以全家之後搬到了大阪,甚至不怎麼和以前的親友來往,除了為了躲前夫哥之外,也是為了不讓人發現太陽的事情。
“所以大叔你當時到底看到了什麼,可以告訴我們了吧?”服部著急的問道。
“那天森奈眼看要生了,我著急去商場買東西,結果太陽卻走失了,我就在停車場找他……結果找到太陽的時候,他就在那具屍體旁邊!
“不過我也只是看到了屍體而已,太陽那時候也連話都說不太明白,你們現在也應該知道,他對於案件的記憶也就那麼一點而已,其實我們根本就和案件無關!”吉岡辯解道。
吉岡當時著急離開,甚至撒謊說沒有見到屍體,一方面是因為妻子要生了,另一方面也是因為,太陽是“黑戶”,不想節外生枝。
在吉岡看來,自己的離開,對破案也沒什麼影響,畢竟他的確什麼都不知道。
“您沒有確定一下,受害者是不是真的嚥氣了?”白馬這時多問了一句。
吉岡搖頭道:“當時我看到整把刀都插進了他胸口裡,再怎麼想……也不可能還活著吧?”
“刀?”白馬和服部忽然異口同聲的問道。
“嗯?不是刀嗎?看手柄像是刀的樣子……”吉岡見狀一愣,還以為是自己看錯了。
“不……大叔,你當時……看到刀了?”服部連忙追問道。
“沒錯,是一把紅色手柄的刀。”吉岡點了點頭,畢竟目擊了命案屍體,吉岡的印象還是很深的。
這下一旁的鈴木和牧高也發現了違和的地方——案件的卷宗他們也看過,這起案件最奇怪的地方,就是“兇手帶著兇器迅速離開了封鎖的現場”……
現場是沒有發現兇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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