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到了?別怕……你看著我,我就不發瘋。”
“閻屹洲簡直就是個瘋子,容不得別人開秦枳半句玩笑。”
“李偉明高考前就因為嘴欠被很錘了一頓,竟然還不長記性,難怪又被閻屹洲暴揍!”
“他嘴欠是不對,可也不能往死裡打呀,萬一出人命了怎麼辦?”
“你看見那張支票的數額了沒,買他幾條命都夠了,要是閻屹洲也這樣丟給我一張支票,我也願意被他狠揍一頓!”
“話說回來,閻屹洲到底什麼身份啊?他怎麼能拿出那麼多錢?”
……
耳邊傳來竊竊私語。
後面聲音越來越小,秦枳聽不清了。
她只記住一件事。
高三那年,李偉明被閻屹洲打半死,是因為嘴欠說了她。
怪不得李偉明一見到她就滿身怨氣。
秦枳定定地看著閻屹洲,表情震驚又複雜,許是驚嚇過度,說話時嘴唇微微發顫:“閻屹洲,我那時候以為你在發瘋,沒想到……你竟然是因為我。”
“我不允許別人詆譭你。”
閻屹洲拇指輕輕摩挲著秦枳的下巴,看著她的墨眸裡噙著掩飾不住的灼熱與溫柔。
彷彿剛剛那個瘋魔狠戾的人不是他。
“屹洲你受傷了,我送你去醫院包紮一下!”
薑茶茶打斷兩人對視。
秦枳回過神。
下意識後退,與閻屹洲拉開一些距離,然後立刻撥打120急救電話。
閻屹洲的手僵在半空。
眼睛裡的灼熱化作絲絲挫敗。
他並未理會薑茶茶,滿眼都是再一次跟他劃清界限的秦枳。
十幾分鍾後,李偉明被抬上救護車。
秦枳坐進車內。
閻屹洲也跟著上了車。
“你們讓我上去!”
車外傳來薑茶茶的聲音。
她也想跟救護車去醫院,被醫護人員攔下來。
“不能再上人了!”
醫護人員說完,便關上車門。
薑茶茶看著漸行漸遠的救護車,焦急忙慌叫身邊同學載她去醫院。
可大家都喝了酒,沒法開車。
薑茶茶在路邊,等了好一會兒也沒攔到車,氣得直跺腳。
她心裡暗忖:不能讓秦枳和閻屹洲走太近,不然四年前的事情就要露餡了!
彼時。
救護車上。
秦枳抓過閻屹洲的手,對醫護人員說道:“他受傷了,流了好多血,麻煩您給處理一下!”
閻屹洲人畜無害的像只貓。
任由秦枳緊張兮兮地握著他的手,遞到醫護人員面前。
結果一番檢查下來,發現他根本沒有受傷。
他手上觸目驚心的血,全都是李偉明的。
秦枳尷尬地想要縮回手,可閻屹洲卻反手將她握緊。
當著醫護人員的面拉扯不太好,秦枳便沒有再用力掙扎。
就這樣。
她半推半就,手被閻屹洲攥了一路。
李偉明被送進手術室,據說頭骨碎了,但好在沒傷及要害,送醫也及時,沒有生命危險。
手術室外。
秦枳鬆了一口氣,看看坐在長椅上的閻屹洲。
人家閻總靜靜地坐在那。
沒事兒人似的。
目光注視著手術室門口,嘴角若有似無地勾著,沒因差點把人打死而有絲毫罪惡感。
秦枳越看越氣:“他說話難聽,不理他就是了,幹嘛打他呢,還打得這麼狠,萬一把人打死,你……”
“我就是要讓他死!”
秦枳被噎了一下。
看著秦枳氣憤的樣子,閻屹洲猩紅了眼:“他那樣說你,你居然在意他死活?”
“我才不在意李偉明是死是活,我在意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