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紅樓

第20章 寧府聽聞

“赦大叔……此事……一言難盡!”賈珍如喪考妣,扯著賈赦往內中行去:“且往內中敘話。”

那賈赦又要呵斥出口,卻瞥見一眾人等俱在,當下面上鐵青著強忍了,隨著賈珍去了次間說話。

陳斯遠心下好奇的緊,卻也不好隨著進去,只得停在堂中。四下掃量一眼,六張座椅都有了人,陳斯遠便尋了個角落等候。

陸續又有人等進來,觀其彼此稱呼,大抵都是賈家宗親。

便有兩個二十啷噹的哥兒尋將過來,其中一人拱手道:“兄弟瞧著面生,不知是哪一房的?”

陳斯遠道:“見過二位兄臺,在下乃是西府大太太的外甥,名陳斯遠。”

那二人面上一僵,笑道:“原來是陳兄弟,既是大太太的外甥,那咱們也不是外人,往後須得多親近親近。”

二人與陳斯遠笑著寒暄兩句,旋即又去尋別人攀扯。陳斯遠行走江湖,又是二世為人,自然知道那二人不過是客套之語,當不得真。

想那邢夫人乃是填房,又是小門小戶出身,自然不被賈族中人瞧得起。

又過得半晌,忽有管事兒的尋來,入內尋不見賈珍,便拱手道:“大爺何在?蓉大奶奶如今要下榻,還請大爺吩咐行至。”

陳斯遠掃量一眼,見那管事兒的不過三十出頭年歲,也不知是不是賴升。所謂‘下榻’不過是避諱之語。

人死之後,按此時規矩,須得先行初終。

大順承明制,初終時,逝者家中男女哭泣盡哀,跟著將屍體抬放在堂內席墊之上,謂之“下榻”,臥於靈床,依禮設幃,惟幃外暫不設靈位,以便棺殮。

此時,屍身臥向頭朝北、腳朝南,頭、腳分別置以碟盞茶油,放燈芯,點燃為燈,謂之“長明燈”。屍身安置於靈床謂之“正寢”。

正寢後,家人這才發出訃聞,報喪與各親友,隨即商議治喪事宜。

陳斯遠倒是門清,蓋因他先前方才將師父給傳送了。

管事兒的話音落下,便見賈珍、賈赦自次間出來,賈珍吩咐幾句,管事兒的領命而去。

賈赦尋了個椅子落座,掃量一眼,陳斯遠趕忙到其背後站定。那賈珍則與各處親友招呼,每每來客提及秦氏,賈珍便不免涕淚橫流。

俄爾又有婆子來尋,問惟幃事宜,得了吩咐小跑而去。跟著又有親友登門,一時間賈珍忙得腳不沾地。

賈赦眼見其忙亂,連外來女眷如何安置都要其親手料理,忍不住問道:“珍哥兒,你媳婦這會子怎地不出來?”

那賈珍回道:“大叔不知,尤氏正巧犯了胃病,這會子正在後頭躺著呢。”

賈赦蹙眉若有所思,旋即道:“發引事宜牽扯頗多,這後宅總要有人做主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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