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嫣然這番話說完,像是有一隻無形的手,狠狠揪著秦枳的心臟。
呼吸也跟著一滯。
宋嫣然說的一點也沒錯。
閻屹洲的出身本就名不正言不順,想在如此龐大的家族裡面立足,單單靠閻老爺子的寵愛是遠遠不夠的。
他需要更多倚靠和支援。
相比之下,宋嫣然這樣的財閥千金,才真正適合閻屹洲。
“秦小姐,你是個聰明人,不用我多說,你也該明白,閻屹洲真正需要的是什麼吧?”
秦枳深吸口氣。
緩緩垂下眼皮,像是在思索著什麼。
當她重新抬眼看向宋嫣然的時候,眼中滿溢著堅定,語氣不卑不亢:“閻屹洲是成年人,他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麼,不需要旁人給他做選擇,我沒有資格,宋小姐你——也沒有資格。”
聞言。
宋嫣然勾起唇角,淡淡地笑了笑:“我大概知道,他為什麼喜歡你了。我還有事先走了,希望以後有機會我們再見。”
閻家二少閻弛驍迎上宋嫣然,目光瞟了眼不遠處的秦枳,說道:“你不覺得,你們兩個有點像嗎?”
宋嫣然眉頭微蹙。
下意識看向秦枳的方向,卻見到閻屹洲已經朝那邊走去。
她收回視線。
神情自若地一笑:“有嗎?我怎麼不覺得?”
“旁觀者清。”閻弛驍接著說道:“你家世好,長得也和秦枳有幾分相似,這麼好的先天條件,何不利用一下?”
宋嫣然眉心蹙的愈發緊。
爾後抬高了下巴,一臉傲嬌地說道:“我堂堂宋氏千金,什麼男人找不到,幹嘛為了閻屹洲做這種齷齪的事情?”
況且……
用手段得到他的人,也未必得到他的心。
勉強在一起,也不會幸福。
她家世好,人長得漂亮,個人能力也不差,本該有大好的人生,何必用手段拴著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
這不是自找苦吃嗎?
宋嫣然白了閻弛驍一眼:“果然近墨者黑,以後少跟於凱那種人來往,都把你給帶壞了。”
說完,宋嫣然便踩著高跟鞋離開。
背影也透著傲嬌。
閻弛驍站在原地,不以為然地聳了聳肩膀:“於凱那種人就瞧個樂子,誰跟他交心啊?”
這邊。
閻屹洲瞥了眼走遠的宋嫣然,危險的眯縫起眼:“她來跟你說什麼了?”
秦枳淡淡一笑:“沒什麼。”
閻屹洲哪裡肯相信?
宋嫣然與秦枳兩個毫無交集的人,突然遇到一起,怎麼可能什麼也不說?
見秦枳不說實話,閻屹洲也沒再追問。
隨即語氣堅定的說道:“枳枳,聯姻的事情我會處理好,但你得答應我,不要被任何人說的話左右好嗎?”
“好,我答應你。”
應道秦枳肯定的答覆,閻屹洲緊張的情緒這才放鬆下來。
不遠處。
秦信誠與顧歡顏兩口子,看著秦枳與閻屹洲坐在一起,無比溫馨的畫面時,別提心裡有多堵得慌。
可礙於閻家的勢力,又絲毫不敢怠慢。
突然。
秦信誠見到坐在角落裡的閻弛驍,朝著那邊走了過去。
婚宴結束後,秦枳坐上了閻屹洲的車。
之前住在秦家的絕大部分原因,就是為了拿到秦信誠的生物檢材。
現在目的已經達到,秦枳迫不及待想要知道真相。
秦枳從手包裡拿出那幾根被裝進小密封袋的頭髮。
遞到閻屹洲面前。
無需她多說,閻屹洲看到這幾根頭髮的瞬間,就已知曉這是誰的。
他接過密封袋。
“我這就吩咐人到家裡取,爭取早點出結果。”
“其實……也不用太著急。”
見秦枳語氣躊躇,閻屹洲立刻洞悉她的心思,溫熱大掌輕輕握緊她的手。
“枳枳,不論結果如何,至少你身邊還有我。”
秦枳靜靜看著閻屹洲。
心裡的感覺很微妙。
宋嫣然的話迴響在腦海中。
她當著宋嫣然的面,絲毫沒有怯場,可這會兒面對閻屹洲時,卻怎麼也平靜不了。
思緒很複雜。
“怎麼了枳枳?”
“沒什麼,謝謝你閻屹洲。”
“不許跟我說謝字。”
秦枳見閻屹洲不悅,忙又說道:“好,以後不說了。”
閻屹洲臉上不滿這才散開。
他握著秦枳的手又加重了幾分。
酒精的關係,他掌心很是炙熱,就連看著秦枳的眼神也充滿了灼熱的氣息。
整個後排座椅被曖昧包圍。
腦海中是方才的婚禮現場,以及秦可欣和於凱交換戒指,宣讀誓言的畫面。
閻屹洲不由往秦枳身邊湊了湊。
而他掌心灼熱的溫度,正源源不斷過渡到秦枳身上。
“司機還在……”
秦枳輕聲提醒。
可閻屹洲絲毫沒在意,距離秦枳更近,直接把她逼到靠近車門的一角,偉岸身形像是牢籠一般將她禁錮在角落裡面。
秦枳心跳驀地加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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