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
經年累月的生物鐘準時喚醒了艾珀爾。
睜眼便是陌生的天花板,身下是張陌生的寬大床鋪,房間裡整潔清新,這讓她有些驚慌。
她連忙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內搭扣得嚴實,裙襬垂得妥帖,緊緻貼合的黑絲依舊完好地裹著雙腿,沒有半點被動過的痕跡,這不禁讓她鬆了口氣。
她做銷售做這麼久,儘管靠著美貌獲取了一些便利,可卻從來沒做過出賣身體獲取簽單的事情。
如果自己在不省人事的情況下被別人佔了便宜,那是她無法接受的。
她晃了晃發沉的腦袋,回憶起昨晚的事情,她記得自己是在和林淵拼酒,一杯接著一杯,可是卻沒喝的過林淵,然後就是被林淵扶進車裡,再後來就想不起來了。
黑絲包裹的小腳落在冰涼的大理石地板上,她放輕腳步走出房間。
挑高開闊的客廳裡,一面牆是整面落地窗,正對著黃浦江的江景。
“有人嗎?”艾珀爾輕喊一聲,聲音裡還有點沒睡醒的微啞。
空無一人的屋子靜得很,只有江風偶爾吹得紗簾動一下,襯得屋子更安靜了。
她在玄關處看到了她的黑色紅底高跟鞋,不知是不是醉後的錯覺,總覺得昨晚林淵曾彎腰替她脫鞋,指尖不經意間撫過她的足弓,那點觸感的記憶彷彿還殘留著。
艾珀爾找出手機,撥通了林淵的電話。
鈴聲沒響幾聲就被接起。
“喂,林先生。”
林淵聲音清朗:“你醒了?”
“對。”艾珀爾捏著手機的手指微微收緊,“我昨晚……是睡在你家了嗎?”
“嗯。”林淵應得乾脆,“衛生間裡有新的牙刷和毛巾,你可以用。吐司機裡有面包,再衝泡兩杯牛奶,你可以先墊墊肚子,我一會就回來。”
“哦,好。”
不知怎的,林淵的吩咐讓她下意識就想照做,這是他常年身居高位養出的氣場,溫和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分量,讓人沒法拒絕。
艾珀爾簡單收拾了自己,拿出麵包,又泡了兩杯牛奶,端端正正坐在餐桌旁等他,像是個等著老師來上課的小學生,帶著點拘謹的乖巧。
沒一會兒,門鎖傳來輕響。林淵推門進來,額前髮絲沾著細密的汗珠,一看便知是剛晨練回來。
艾珀爾連忙站起身,目光看向林淵。
林淵語氣隨意:“你先吃,我衝個澡。”
“我還是等你吧。”
艾珀爾倒也不急在這一會,還想再問問昨晚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等到林淵沖澡出來,他正隨手繫著白襯衫的紐扣,領口敞開著,露出結實的腹肌和胯間隱約的輪廓。
這讓艾珀爾微微低下頭。
林淵面朝南坐下,艾柏爾坐在他的斜對面,兩人一起用餐。
“林先生……”
林淵打斷她:“別這麼叫我,太生分了。叫哥就行,林哥、淵哥都可以。”
艾珀爾心裡嘀咕,你好像比我還小吧。
不過對於銷售來說,叫哥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她倒是一點都不介意,順勢應下。
“林哥,昨晚是什麼情況?我怎麼會在你家?”
“你喝多了,又不能不管你,我就把你帶回了我家,就這麼簡單。”林淵嘴角勾著抹笑意,調侃道,“你的酒量還有待提高,下次再喝醉,可是會被壞人撿屍的。”
艾珀爾笑道:“我沒想到你的酒量這麼好,我居然沒喝過你。在我們銷售部,我可是公認最能喝的。”
“要是想繼續拼酒,我歡迎,不過你這麼一個如花似玉的大美人,我可未必能次次管住自己。”林淵開玩笑道。
艾珀爾抬眼望他,語氣篤定:“你是正人君子。”
林淵挑眉:“倒也不是,有賊心沒賊膽而已。”
艾珀爾被林淵這句半真半假的話逗得臉頰微紅,她拿起牛奶杯輕輕抿了一口,掩飾著眼底的笑意,嘴上卻故意嗔道:“林哥這話說的,是故意拿我開涮呢?”
話雖帶點嬌俏,語氣裡卻沒半分生氣的意思。
“我要是不這麼說,你會不會很失望?”林淵的語氣更添幾分戲謔,“你這麼漂亮,我卻沒有任何想法,總歸會覺得自己魅力不夠吧。”
林淵的腳輕輕碰了碰她的黑絲小腳,隔著細膩絲滑的黑絲,觸感溫軟又帶著點微涼的滑膩。
艾珀爾的腳趾猛地蜷了一下,黑絲包裹的腳背繃出細膩的弧度。
她下意識想往後縮腳,卻被林淵不動聲色地用腳背輕輕勾住,那力道不重,卻帶著不容躲閃的意味。
林淵開口:“單身這麼久,就沒想過再找個物件?”
如果換做是一個地中海、啤酒肚的男人,艾珀爾只會覺得下頭、反感,可是林淵這模樣、這氣質,讓她心裡願意輕快些,甚至有幾分莫名的期待。
作為金牌銷售,和客戶之間真誠的交流,也是她的必修課。
只是此刻被他勾著腳……
她聲音輕得像羽毛,摻雜著幾分慌亂,“沒遇到合適的。相過幾次親,要麼聊不到一塊兒去,要麼總覺得差點意思,到後來就懶得再去相親了,一個人也挺好的。”
林淵這時鬆開了腳,他本就是故意撩撥一下她,見她沒什麼抗拒的反應,便也適可而止。
“一個人確實自在,不過看著別人成雙成對,難免也會有羨慕的時候吧。”
“是呀。”艾珀爾喝了一口牛奶掩飾臉上的不自在。
林淵抬眼看向她,語氣散漫:“我有時候一個人也挺無聊的,你要是一個人無聊,電影、k歌、檯球、逛街,或者別的需要,都可以來找我。說實話,我喜歡和漂亮女人來往。”
“可是……你不應該很忙嗎?”艾珀爾有些詫異,像他這樣的人,時間難道不是按分秒算的?
林淵瞥了她身前一眼,一語雙關道:“時間就像女人的乳溝,擠擠總會有的,甚至有時候你都不用擠,它就在那兒。”
艾珀爾被林淵的調侃微微發紅,要是其他人,她大可以大大方方地反擊回去,可是面對林淵這樣的大佬,她只會覺得林淵風趣幽默。
更何況做房產銷售,本就少不了和各式客戶打交道,應酬更是常事。能和林淵這樣的大帥哥一起出門,簡直是求之不得。
“好呀,那我下次找你,你可不要推脫。”艾珀爾笑著應下,“林哥,你今天有沒有空,我帶你去看看現房怎麼樣?”
艾珀爾將話題扯到了房子上面。
昨天兩人拼酒時,基本都是林淵問她情況,她被動回答,都沒怎麼聊過房子的情況。
畢竟她當時想的是將林淵喝趴,然後蟬聯一年的銷冠,只是沒想到,自己先醉倒了。
“你不用先回公司嗎?”
“我和楊經理打個招呼就行。”
“那就出發吧。”
艾珀爾穿上高跟鞋,跟著林淵出了門。
林淵發動車子,方向卻不是她提過的翠湖雲庭。
“林哥,我們現在是去哪啊?”
“去射箭館。”
“我們不是要去看房子嗎?”
艾珀爾愣住,她有些跟不上林淵的腦回路。
“昨天我就說過,賣房未必要去現場。”林淵目視前方,語氣輕鬆,“你口頭和我講講翠湖雲庭的房子就行,若是能讓我感興趣,我自然會買的。”
“噢。”“噢。”艾珀爾臉上沒露半分不滿,立刻切換到工作狀態,開始滔滔不絕,“那我給你講講吧,翠湖雲庭,位於順昌路,出門就有三號線地鐵……我手機上還有一些影片,過會你可以看看。”
一直到兩人下車,她還在條理清晰地講著房子的種種優勢。
林淵忽然伸手,輕輕捻住她的下巴,笑意溫和:“介紹環節結束,該放鬆放鬆了。”
林淵開了間單獨的射箭室,兩人玩了起來。
林淵拉弓射箭,箭箭正中靶心,幾乎百發百中。
“林哥,你太厲害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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