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她將目標鎖在書桌一隻緊緊鎖死,找不到鑰匙的抽屜。
其它抽屜都帶著鑰匙,唯獨這一隻沒有。
她猜,結婚證就鎖在裡面。
季硯深洗完澡後,找了一圈,才在書房找到時微。
她站在書桌邊,似乎正盯著那隻抽屜。
季硯深抬起手背,輕叩幾下門板,待時微回神看過來,他走進書房,唇角勾起寵溺笑意,“季太太,你是在找什麼嗎?”
時微脫口而出,“結婚證。”
季硯深眉頭一挑,到她跟前,高大身影投下暗影,“找結婚證做什麼?”
跟你離婚。
幾個字在時微喉嚨裡一滾,又咽了回去。
她作出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突然想看看。”
“當初只看了一眼就被你收起來了,是在這隻抽屜嗎?”說話間,她不著痕跡地掙開他的觸碰,轉身看向書桌,指著那隻抽屜問。
季硯深眸色幽邃,想起往事,唇角上揚,“是。”
時微,“鑰匙在哪?”
男人一臉自豪的樣兒,“衝馬桶了。”
時微:……
對上她疑惑的目光,季硯深捧著她的後腦勺,嗓音低沉磁性,“我擔心弄丟了。”
時微心下一震。
扔了鑰匙,他們的結婚證就永遠鎖在這個抽屜裡。
不會丟。
聽起來這個行為幼稚得不行。
哪裡是一個在商界翻雲覆雨、爾虞我詐的商界大佬能做出的事。
可看著他黑眸裡的點點星光,款款情意,時微知道,他沒有撒謊,也是他能做出的事。
跟她一起看電影的電影票根、她發給他的每條簡訊,他都儲存著,又如何不在乎他們的結婚證?
不過,那都是過去的事了。
人總是會變的。
時微回神,“那算了吧。”
鎖起來有什麼用,她可以去民政局補辦,或是開具證明的。
邁開步子就要走,季硯深扣住她的手腕,從睡袍兜裡掏出一隻腕錶,“陸洲給我送來了。”
時微看著一模一樣的表,已不再上他的當,“嗯,沒丟就好,我隨口問問。”
她要走,季硯深又將她扯了回去,雙手扣著她的肩膀,深眸一瞬不瞬打量她,“又胡思亂想了。”
時微躲開他這雙追隨了她近七年的深情眼,腦海閃過蘇暖暖的模樣,心口針扎似的疼,掙開他,“沒有,我回房間休息了。”
季硯深跟著她出去,手機震動,他接聽。
“誰手錶丟了,跟我有什麼關係?你們打給我做什麼?”他語氣慍怒,透著上位者的傲慢。
聞聲,時微駐足,同時,她的手機也響了。
是會所客服打來,幫客人找丟失手錶的。
時微眼眸一轉,懷疑是季硯深故意做局矇騙她,讓她以為蘇暖暖包廂的男人另有其人。
她走到書房外,壓低聲音,故意問:“那位客人叫什麼名字?”
一般情況下,會所是不會透露客人姓名的。
如果他們說出客人的名字,那人必然是季硯深放的煙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