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孝武皇帝時期,會表示新的一年,我們的任務還是死磕匈奴,籌集糧草為大將軍和驃騎將軍籌措遠征漠北的軍費。作為新朝,自然要有新氣象。
如今四方蠻夷皆受懾服,除了某個近在咫尺的內患以外,總體算是較為平靜的,而朝廷的施政大綱自然也是休養生息。
不過劉辯在詔書中強調了,希望州刺史和郡守、縣令能夠將目光放長遠,主動為地方的長久發展而修建水渠,若是錢糧不足可向朝廷請求調撥,朝廷也不會只看最終在任期內完成堤壩之人的名字。
同時也下令地方州郡舉薦善水工者,朝廷將重新建立一個正式的水工部門,評估各州郡可修水渠之地,朝廷將參考水工的評估,為各州郡調撥相對應修渠的錢糧。
對於新天子新朝廷的第一封正式詔書,百官們都很欣慰,終於將那個昏君趕下去換上來一位賢明的天子了!而且實際上百官們對於劉辯這位一口氣將中軍擴編至四萬四千人的天子,還是心存疑慮的。
主要是擔心劉辯效仿那位世宗孝武皇帝窮兵黷武,好大喜功,但很顯然這位賢太子並沒有讓他們失望,在登基為帝后也是選擇了休養生息。
劉辯的第二封詔書,則是將劉宏所建立的侍中寺改革,並將故太子府府僚大多安排進了侍中寺任職。
其實這樣一封詔令,並未在朝中引起多大的波瀾,就連尚書檯都並不在意。
天子特意在詔書中表示,凡在侍中寺任職官員,不可兼任三公九卿及尚書檯職位,侍中、黃門侍郎和治書常侍則是被授予平尚書事之權。
何謂平尚書事?
參議尚書檯事務。
僅僅只是參議權罷了,連決策權都沒有,不過是天子的幕僚機構,實際上並沒有什麼權力,不過是位高權輕。
甚至還有人疑惑,天子似乎對潛邸之臣過於薄待了?
就連尚書令劉陶和尚書僕射羊續二人都未曾意識到這個問題,但參與了侍中寺改革籌劃的盧植卻是不免搖了搖頭。
這些朝臣們習慣了太上皇治國中後期將政事委任尚書檯,卻似乎忘卻了當今天子並非惰政之人。
也就是說一切決議的決定權都是在天子手中握著的!作為天子幕僚機構的侍中寺實際上是能對天子的決策作出影響的,他們所掌握的實際話語權,遠比外人眼中要重得多!而且,入選侍中寺的官員,參議尚書事數年之後,若是被調入尚書檯,豈非既合天子心意,又在尚書檯獲取了足夠的經驗?天子這分明是釜底抽薪之策!
還不待盧植感慨,天子的第三封正式詔書也頒佈了。
天子將納執金吾荀爽之女荀採為婕妤,納將作大匠蔡邕之女蔡琰為婕妤,納五官中郎將伏完之女伏壽為美人,納南陽尹氏女尹姒為宮人。
對於天子登基後一口氣納入四位新人這件事,並沒有任何人認為天子這是登基後不再壓抑本性的荒誕。
天子後宮僅有兩位婕妤,歷代天子豈有如此不近女色之人?這家裡是真有皇位繼承,怎能只娶兩名妾室?
荀採、蔡琰是太子兩年前就定下的婚事,伏壽是由陽安公主經太上皇后何氏安排進宮的,尹姒亦是太上皇后所安排,又如何能說天子荒誕?
實際上僅僅六名后妃,在百官們看來還遠遠不夠,但誰也沒敢在這件事上提出太多反對意見。
畢竟天子年僅十五,一切都還早,若是等天子年二十了還未有子嗣,那就要百官聯名上奏要求天子大規模採選了。
三封正式詔書頒佈完畢,劉辯還準備議一議鹽鐵政務。
原本劉辯一直認為兩漢鹽鐵官營,自己既然命平準令甄逸將食鹽價格下調,那地方上售賣的食鹽價格應該也會被下調。
卻不想這條政令僅僅在中原地區實行了,也就是三河地區食鹽的價格被成功下調至180錢一石。
這令劉辯很憤怒,認為地方鹽商竟然敢對抗他的政令。
然後劉辯這才發現,後漢的鹽鐵實際上早已並非官營!後漢初期,世祖光武帝廢除食鹽專賣,但仍在產鹽地區設定鹽官,主管徵收鹽稅。
孝章皇帝元和年間一度恢復官營辦法,但孝和皇帝卻是將之廢止,允許鹽業民營。
這其實也還好,至少和平時期的食鹽價格還是正常的。
但那位孝和皇帝竟然將鹽鐵經營的權力下放給了各郡的郡守,郡守允許自行組織人手經營鹽鐵貿易!(3052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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