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晚輩,很多事情你不清楚,我勸你不要感情用事,免得幫錯了壞人。”
“嘁!”
閻屹洲突然的嗤笑,讓蘇綰棠心虛,她故作鎮靜的說道:“你笑什麼?”
“我笑宋太太您真是個天生的演員。”
蘇綰棠擰緊眉頭:“你這話什麼意思?”
閻屹洲答非所問的說道:“宋太太您當年利用秦信誠玷汙梁雅靜,並通知媒體到場,製造兩人偷情的戲碼,直接導致已經懷孕的梁雅靜與宋知宴分手,然後自己上位,成為如今的宋太太……”
閻屹洲微頓。
觀察著蘇綰棠驟變的臉色。
繼而眉峰微挑,嘴角勾起一彎冷厲的弧度。
“……我想知道,究竟誰才是壞人?”
蘇綰棠心臟猛地一滯。
閻屹洲接著說道:“雖然我不知道你怎麼做到,讓梁雅靜心甘情願嫁給一個侵犯了她的人,但我知道,你即使嫁給了宋知宴,除了得到宋太太的名分之外,什麼也沒有得到,就連你們唯一的女兒宋嫣然的出生,似乎也是你算計宋知宴才懷上的吧?”
蘇綰棠心底咯噔一下。
她一臉驚愕的看著閻屹洲,眼底是滿滿的不可置信。
“你胡說!”
閻屹洲輕嗤了聲:“我是不是胡說,你心裡很清楚。”
閻屹洲在調查宋知宴與梁雅靜關係的時候,也順便調查了這些年宋知宴與蘇綰棠的婚後生活。
宋知宴結婚數年,真正留宿在家的日子屈指可數。
而每次回家,都是早出晚歸。
但這只是為了在女兒面前扮演一個好父親的形象,不讓女兒認為自己的家庭不幸福。
可以說,蘇綰棠即便有著光鮮的身份,卻是在婚姻的墳墓裡面守活寡。
“一派胡言!”
蘇綰棠憤怒的嘶吼著,情緒極度不穩定。
這是她長達二十多年的傷痛。
只要別人不知道,她就還是人人羨慕的宋太太。
可一旦這個傷疤昭然若揭,她過去被人羨慕的一切,就全都變成了笑話。
看著蘇綰棠憤怒嘶吼的模樣,閻屹洲緩緩勾起唇角來。
他繼續殘忍的說道:“怎麼,說到宋太太心坎裡去了?您怎麼突然破防了?”
“你胡說,全都是胡說!沒有……我的婚姻很幸福,比你們任何人都要幸福!”
半晌未言語的陸修塵,弱弱的開口說道:“宋太太,以我的專業來看,一般人破防的時候,都是因為對方說了自己無法接受且不願承認的事實,還有,我針對您方才說的話,懷疑您有妄想症,不然您去掛個號,然後我們好好聊一聊?”
作為心理醫生,除了會安撫病人情緒之外,陸修塵還很擅長怎樣激怒一個人。
平時面對病人,他還是很有醫德的。
只是今天這個蘇綰棠實在討人厭,若不是聽閻屹洲說的那些話,他還不知道,這麼一個看似光鮮亮麗的女人,竟做過那麼多讓人噁心的事情。
實在令人不齒!
蘇綰棠眼神陰狠的看向陸修塵,陸修塵連忙噤了聲。
其實多半時候,他絕不會輕易激怒任何人,畢竟這樣很危險,也少不了麻煩。
可今天有閻屹洲在場。
不論出了什麼事情,都有閻屹洲兜底,他也就沒了後顧之憂。
蘇綰棠見一個人說不過兩個,索性就不裝了。
她眼神凌厲的看著閻屹洲與陸修塵,說道:“沒錯,都是我做的。”
她微頓。
看著閻屹洲,繼而問道:“你不是好奇,梁雅靜為什麼會心甘情願嫁給秦信誠麼,我不妨告訴你。”
“她是為了肚子裡的孩子!”
“所有人都知道,她在與宋知宴談戀愛期間出軌了秦信誠,宋知宴也因為鐵證擺在面前,不得不相信這是事實,此後兩人徹底決裂。”
“恰逢當時蘇家與陸家商量著聯姻,原本宋知宴是拒絕的,可因為梁雅靜出軌這件事,他一氣之下答應了聯姻。”
“呵……原本他們兩個是有很多機會說清楚真相的,可兩個人都倔得很,誰也不肯先服軟,最後導致誤會越來越深。”
“梁雅靜也因宋知宴答應聯姻的事氣憤不已,加之秦信誠一直軟磨硬泡的追求她,答應她會給孩子一個完整的家,不會讓孩子背上野種的罵名,梁雅靜也就衝動的嫁了。”
“我知道,她是故意氣宋知宴。就這樣,他們兩個陰差陽錯,各自組建了家庭,從此錯過了二十幾年。”
說到這裡的時候,蘇綰棠臉上盡是得意之色。
她在炫耀自己的傑作。
是她親手毀了梁雅靜與宋知宴的愛情。
可是很快,她臉上的得意被失望取代。
“呵呵……”
她自嘲地笑著說道:“我以為我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可婚後我才體會到,還有比愛而不得更絕望的事,那便是看似得到了,實則自己輸的一塌糊塗!”
她回想與宋知宴唯一的一次,還是在他喝醉酒,拼命喚著另一個人的時候。
她假裝梁雅靜,才跟宋知宴有了那一夜的歡愉。
她永遠也忘不了,第二天早上醒來時,宋知宴的冰冷的眼神。
從那天開始,宋知宴便找各種理由不回家。
她利用女兒給宋知宴打電話,讓女兒說想爸爸了。
但每次宋知宴回來,也只是單純的看女兒。
把女兒哄睡後,他就會去書房工作,從未踏進她的房間。
蘇綰棠收回思緒,憤懣的看著閻屹洲說:“這下你滿意了?你想知道的我都說了,可那又能怎樣呢?梁雅靜現在已經是個不健全的人,她註定後半輩子活在恐怖的陰影中,像個傻子似的,連與人正常交流都做不到,呵呵……哈哈哈……”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