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淵憑藉著記憶中的情節與場景,他很輕鬆的找到了江萊所在的這家酒吧。
踏入酒吧的那一刻,喧囂與迷離的氣息撲面而來。
“你知不知道,痛苦的滋味……”
“痛苦是因為想忘記誰……”
臺上的江萊,歌聲裡沒有一點技巧,全是感情。
與其說是唱歌,還不如說是詩朗誦。
她昨天剛剛得知男友的死訊,心中無比悲慟,故而來到酒吧買醉宣洩。
影視劇的女主角總是這樣,情場上受傷後,總會來到酒吧或夜店。
期待能在這種熱鬧的地方獲得慰藉和宣洩,讓內心的痛苦有處可依;亦或是等來陌生人的搭訕,來證明自己的美麗和魅力。
抱著這樣的想法,不被心懷叵測之人占上便宜都算是幸運的了。
這樣的影視劇,林淵能一口氣說出來十多個。
不過話又說回來,也正是如此,他今天才有機會和江萊結識。
林淵坐在高腳凳上,抬手向調酒師示意,點了一杯雞尾酒,靜靜地看著江萊的表演。
就在這時,一個黃頭髮的女孩搖曳著身姿走了過來。
她穿著性感的吊帶和熱褲,整個人散發著迷人的芳香,尤其是胸口處的紋身極為惹人注目,她的聲音帶著一絲嫵媚與試探:“帥哥,一個人嗎?”
林淵的目光在她的胸口處一掃而過,溫和地笑了笑:“抱歉,我已經約了人。”
他其實並不太喜歡紋身,他只喜歡給女孩印上紋身。
而且他今天就是衝著江萊來的,撿了芝麻丟了西瓜的事,他可不會去做。
紋身女孩有些失望,但還是笑了笑:“帥哥,那有緣下次見。”
江萊在臺上盡情地歌唱著,那一首又一首飽含深情的歌曲,像是將她內心深處的痛苦與悲傷一點點地抽離出來。
直到唱的有些累了,她才放下話筒走下臺,在酒吧內隨意地掃視了一圈,最終在林淵身邊的空位上坐了下來。
她今天穿著一件無袖的白色連衣裙,裙子的長度恰到好處,剛好到大腿中部,一雙大長腿白的晃眼,彷彿是由最上等的羊脂玉雕琢而成。
林淵本來還想著和原劇一樣,當江萊走到天台時,再將其順理成章地救下。
沒想到江萊居然是在他身旁坐了下來。
林淵將自己面前的雞尾酒推給了江萊:“唱了那麼久,喝杯水潤潤嗓子吧。”
江萊不禁有些失笑:“我還是第一次聽到這樣勸酒的。”
“失戀了?”
江萊臉上的笑容消失,眼神中閃過哀愁之色:“不明顯嗎?”
“我只是覺得,像你這樣的女人很少會失戀才對。”
江萊微微歪了歪頭,俏聲問道:“我哪樣?”
“漂亮、熱情。”
江萊對這些讚美並不在意,搖了搖頭:“我不是失戀,我男朋友死了!”
林淵輕輕嘆道:“看來你的男朋友不是很有福氣。”
江萊端起面前的雞尾酒,仰起頭一飲而盡。
那辛辣而又帶著一絲甘甜的酒液順著喉嚨滑下,卻絲毫無法沖淡她心中的痛苦。
她此時還不知道陳放的真面目,還沉浸在對他的思念之中:“他就是太傻了。”
林淵心中暗自思忖,確實很傻,換作是他,有這麼漂亮的女友陪著,怎麼會做出自殺的蠢事。
說罷,江萊就在酒精的作用下,踉蹌著地朝著酒吧外面的天台走去。
這家酒吧建在頂樓,外面的天台有著絕佳的視野,能夠將那霓虹閃爍的黃浦江夜景盡收眼底。
江水在夜色中波光粼粼,似一條流動的金色絲帶,穿梭於城市的繁華燈火之間。
江萊脫下精緻的高跟鞋,赤裸著玉足,一步三晃地走到天台邊上。
她的眼神有些迷離,髮絲在夜風中輕揚,整個人被一層無法驅散的哀傷所籠罩。
林淵跟在她後面,一把抓住她那纖細白皙的皓腕:“怎麼,你想下去陪他?”
“不行嗎?”江萊倔強地回應道。
戀愛腦,真可啪。
林淵放開了她的手,輕聲地笑了笑:“那你跳吧,只不過跳之前最好想清楚了,摔得粉碎的血肉,絕望哭泣的父母,頭版頭條的新聞……”
其實江萊也並不是真的想結束自己的生命,更多的是情緒的宣洩和對過去感情的絕望表達。
只是一時又有些不好意思直接從天台邊緣走下來。
林淵見狀環住她的雙腿,稍一用力,便將她抱了下來,輕聲說道:“不想跳就別站在這裡,真一個不小心栽了下去,有你後悔的。”
要是個300斤全身脂肪的女生掉下去還有一絲活路,就江萊這樣細胳膊細腿的,掉下去絕無生還的可能性。
酒精的作用下,江萊對林淵的動作也沒有過分抗拒,嘴裡嘟囔著:“你是誰啊,你憑什麼管我。”
那聲音帶著一絲醉意的朦朧,聽起來卻又有一種別樣的可愛。
“一個不願意透露姓名的好心人。”
“有你這麼好心的嗎?”江萊微微晃動著自己的身子。
林淵卻順勢把她摟得更緊了些,手臂如同堅固的枷鎖一般環住她,說道:“救迷途女子於危險之中,怎麼不算好心。”
江萊掙脫出了他的懷抱,她的臉頰微微泛紅:“如果我長得不好看,你也會來救我?”
“為什麼要假設不存在的事?”林淵捏著她精緻的下巴,聲音輕柔:“這就是天註定的緣分。”
“我只跟我男朋友有緣分。”
“或許吧。”林淵輕笑道,“不過你們已經註定是有緣無分了。”
聽到這裡,江萊又痛苦上了,眼眸中又流出兩行清淚。
“你這女人是水做的嗎?”
江萊哭訴著:“你根本不知道我身上發生了什麼?”
在她看來,是自己的親哥哥設下陷阱逼死了自己的男朋友。
愛情的破滅、親情的背叛,讓她陷入深深的痛苦之中。
林淵輕聲安慰著:“我要是你,誰傷害到了我,我就去報復回來,而不是一個人懦弱地在這流淚。”
江萊聽到這話,被淚水浸溼的眼睛裡像是突然被點亮了一盞明燈,重新有了光芒。
“你說得對,我要狠狠地報復,你敢不敢幫我出氣?”
“有何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