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朋友來這裡溜冰,他們幾個過來想要調戲我的朋友,還想對我動手,只是他們幾個沒打過我,結果就這樣了。現場還有很多目擊者,你們可以問問。”“你就是他說的亞運和會冠軍吧?”為首的一位警察打量著他:“我說怎麼看你有點面熟呢?你是射箭隊的林淵吧?我在報紙上見過你。”
林淵點點頭:“是我,我也沒想到回來第一週就遇到這些事,要是換個普通人,恐怕也只能吃下這個啞巴虧了。”
為首的警察揮手示意,其餘兩個警察讓那四個男人起身,開始問詢他們,剩下兩個去詢問目擊證人。
“我還想再瞭解一些細節,方便嗎?”
“你問。”
……
問詢結果不出意料,目擊者的證詞幾乎一模一樣。
確實是這幾個混混先言語騷擾,又先動的手,只不過四人聯手都沒打過林淵,反倒還個個掛了彩。
為首的警察合上記錄本,抬頭道:“林淵同志,還得麻煩你回局裡做個詳細筆錄。”
“好,我一會就騎車去你們局裡。”
幾位警察帶著四個混混離開。
林淵看向身旁的常星宇:“我先送你回去吧,我還要去趟局裡。”
“我陪你一起,我還沒給你輔導功課呢,今天可以晚一點再回去。”
常星宇提前和家裡人打過招呼,今天中午不回家,她打算花一整天時間幫林淵補課,畢竟林淵落下了近一個月的課程呢。
林淵點點頭,帶著常星宇走到停放腳踏車的地方。
兩人騎車來到局裡,配合做完筆錄。
林淵下手很有分寸,除了那個寸頭男子手臂脫臼需要復位,其他三個小混混傷勢都不嚴重,屬於疼痛難忍卻夠不上輕傷的程度。
總之,這四個人,拘留和罰款是逃不掉的。
在局子裡待了兩個小時左右,林淵和常星宇終於走出大門,這時林淵才將常星宇的圍巾輕輕放下。
常星宇被圍巾捂了許久的臉頰泛著層薄紅,就像是浸了晨露的山茶花。
主要是林淵好歹算是小有名氣,要是因為這事給常星宇帶來影響就不好了。
就算傳出去什麼亞運會冠軍衝冠一怒為紅顏巴拉巴拉的,至少別人也不知道常星宇長什麼模樣。
林淵從帆布包裡拿出一個保溫杯,擰開蓋子遞過去:“這是紅糖姜水,驅寒的,我都忘了拿給你了。放心,我沒喝過。”
常星宇確實有些渴了,伸手接過。
林淵叮囑道:“慢點喝。”
她輕輕抿上一小口。
甜味混著姜香,暖意順著喉嚨直抵胃裡。
常星宇剛喝完,林淵便伸手接過,在她唇印停留的地方輕抿了一口。
常星宇驚訝地看著他,嘴巴許久都沒合上。
林淵舔了舔嘴唇,目光落在她唇瓣上,好奇道:“你是不是抹唇膏了,怎麼香香的。”
常星宇抿緊嘴唇,然後拔高聲音道:“你、你怎麼可以喝我的?”
“常星宇同學,這本來就是我的,我只是看到你口渴,好心地讓你喝上一口,你怎麼可以鳩佔鵲巢呢。不過我沒你這麼小氣,你要喝的話,給你。”
“你就是故意的。”常星宇又羞又惱,紅著臉用力踢了踢林淵的鞋子。
林淵突然欺身上前,壓低聲音道:“你下次要是再踢我,我就把你鞋襪脫了,撓你腳心。”
常星宇瞬間警惕地往後退了一小步,臉上比晚霞還紅。
女生的腳多私密啊。
怎麼可以做那種事情。
在她看來,這甚至比牽手擁抱都要親密得多。
“或者……”林淵頓了頓,“我可以考慮不脫你的白襪。”
常星宇不滿地晃了晃身子,嬌嗔道:“你不許說這些。”
她別開臉,催促道:“我們快回去複習功課吧。”
林淵騎著車載著常星宇,因為已經是中午,他們在街邊小店簡單吃了頓飯,隨後又回到他們常去的書店。
書店裡,林淵陪著常星宇複習鞏固功課。
常星宇的學習成績一直都很穩定,上個月的期中考試,她考了年級前十。
畢竟還有林淵幫忙輔導,學業不可能不紮實。
不知不覺,夜色漸暗。
林淵又騎車帶她來到小吃街,兩人吃了香甜的赤豆小元宵和金黃酥脆的鍋貼。
填飽肚子後,林淵準備送常星宇回家。
常星宇安靜地坐在林淵的後座,輕輕捻著林淵的衣角。
林淵刻意放慢車速,常星宇也沒有催促,直到來到常星宇家附近的巷子時,林淵按下剎車,帶著少女體溫的柔軟力道撞向林淵的後背。
常星宇輕呼一聲。
林淵轉頭看向她,“今天在溜冰場,有沒有嚇到你?”
“一開始有,後來不怕了。”常星宇利落地跳下車,來到林淵面前。
林淵有些懊悔:“只可惜都沒有來得及陪你多滑上幾圈,你都沒玩盡興。”
常星宇輕輕搖頭:“沒事的呀,我本來就是想陪你看看書的。”
“要不我給你唱首鄧麗珺的歌賠罪吧。”
林淵下車,支起車子。
常星宇咬了咬唇:“可是學校禁止我們聽她的歌,說是靡靡之音。”
“那你要不要聽嘛?”林淵湊近了些,嘴角噙著笑意看著她。
常星宇飛快地瞄了眼周圍,確認沒有人注意到他們後,才微微點了點頭。
她早就對鄧麗珺的歌充滿好奇,更想聽聽林淵唱歌的聲音。
你問我愛你有多深我愛你有幾分我的情也真
我的愛也真
月亮代表我的心
……
林淵的歌聲空靈清透,好似月光穿透雲層,讓她不知不覺沉醉其中。
常星宇感覺自己的心跳隨著旋律不由自主地加快,臉頰微微發燙。
歌聲戛然而止,林淵笑著問道:“我唱的怎麼樣?”
“好聽。”
“以後我自己寫首歌,到時再唱給你聽。”
常星宇應了一聲:“我回去了。”
“明天見。”林淵朝她揮揮手。
“明天見。”
常星宇揹著手,腳步輕快地像是要飛起來。
進門前她仰頭望向夜空,半圓的月亮懸在樓宇間,皎潔的月光正好落在她的臉頰上。
常星宇敲了敲門,是一個年輕少婦開的門。
這是他爸新娶進門的媳婦,也就是她的後媽。
“蘭姨,我爸還沒回來嗎?”
“是啊,你吃過了沒有?”
“我吃過了,我回屋去了。”
……
林淵回到家中,已經是七點多了。
院落裡一群孩子正津津有味地圍著電視機看《大鬧天宮》,根本不在乎那偶爾穿梭而過的涼風。
吳秀蘭也不在意這些電費。
反正他們家現在根本不缺錢花。
街坊鄰居對他們一家態度也都很友善,甚至是恭維,電視機拿出來給大夥樂樂也沒什麼。
所以,哪怕是林淵和三麗不在家中,電視機也照常擺在院子裡。
不過再過段日子,等天氣徹底冷下來,電視機就不能放在外面了。
電視機吃不消是一方面,大人孩子坐在院裡看也容易著涼。
喬三麗坐在四美旁邊,聽到熟悉的腳步聲,連忙轉頭,看到林淵後,笑著向他走去。
從口袋裡拿出一顆牙給他。
“哥,我掉牙了!”
“上面的還是下面的?”
“下面的。”
“哥給你扔房頂去,過些日子你就能長出一顆新牙了。”
林淵將喬三麗掉落的牙齒拋上屋頂。
他心中暗自想著,下次是得多陪陪三麗了。
最近他都沒怎麼陪三麗出去玩。
而且這丫頭每天非得等到自己回來,才肯鑽進被窩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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