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硯深一愣,勾唇反問:“我慌什麼?”
“是被這狗血劇情驚到了,現在的作者真會編。”
時微不信,他明明是心虛……
可無憑無據,她也不想隨意冤枉他,破壞他們之間的感情。
她只好繼續裝傻,“藝術源於生活,現實往往比小說更狗血。”
“這男主真是可惡。”
季硯深繼續抹藥膏,動作輕柔,眼神卻明顯陰沉,“確實可惡,管不住下半身的,統一視作畜生。”
他語氣明顯透著厭惡,時微沉默。
季硯深的父親以前世界各地都有家,還是和情人一起空難過世的。
這些年,季硯深一直沒能釋懷,也痛恨出軌。
“怎麼捨得傷害白月光,是吧,老婆?”
男人的聲音又傳來,時微回神,對上他盛滿深情的眼眸,燈光下,閃爍著細細碎碎的光,彷彿都是對她的愛戀。
一時間,時微不知他究竟是裝的,還是真情流露。
但她眼裡容不下一粒沙子。
如果沒出軌,為什麼對她撒謊?
夜深人靜,時微收到駭客的訊息,說是匿名簡訊來自國外虛擬伺服器,他們追蹤不到地址,更查不出是誰發的。
第二天週六,按照慣例,夫妻倆一起回老宅看望季母。
上午十點多,幻影剛駛入新中式風別院。
季母周瓊芝帶著一名傭人熱情地出門迎接。
她手捻佛珠,墨綠旗袍外搭著一件墨灰毛呢大衣,首飾是成套的綠翡翠,富態貴氣的臉,慈眉善目。
時微剛下車,周瓊芝迎上前,握住她的手,噓寒問暖:“微微,很涼吧?”
“媽,我不冷。”時微笑著回。
季母轉臉看向一旁的傭人,“許姐,快,給微微披上!”
傭人連忙將厚重的毛毯披上時微肩頭。
季母滿臉笑意地打量著她,“車內車外溫差大,小心著涼,瞧你好像又瘦了一圈。”
時微對上她笑不及眼底的模樣,敷衍一句:“媽,我沒瘦。”
季母貼近她耳畔,悄聲說:“女人還是胖點好,胖點好生養。”
時微笑意微僵。
婆婆明明早就從梅姐那知道她有心理障礙,卻在她和季硯深面前裝不知,常常拿軟刀子話刺她。
季硯深提著補品走過來,看著婆媳倆親如母女的樣子,揚聲笑問:“媽,您跟微微說什麼悄悄話呢?”
時微直接回他,“媽說我瘦了,胖點才好生養!”
他是個孝子,擔心婆婆承受不住,一直拖著沒告訴她實話。
季硯深微愣,上前挽住母親胳膊,“媽,我跟微微還沒過夠二人世界,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