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明俊捏著手機的力道再次緊了緊,眼神陰戾的好似要殺人。
可他在閻屹洲強硬的態度下,還是敗下陣來,將電話遞給了秦枳。
“閻屹洲。”
聽到秦枳的聲音後,閻屹洲瘋戾的語氣這才緩和下來,他安撫道:“枳枳別怕,我一定不會讓你有事!”
“我不怕。”
秦枳的聲音很平靜。
她聽出閻屹洲緊張的語氣,反過來安撫道:“你放心,我沒事,閻先生並沒有做任何傷害我的事。”
“那就好,枳枳,等我!”
“好,我等你。”
說著這些時,秦枳鼻翼微酸,眼眶也泛起溫熱的感覺。
她不確定自己還有沒有命離開這裡。
閻明俊這樣身份地位的人,要想讓一個普通人在世界上消失,實在太簡單了。
“閻屹洲……”
秦枳壓制著心底的恐懼,輕輕喚了一聲。
“枳枳我在。”
秦枳忍著哽咽,喉嚨疼得發緊:“我……從來沒有討厭過你。”
“枳枳我愛你,和四年前一樣真摯。”
在面對閻明俊這樣的危險人物時,秦枳都能做到表面上毫無波瀾,可聽到閻屹洲這番話後,秦枳卻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一滴淚水溢位眼眶,像斷了線的珠子從臉頰滑落。
手機霎時被閻明俊奪走。
匯聚在下巴的淚珠兒也霎時滾落。
秦枳在心底默默說著:“閻屹洲,如果我們還能活著見面,我有一個問題想要問你。”
耳邊傳來閻明俊凌厲的聲音:“你聽到了,她現在是安全的,可你若是一意孤行的話,我就不能保證她的安全了。”
“你敢!”
“嗬……兒子,你也不妨試試,看我敢不敢?”
說完,閻明俊便結束通話電話。
閻屹洲憤懣的嘶吼聲,也隨著電話被結束通話戛然而止。
閻明俊將手機遞給手下,轉而看向秦枳。
“秦小姐,如果你真愛屹洲的話,就該為他考慮,是想讓他和你一樣做個社會底層,每天看人臉色行事,還是想讓他做人人仰望的閻氏繼承人?全在你一念之間。”
秦枳不語。
閻明俊繼而又說:“你也看到了,屹洲暴躁易怒,做出過不少過激行為,要不是有閻氏家族為他兜底,等待他的只有兩種可能,要麼弄死別人,要麼別人弄死他,你想看到哪一樣?”
聞言。
半晌未言語的秦枳突然抬眸看向閻明俊,眼神裡充滿了憤怒。
“他為什麼會變成這樣,難道你不清楚麼?”
閻屹洲那麼聰明伶俐的男孩子,哪怕是出生在普普通通的家庭裡面,他也會是一個無憂無慮、陽光開朗的大男生。
可他的人生經歷,早已經不允許讓他成為那樣的人。
他經歷了那麼多人生至暗時刻,無異於從地獄裡走出來,這樣的他沒有變成真正的瘋子已經是奇蹟。
閻明俊怎麼有臉再提及閻屹洲情緒不穩定這件事?
閻明俊被秦枳質問的啞口無言。
他靜默片刻,惱羞成怒的說道:“我給你一晚時間考慮,希望你能給我一個滿意的答覆!”
說完,閻明俊便氣惱地離開。
別墅內外都有人把守,秦枳根本逃不出去。
來這裡的路上,她的手機就被收走,報警也是不可能的。
秦枳起先在沙發上坐了一會兒,後來不知不覺就歪在上面睡著了。
不知過去多久,秦枳在睡夢中被渴醒。
起來後便開始找水喝。
可她找了一圈也沒找到,就連廚房裡的水龍頭也是乾涸的狀態。
秦枳只得問把守的人:“能給我一口水喝嗎?”
黑衣男人垂眸看看秦枳,語氣不善的說道:“先生吩咐,秦小姐答應離開少爺的話,才能喝水吃東西。”
秦枳深吸口氣。
重新回到沙發上坐好。
又不知過去多久,天色漸漸亮起來,秦枳也有些餓了。
期間秦枳挺過去幾次。
直到第二天下午,秦枳又一次感覺到飢餓,並且這種感覺比之前更加強烈。
伴著強烈飢餓感,秦枳開始頭暈眼花。
身上也開始盜汗。
她意識到是自己低血糖犯了。
她踉蹌著來到黑衣人跟前,說道:“能把我的包給我嗎?”
“不能!”
黑衣人的回答十分乾脆。
暈眩的感覺越來越強烈,秦枳強撐著繼續說道:“大哥,我低血糖犯了,我只是想吃一塊糖。”
“閻先生交代的事我不能違背,秦小姐,你還是好好考慮一下閻先生的話,儘快給出一個滿意的答覆,別再想著耍什麼花樣了!”
黑衣人絲毫沒有憐香惜玉。
在他看來,一個正常人,餓個三兩天完全沒問題。
加之閻明俊的命令不能違背,他覺得秦枳就是在故意裝可憐、博同情。
“大哥,我沒有裝可憐,我真的是……低血糖犯了……求你……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