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是使了全力的。
清脆的巴掌音,霎時響徹在包間裡面。
顧歡顏被打蒙了。
她瞠著一雙滿是淚水的眼,不可置信的看著秦信誠:“老公,你……你打我做什麼?”
“賤人,打的就是你,誰叫你有眼無珠?欠揍!老子今天就打死你!”
秦信誠模樣好似要吃人。
顧歡顏長這麼大都沒受到過這樣的委屈,大概是被氣急了,全然不考慮秦信誠剛剛話裡的意思。
她憤懣的對秦信誠吼道:“你居然敢打我,還罵我是賤人?你忘了這些年是怎麼靠著我一步一步走到今天的嗎?老孃給你臉了是不是?”
當著閻屹洲和秦枳的面被顧歡顏這樣質問,秦信誠頓覺面子掛不住。
他再次揚起巴掌,結結實實打在顧歡顏的臉上。
“臭娘們兒,還敢再叫?”
秦信誠又扯著她頭髮,壓低了幾分聲音道:“你給我睜開眼睛仔細瞧瞧,這個被你罵作乳臭未乾黃毛小兒的人到底是誰?”
說話間,秦信誠還一個勁兒的給顧歡顏使眼色。
顧歡顏這才意識到,自己捅了個天大的簍子。
她方才還得意揚揚,一副要將秦枳生吞活剝的表情,這會面如菜色,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閻總,我……是我有眼無珠,我不知道是您大駕,我但凡要是知道的話,也不會……”
閻屹洲一句話都懶得回應她。
轉而看向秦枳,溫柔無比的語氣說道:“枳枳,有沒有嚇到你?”
秦枳委屈巴巴的看著閻屹洲。
即便她沒親口說什麼,可這副表情落在閻屹洲眼裡,還是心疼的要命。
對顧歡顏的厭惡也達到頂點。
都說男人不打女人,但欺負到秦枳頭上的話,不論男女,閻屹洲都不會放過。
他周身散發的寒意,快要將整個包間冰封。
秦信誠見狀,不禁哆嗦了下,再次對著顧歡顏破口大罵:“臭娘們兒,還不快點跟閻總認錯!”
顧歡顏不悅的瞅了眼秦信誠,爾後不情不願的開始扇自己的巴掌。
閻屹洲陰沉著臉色說:“秦夫人是沒有吃飯麼?”
秦信誠聞言,驀然蹲下身,對顧歡顏說:“老婆,你先忍一下。”
說完,還沒等顧歡顏反應過來,他便開始了新一輪的扇巴掌。
不消片刻,就把顧歡顏的臉扇成了豬頭。
秦信誠都有些不忍心看了。
他回眸看看閻屹洲,問道:“閻總,這樣您可滿意?”
閻屹洲不言語。
秦信誠把心一橫,又接連扇了兩輪。
直到把顧歡顏打的口齒出血,他才再次回眸看看閻屹洲,哭腔問道:“閻總,您看,這下您能消氣了嗎?”
閻屹洲沒直接回應,而是轉眸看看秦枳,問道:“寶寶,出氣了沒?”
這會兒秦枳像是一隻驚嚇過度的小兔子,聽到閻屹洲聲音後,忍不住激靈了下。
然後突然回過神來的表情,連忙看向顧歡顏的臉。
又驚又怕。
顧歡顏這會兒臉腫得像豬頭,話都說不出來,因著嘴唇合不攏,口中還不停有鮮血混淆著津液流出來。
正坐在地上抹眼淚。
那模樣可憐兮兮的。
“爸爸,您怎麼把阿姨打成這樣了?太恐怖了,屹洲,我不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