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屹洲自嘲低笑,薄唇湊近她耳邊:“你在管我麼?”
“是,我在管你!”
“你是以什麼身份管我?”
“女朋友。”
她幾乎沒有任何猶豫。
其實,如果不是突然見到閻屹洲與宋嫣然出雙入對,他們之間的和諧永遠不會被打破。
她會一直等到還完債務的那一天。
或許……
只要閻屹洲不主動分手。
她也不會開口。
這幾天她默默想了很多。
她喜歡閻屹洲。
喜歡了很多年。
但四年前那場雨夜,讓他們之間有了隔閡。
是秦信誠的出現,讓她無視掉這道隔閡,主動提出在一起。
秦枳無法忽視,跟他相處的每一天,自己都是快樂的。
只是每每回想起那些過往,又覺得這份快樂與甜蜜摻了玻璃渣。
許是覺得閻屹洲喝多了,秦枳的膽子也大了很多。
她見閻屹洲沒說話,定定的看著他,再次說道:“女朋友的身份,可以管你嗎?”
不管閻屹洲身邊是不是多了一個宋嫣然。
他們兩個之間,只要任何一方沒有提出分手,就還是男女朋友關係。
至於宋嫣然……
她相信閻屹洲會給她一個滿意的答覆。
閻屹洲微愣,似乎沒想到她語氣會如此堅定。
絲毫沒有被迫的意味。
爾後點點頭。
“嗯……非常可以。”
“那我們可以回家嗎?”
閻屹洲再次乖順的點頭:“嗯……我們回家。”
秦枳有點想笑。
這男人發起脾氣嚇人的要命,結果稍微一鬨就好,幼稚的像個小孩子。
秦枳將閻屹洲手裡的酒杯拿過來,放在才茶几上。
“能自己起來嗎?”
“嗯。”
閻屹洲依舊十分乖順,不發脾氣的時候像只小貓。
許是喝的有點多,起來時踉蹌了一下,秦枳連忙扶住他。
結果一個沒站穩,直接被他砸在了沙發上。
耳邊起鬨聲更加明顯了。
“閻屹洲,你起來……”
閻屹洲絲毫不在意他們幾個起鬨,滿眼都是秦枳羞赧的模樣。
他故意不起來,眼巴巴的看著秦枳,俊臉在她面前漸漸放大。
“枳枳……我想吃了你。”
秦枳以為閻屹洲只是逗她。
可下一瞬。
薄軟的唇瓣,竟真的朝她逼近。
秦枳剛想推拒,手就被他握在胸口,桎梏著動彈不得。
她認命的閉上眼睛。
可想象中的觸感並沒有出現。
秦枳睜開眼時,迎上閻屹洲充滿笑意的表情。
“你以為我會在這裡親你?”
他語氣帶著點輕挑。
像是看穿了她等待被親吻的心思,秦枳臉上更熱了。
閻屹洲眼神迷離的注視著她,隨即說道:“我身上髒死了,這樣親你都不躲?你不嫌棄?”
話音落。
他便踉蹌著起身。
把秦枳從沙發上拉起來時,他故意用了點力,直接將她扯進自己懷裡。
那雙噙著慾念的眼眸緊盯著秦枳,聲音也多了些隱忍剋制:“什麼時候才能把你……吃幹抹淨?”
秦枳緊張的快要不能呼吸。
她忙趁機推開閻屹洲,羞赧地低著頭,不敢看周圍人,生怕會與別人怪異的目光對撞。
“別鬧了,不是說回家麼?”
“好,聽你的,我們回家,回家後……能要你麼?”
“……”
閻屹洲這傢伙。
非要在這種公眾場合,問她這麼隱私的問題麼?
秦枳倏然攥住他手,扯著他往卡座外面走。
其他三人全程看傻眼了。
程野不知死活道:“閻王爺,您剛剛怎麼信誓旦旦說,就算來接你也不走?”
“滾!”
閻屹洲頭也沒回。
秦枳忍笑。
兩人走出酒吧前,秦枳又聽到程野說:“小嫂子,你可是活閻王帶給我們看的第一個!”
秦枳把閻屹洲塞進副駕駛室,又細心的幫他把安全帶扣好。
坐進車裡時,她不禁回想起程野方才說的話。
又忍不住看看坐在旁邊醉意朦朧的閻屹洲。
她真是的第一個麼?
這麼說來,閻屹洲沒有把宋嫣然帶給他的兄弟們看?
秦枳甩開思緒。
暗罵自己怎麼又開始胡思亂想了。
兩人很快回了家。
秦枳吩咐傭人去熬醒酒湯,然後攙扶著閻屹洲走進浴室。
這種事情對她來說,習以為常了,每一個步驟都無比自然,全然不會不好意思。
洗過澡後。
閻屹洲的酒已經醒了大半。
秦枳幫他穿好浴袍,又把他摁著坐在了鏡子前,開始往他臉上抹剃鬚泡。
她認真的為閻屹洲刮鬍須。
兩人之間的距離很近。
能清晰的感覺到,彼此的氣息落在對方臉上。
閻屹洲看得有些痴。
“好了。”
秦枳才說完,閻屹洲倏然伸手,勾住她腰身,將她緊緊摟進懷裡。
“別鬧,臉還沒洗呢!”
秦枳掙扎著。
閻屹洲鬆了手,卻不肯放過她:“你幫我。”
這會兒他說話時的氣息,還略微有些酒氣,聲音也在酒精的作用下,顯得有些慵懶。
還偶爾帶著誘人的氣泡音。
秦枳心跳莫名加快。
只是一想到宋嫣然的事情還沒有解決,秦枳心裡還是彆扭的。
她彆扭的幫閻屹洲把臉清洗乾淨。
“好了,我們出……”
秦枳的話還沒說完,閻屹洲便再次把她拉進懷裡,在她努力掙扎時,突然開口。
“你怎麼不問我,為什麼會跟宋嫣然在一起?”
秦枳身子僵住。
全然忘記了掙扎反抗,一雙清亮的大眼睛定定注視著閻屹洲。
他是在主動解釋?
“我可以告訴你,但你不能生氣。”
居然提前給她打預防,叫她不要生氣。
這就說明他心虛!
秦枳心底再次升騰起一團怒火。
可她還是壓下了。
她倒要聽聽看,閻屹洲打算怎麼解釋!
“你說,我保證不生氣。”
生氣不存在的。
幾天前生氣說狠話,差點把金主爸爸得罪沒了,今天好不容易哄回來,就算再生氣,她也得忍住!
閻屹洲見她態度誠懇,這才開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