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枳並不在意旁人怎麼起鬨,依舊保持著淡定從容的姿態。
她從包裡拿出名片遞給薑茶茶:“我做投行,如果你想買賣公司,或者有其他高階需求的話,歡迎來關照我。”
薑茶茶臉色有點垮。
她家條件是不錯,但也沒達到隨隨便便收購公司的程度,更談不上有能力去關照秦枳。
秦枳不露聲色,卻當著全班同學的面狠狠打了她的臉。
薑茶茶嘴角扯著笑,接過秦枳遞來的名片。
“頂洽投資銀行。”
“原來是頂洽,這家公司我知道,在業內口碑很好,算是投資銀行裡的佼佼!”
“我也聽說了,最近好像跟九天有合作,九天你們知道嗎?”
“據說總部在國外,掌控著歐洲大半產業,涉及各個領域,近一年才進軍亞太地區,業內怕是沒人不知道了!”
薑茶茶眯起眼。
怪不得閻屹洲能把秦枳叫來。
原來是因為九天集團與頂洽有合作。
那他們兩個豈不是時常會見面?
想不到兜兜轉轉四年,他們終究還是遇見了。
不過看閻屹洲對秦枳冷漠的態度,怕是還在因著四年前的事耿耿於懷。
或許是因為這樣,閻屹洲才故意沒跟秦枳說今天同學聚會的事情。
故意讓秦枳在眾人面前出醜。
薑茶茶立刻拉住秦枳的手,示意她坐在閻屹洲對面的沙發上。
“咱們坐這邊,好幾年沒見,還真挺想你的,我有好多話想跟你說呢。”
秦枳頓住腳。
“我不坐了,我來這裡找閻屹洲。”
她不喜歡這種場合。
也不想搭理一些無關緊要的人。
秦家破產之後,除了拼命工作和照顧家人,她覺得其餘事情都是在浪費生命。
周圍再次傳來老同學的起鬨聲。
“喲喲喲,聽到沒有,人家是來找閻屹洲的!”
薑茶茶心情極度不爽。
這些同學還不知道,閻屹洲就是九天集團亞太區總裁。
本想著她和閻屹洲一起出現,再適時引出閻屹洲的身份,那樣別人看到她只有羨慕的份兒。
誰知半路殺出個秦枳。
把她所有的風頭都給搶了!
秦枳不理會眾人,轉眸看向閻屹洲,說道:“閻總,我是現在給你,還是你跟我出來一下?”
“閻總?”
眾人看向閻屹洲。
只有方才暗示制服誘惑的李偉明不長眼,再次忍不住開黃腔:“秦枳,你要給什麼啊?只能給閻屹洲嗎?我也想要怎麼辦?”
有人扯李偉明衣袖,叫他別這麼口無遮攔。
可李偉明魔怔了似的,就是跟秦枳過不去。
秦枳覺得莫名其妙。
她不記得上學那會兒得罪過李偉明。
“秦枳,你跟閻屹洲叫閻總,該不會是對待‘客戶’的特別稱呼吧?”
李偉明這話才說完,閻屹洲已從沙發上起身,順手拿起茶几上的菸灰缸,狠狠砸向李偉明的腦袋。
砰的一聲。
隨著一道慘叫過後,李偉明半張臉都變得血紅。
閻屹洲面無表情,再次揚手砸向李偉明。
一下、兩下、三下……
眾人都被嚇蒙了。
秦枳也驚得愣在原地,恍惚間,她彷彿回到高三那年的操場上。
“閻屹洲,秦枳看著呢!”
不知誰喊了這麼一句,瘋子似的閻屹洲這才停下手上動作。
他扔掉菸灰缸。
扯過李偉明領帶,慢條斯理擦拭手上的血。
目光蔭翳地盯著奄奄一息的李偉明,像是在欣賞自己的傑作。
忽然低笑起來。
爾後。
閻屹洲從錢夾裡拿出支票簿,隨手撕下一張,丟在李明偉身上。
嗓音沙啞又危險:“給你的續命錢,下次再敢拿她開玩笑,我讓你連支票都沒命收。”
說完,他轉身走向秦枳。
染血的手指輕輕捏住她下巴,眼神瘋戾又灼熱,聲音卻溫柔得讓人發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