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禾用手比了個一,笑道:“一回一貫。”“朕給你個大巴掌!”
李世民抬手就要打,溫禾一個閃身躲了過去。
見狀前者突然伸手過來,以掌化爪向著他抓來。
溫禾揮手格擋,反制住李世民的手臂,後者見狀嘴角不禁勾起,左手一揮,只聽得“啪”的一聲。
“你個豎子,還敢反抗。”
李世民滿意的拍了拍手。
溫禾鬱郁的看著他。
算了,他是李世民,輸給他不丟人。
對了,李泰去哪了,突然感覺手癢了。
“你什麼你,好生的去寫,寫完之後,便去兵部報告,李藥師和士毅那邊還有事情要找你。”
士毅乃是敬君弘的字。
他如今雖然不是兵部尚書,但作為左屯衛大將軍,大唐的上柱國,依舊協助李靖。
“陛下,我一個對軍事一竅不通的,你真讓我去兵部啊?”
溫禾之前還以為李世民就是找個由頭,讓他多個官職。
沒想到他竟然真的這麼想。
李世民沒好氣的瞪著他。
“人豈有生而知之的道理,任何事自然都要刻苦去學,你整日在家裡,自然什麼都不會。”
“如果我不去呢?”
“左屯衛近日要招府兵操練,要不朕送你去練練?”
“呵呵,開個玩笑。”
頂著寒風去操練,那還不如去兵部的公廨裡面混日子呢。
前面的酒宴差不多快散了。
文忠叫人進來提醒了溫禾一聲。
作為主人家,該要去送送。
到了前廳,只見五姓七望、關隴和士族的人,都是一副盡興的模樣。
看來是都已經分好了。
“今日諸位光臨寒舍,實乃某之幸也,若是有招待不周的,還望見諒。”
溫禾衝著他們作了個揖。
那崔氏老者朗聲笑道:“溫縣子說的哪裡話,今日之事,利國利民,溫縣子小小年紀便有如此才能,實乃國之幸事也。”
“不錯不錯,之前是老夫眼薄了,日後溫縣子便是我盧家之友。”那盧氏老者捋著鬍子,但他這話裡依舊有一種像是施捨的意思。
好似在說,日後你溫禾便是我盧家認可的朋友,你應該感到榮幸。
溫禾面帶淺笑,並沒有理會他們。
“明年開春,請諸位來此提貨。”
這句話便是送客的意思了。
在場的這些人大多數也沒有久留的意思,告辭之後,便離去了。
不過有兩個人倒是留了下來。
一個是溫彥博,另一個是個青年。
溫禾不認識他,可後者卻一直衝著他傻笑。
不過來著都是客,溫禾禮節性的微笑問道。
“你是?”
“見過妹夫,某是長孫渙。”
他話音還沒落下,溫禾臉上的笑容頓時就垮了。
今日長孫家竟然也派人來了。
早知道之前不偷懶,看一眼拜帖了。
“原來是長孫侍郎之子,既然見過了,那便不送了。”
別以為換了個兒子過來,他就會和顏悅色。
他現在看到長孫家的人心裡就煩。
“妹夫,妹夫,之前某那兄長對你多有冒犯,但那只是他一人之過,某絕非他那愚蠢之人。”
長孫渙見溫禾要走,連忙攔住了他。
一旁的溫彥博不禁蹙眉。
他還有事想找溫禾聊,這長孫渙在此,純純浪費他的時間。
“那個長孫郎君啊,老夫找嘉穎亦有事,你不如日後再來。”
溫彥博盯著前者。
不過前者卻沒有絲毫退讓的意思,對著溫禾小聲說道:“妹夫你不要有芥蒂,某和那長孫衝從來不合,看他倒黴,某還要感謝妹夫呢。”
這人……腦子有病吧。
“那請你回家慶祝去。”溫禾沒有什麼好臉色。
長孫渙卻不以為意,笑道:“回家慶祝自是不敢,只是想請妹夫一個方便,若是能成,某日後定然感激不盡。”
溫禾頓下腳步,望著長孫渙。
他在懷疑,這是不是長孫無忌在給他挖的什麼陷阱。
歷史上也沒有說長孫家不和這件事情。
不過有長孫無忌壓著,他們這些兄弟,也不敢不和。
而且長孫衝是嫡長子,無論是禮法還是長孫無忌的偏愛,長孫家的其他幾個人確實沒有什麼露頭的機會。
溫禾記得長孫渙在史書上只有寥寥幾筆,他最後止步於鴻臚少卿,上黨郡公。
然後就被長孫無忌所牽連被流放了。
見溫禾猶豫,長孫渙連忙說出自己的述求:“請妹夫調我進百騎。”
“什麼?”
“妹夫你也知道,家父從小便看重阿兄,對某以及其他兄弟,皆視若無睹,去歲科舉,家父甚至不願讓某去參加,所以某隻能去百騎了。”
他說去百騎,這意思是要投靠我?
不可能吧!
溫禾搖了搖頭。
這裡面一定有什麼貓膩。
“百騎乃陛下直屬,某也想為長孫家留一條後路。”長孫渙說的真誠,向著溫禾一拜。
望著他,溫禾沉了沉心神。
他眼眸一轉,當即甩著長袖,呵斥道。
“你在說什麼,某聽不懂,陛下對長孫侍郎恩寵信賴,日後長孫侍郎定然是我大唐擎天一柱,你竟然在此說什麼後路,胡言亂語。”
長孫渙聞言怔了片刻後,連忙告罪:“是是是,某失言了,不過還請勞煩妹夫考慮一二,今日時候不早了,某先告退了。”
他不再多言,向著溫禾和溫彥博分別行了一禮,便告退了。
試探嗎?看著他離開的背影,溫禾有些摸不清楚。
長孫無忌這個人太危險了。
別看他被李治搞死,好似很弱。
可要知道,輸給長孫無忌手下的,也都不差。
若不是李治是皇帝,又是他的外甥,他們二人的勝負猶未可知。
“嘉穎啊。”
就在溫禾思索的時候,一旁赫然傳來溫彥博祥和的笑聲。
前者這才想起來,還有一個人沒走。
“溫公,不知溫公還有何事?”
溫禾笑著行了個禮。
溫彥博見狀,回禮後,笑道:“嘉穎啊,是有一件私事想詢問你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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