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每天都在擔心,宋知宴會催他辭職。
這幾天但凡遇到跟宋家有關的案子,他都儘量不出面。
好不容易過了幾天清淨日子,林奇只想拼命降低自己在宋知宴面前的存在感。
這時。
秦枳疑惑的說道:“不知道宋嫣然後來怎麼樣了……”
“咳咳……”
駕駛室中的林奇突然清了清喉嚨,渾身都顯得不自在。
閻屹洲斂眉。
“你不舒服麼?”
“咽炎犯了。”
閻屹洲也似突然想起來,問道:“那天傍晚打你電話,怎麼找不到你人,關機幹嘛去了?”
“咳咳咳……”
林奇繼續戰略性清喉嚨。
閻屹洲眉頭再次蹙緊。
林奇隨即說道:“老闆,我最近上火,不然您派我出差吧!”
這次不單單閻屹洲滿臉疑惑,秦枳也一臉狐疑。
林奇今天不對勁兒。
閻屹洲沒好氣的說道:“你上火跟出差什麼關係?出差就不上火了嗎?”
“想換換水,可能水土不服……”
“你來江城幾個月了,現在跟我說水土不服?”
“咳咳……”
這時。
閻屹洲的手機突然響起來。
竟是宋知宴。
閻屹洲有些意外,畢竟宋知宴是長輩,以往有什麼事情都是直接聯絡閻振海的,幾乎沒有主動與閻屹洲通話的時候。
閻屹洲狐疑接聽。
“宋伯伯,您突然打電話過來,是合作上有什麼問題麼?”
“合作沒問題,我是來找你要個人。”
“要人?”
“是的,林奇沒跟你說麼,他在跟然然談戀愛,所以我準備把他要過來,在宋氏集團給他安排職務,也方便我親自考核一下這個的準女婿。”
“……”
車廂裡很安靜。
坐在駕駛室裡的林奇已經瑟瑟發抖。
須臾。
閻屹洲結束通話電話。
一雙墨黑的眸子裡,已經噙著幾分危險氣息。
未等他開口,林奇連忙哭腔道:“老闆,我可以解釋!”
林奇將兩人送回到住處後,便跟著閻屹洲來到書房。
一切說開後,閻屹洲陷入沉思。
林奇以為自己小命要不保,急得就差給閻屹洲跪下了。
“老闆,我發誓,對您絕無二心,我根本沒跟宋小姐在一起,更也沒想過去宋氏集團!”
片刻。
閻屹洲坐在辦公桌前喃喃自語:“倒也不是不行。”
“啊?”
“林奇,你去聯姻吧。”
“老闆,我耳朵沒出問題吧?”
“你聽力正常。”
“……”
林奇痛苦面具。
這當老闆的,怎麼一個比一個抽象?
他只是個苦命的打工人啊,幹嘛非得可他一隻羊薅羊毛?
閻屹洲回到臥室。
見秦枳還靠在床上,見他進來一臉幽怨。
“枳枳,腿還疼麼?”
秦枳氣鼓鼓地說:“你試試一個禮拜遭受非人待遇,會不會受傷?”
好在她有一些舞蹈功底,不然韌帶肯定要被拉傷。
閻屹洲來到跟前,湊近她耳邊說:“非人待遇?我看你當時叫的挺歡。”
“你……”
秦枳羞憤的看著閻屹洲,這傢伙食髓知味後,越發像個無賴,三句話不離那件事。
她正準備不再理會閻屹洲,卻聽他語氣極其曖昧的在耳邊說道:“不然今晚換你讓我遭受非人待遇?”
“閻屹洲你還要不要臉了?”
“臉是什麼,有枳枳香嗎?”
“……”
“好了,不逗你了。”
“這還差不多!”
秦枳依偎在閻屹洲懷裡,提起話來:“那天宋嫣然找到我,說要跟我做DNA鑑定。”
“你答應了?”
“沒來得及,後來蘇綰棠就出現了,我們也就沒有繼續聊下去。”
“那你怎麼想?”閻屹洲把玩著秦枳濃密的秀髮。
秦枳躊躇了片刻。
“突然有點想確認一下,哪怕心裡已經有了一些定論,其實……見到宋知宴之前,我給他帶了一層邪惡濾鏡,可見到他之後,我又覺得他跟我想象中的不同,所以我又很猶豫,要不要接受陸醫生的建議,讓宋時堰去見一見我媽媽。”
“枳枳,你心裡其實已經有了答案。”
“怎麼說?”
秦枳從閻屹洲懷裡探出頭,眨巴著一雙剪水眸子,定定的看著閻屹洲。
“因為你之前的態度十分堅決,現在卻開始猶豫,說明宋知宴給你的印象很好,你內心裡已經認為,他不會傷害阿姨。”
“是這樣嗎?”
“嗯。”閻屹洲微頓,接著說道:“其實你想知道阿姨與宋知宴過去的詳細資料,我可以幫你去查。”
鈴……
秦枳的手機鈴聲突然響起。
見是王姨打來的電話,秦枳連忙接聽:“秦小姐,您快點來醫院一趟吧,也不知哪裡來個瘋女人,一直對梁女士汙言穢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