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屹洲像是看穿秦枳的想法,緩緩俯下身,在她耳邊說道:“報恩的方式有很多,你確定要無原則的答應他回去?”
“文斌哥,決定權不在我。”
閻屹洲抬眸,看向葉文斌時,表情裡明顯帶著點小得意,又透著不加遮掩的輕慢。
“葉律師,馬永年給你多少錢,你看這樣好不好,不論他出多少,我都出他的十倍。”
“這不是錢的問題。”
閻屹洲嗤笑:“一般說這種話,都是因為錢還不到位,我出一百倍怎麼樣?”
葉文斌捏著公文包的手再次緊了緊。
“閻總,請您不要羞辱我!”
“我認真的,何談羞辱?”
閻屹洲氣場太過強大。
一個凌厲的眼神都能看得人心裡直發毛。
這場博弈,葉文斌明顯落了下風,或者說,他在閻屹洲面前,連上桌的資格也沒有。
秦枳看出葉文斌的窘迫,也看出他今天很不對勁,便開口說道:“文斌哥,你先走吧,這件事交給我自己來處理。”
“可我就這麼回去,馬總那邊……”
葉文斌語氣有些急促,可他還是立刻噤聲,沒有把後面的話說出來。
他深深注視了秦枳一眼,又改口道:“那好吧。”
“我送你。”
秦枳說著就要起身,可肩膀被閻屹洲摁得死死的。
幾秒鐘後,閻屹洲才緩緩鬆了手。
秦枳送葉文斌到電梯間。
“小枳,你真的不跟我一起走嗎?”
秦枳說:“我要是現在走了,這件事就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了,文斌哥,你應該也不希望九天與頂洽解約吧?”
葉文斌語塞。
秦枳雖沒再多說。
但她很清楚,葉文斌是馬永年聘請的律師,他自然希望馬永年交給他的任務能圓滿完成。
這樣不僅有一筆豐厚的佣金,還能提高他在律政界的名氣。
畢竟,這是在跟九天集團交涉。
葉文斌進電梯前,對秦枳叮囑道:“枳枳,情緒不穩定的人很危險,你最好不要跟他走得太近。”
“我知道了。”秦枳隨即從包裡拿出那副眼鏡,“文斌哥,這是我賠給你的眼鏡。”
葉文斌遲疑了下。
隨後接過眼鏡,說道:“上次那件事不是你的錯,我也沒打算讓你賠我,不過……這是你親自給我選的,我很樂意接受。”
秦枳淡淡的抿著唇。
“小枳……”
“嗯?”
“那我先走了,我……等你的訊息。”
“好。”
秦枳返回到閻屹洲的辦公室,站在門口遲疑了下才推門進去。
閻屹洲見到她的瞬間,眼神裡溢著失而復得的悅色。
卻稍縱即逝。
“我以為你跟他走了。”
“怎麼會?”
“那你為什麼回來?”
秦枳猶豫了下,說道:“你……能不能放棄解約?”
閻屹洲眉頭微微皺起來。
秦枳緩緩走向他,繞過辦公桌,來到他面前,一雙手輕輕放在椅子兩邊的扶手上。
身子也微微俯下來。
胸前溝壑在襯衣領口中若隱若現。
這樣的姿勢無比曖昧。
“因為我……不想讓你解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