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她奪回女主演,在舞團邊緣化那個跛子,不是喜新厭舊是什麼?
蘇暖暖熱血翻湧,心臟“噗通”狂跳,穿戴甲暗暗掐了下光裸的大腿,以證明自己沒在做夢。
這時,季硯深衝她拍了拍腿。
半明半暗的光線裡,男人俊臉更顯立體深邃,嘴角叼著煙,領帶鬆散開,矜貴又浪蕩。
蘇暖暖受寵若驚。
全身每一個細胞都躁動著,挪動著軟如春泥的身子,坐上他的腿,發出奶貓似的叫聲:“季先生……”
季硯深垂著眼皮,睨著女孩滿眼的野心,輕嗤一聲,“你是不是還沒認清自己的身份?”
蘇暖暖一抖,嘴角的笑意僵住,“什、什麼……”
男人大手緩緩撩開她的捲髮,虎口虛虛握著她後頸,嗓音慵懶,“知道你跟她的區別麼?”
蘇暖暖隱約感覺到危險的氣息,輕輕搖頭。
季硯深虎口輕輕滑了滑,操著漫不經心的語調,“我可以送你去陪酒、陪睡……”
蘇暖暖瞳孔一震。
季硯深吐了一口菸圈,嗓音冷了幾分,“她不行。”
“那些男人,垂涎她一眼都不行!”
話落,他將菸頭朝蘇暖暖大腿上一摁,“下去。”
後知後覺的灼痛感襲來,蘇暖暖剛要尖叫,又嚇得捂住嘴,連忙從男人腿上竄走,跌跌撞撞下了車。
季硯深蔑視一眼蘇暖暖狼狽逃竄的身影,拿起手機撥通時微電話,語氣盡顯溫柔,“老婆,還沒忙完?”
時微剛和兩名民警調了演出廳所有監控,正出舞團主樓。
結束通話電話沒多久,幻影在舞團大門口停下,季硯深從車上下來,迎向她和兩位民警。
男人衣冠楚楚,每一步都踏著上位者特有的自信節拍。
時微迎上前,“老公。”
季硯深目光溫柔注視她一眼,從西服內口袋掏出煙盒,迎向兩位民警,給他們遞煙,“辛苦二位!”
民警們都認識他這位大佬,客氣接過,“季總,應該的。”
“應該的。”
季硯深,“受傷的姑娘是我老婆學生——”看著時微,“才20歲,我老婆懷疑這次舞臺事故是人為,挺惡劣的。”
雖然沒有明示,時微知道,他這是希望警方認真調查的意思。
他是企業家、社會名流,身份地位擺在那。
民警,“季總,我們一定盡力、儘快調查清楚!”
季硯深與他們握手、目送他們上警車,給足了面兒。
都是為了她,時微看在眼裡。
警車遠去,季硯深到她跟前,扣住她手腕,“去吃飯。”
下午去醫院陪江胭急救,回來又報警查監控,折騰到現在,時微一口水沒能喝上。
“你怎麼知道我還沒吃飯?”
季硯深轉首,沒說話,一副“我還不瞭解你?”的樣兒。
外冷內熱,對每一個學生都充滿責任心。
時微心窩一暖,跟著他往前走。
“那學生的傷怎麼說?需要我派專家過去會診?”他又關心道。
時微心頭刺了下,“脛腓骨骨折。”
跟她當初一樣。
她擔心江胭就此斷送職業生涯。
江胭的職業生涯才剛剛開始。
如果沒這次意外,她會是這次巡演的女主演,展露經年累月刻苦訓練磨礪出的光芒。
上車後,季硯深安慰她,“我聯絡專家過去看看,人各有命,這事跟你沒關係,別自責。”
時微靠在他的肩上,聞著清冽的薄荷味,“嗯,謝謝季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