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不鬧了！”江陽笑著止住打鬧，伸手把躲在他身後的兩個小丫頭拎了出來，“再鬧下去，伊琳娜姐姐真要發毛熊脾氣了。”
安娜和秀秀笑嘻嘻地站好，互相擠眉弄眼。
伊琳娜這才想起正事，臉上的紅暈還沒完全消，但神情已經認真起來，急切地問江陽：“江陽，地裡怎麼樣？那個壞傢伙……他幹什麼了？你沒事吧？”
江陽臉上的笑意淡了些，但很輕鬆地擺擺手：“沒事。他拎了壺開水想燙我的種子。”
“啊？！”伊琳娜和安娜、秀秀都驚撥出聲，小臉嚇得一皺。
“那…那種子…”伊琳娜的心都揪起來了。
“放心，”江陽給了她一個安撫的眼神，“他自作自受，那壺開水，全澆他自己身上了。咱家的地，一顆種子都沒傷著。”
“呼……”伊琳娜長長地、徹底地鬆了口氣，懸著的心終於落回了肚子裡，“太好了！那個壞人被燙，真是老天有眼！活該！”
“就是！活該！”安娜也跟著揮舞小拳頭。
“壞爺爺燙自己！”秀秀也氣呼呼地說。
“好了，虛驚一場。”江陽看著她們仨，心裡暖暖的，“夜都深了，趕緊回去睡覺。”
“嗯！”伊琳娜用力點頭，臉上還帶著點未散盡的紅暈和輕鬆的笑意，她拉起安娜和秀秀的手，“走，咱們回去。”
安娜和秀秀到底年紀小，剛才還精神頭十足地看“熱鬧”，這會兒被江陽一說，小哈欠就一個接一個地打起來了。
伊琳娜趕緊牽著她們回屋，安頓她們睡下。
“伊琳娜姐姐……”安娜躺下了還揉著眼睛，“江陽哥哥的臉，軟不軟呀？”
“快睡覺！”伊琳娜臉上剛下去的熱度又有點冒頭，趕緊給兩個小丫頭掖好被子，“再胡說八道明天不給你燙吃了！”
倆丫頭咯咯笑著縮排被窩，很快呼吸就均勻了。
屋裡安靜下來。
伊琳娜摸了下臉，沒這麼紅了。
她輕手輕腳地去灶房，把爐子上溫著的水壺提了進來。
王奶奶家條件差，新廁所還沒錢修，她只能在房間裡，用木盆兌了點溫水，仔仔細細地擦洗了一遍。
剛洗完，端著水盆出來準備倒掉。
一推開房門，清冷的月光灑滿了小院。
她一眼就看到了院子另一頭的江陽。
他正光著膀子，就著院子裡那口大水缸提上來的涼水，嘩啦啦地往身上衝。
江陽身子好，他難得燒水洗。
直接倒水衝身上，更爽。
水珠順著他結實的肩背線條滾落，月光清晰地勾勒出他腰腹間緊實的肌肉輪廓。
幾塊腹肌隨著他潑水的動作微微起伏，充滿了年輕男人蓬勃的力量感。
伊琳娜的腳步一下子釘在原地，手裡的木盆差點沒端穩。
腦子裡“嗡”的一聲，剛才土坡上那個意外又清晰地撞了回來，嘴唇擦過他臉頰那瞬間滾燙柔軟的觸感，還有他身上那股混合著汗水和泥土的、說不清道不明的氣息……
臉，騰地一下又火燒火燎起來。
江陽聽到動靜，抹了把臉上的水，轉過頭來：“洗完了？”
“嗯……嗯！”伊琳娜趕緊低下頭，不敢再看，快步走到院子角落，嘩啦一下把水倒了。
心跳得跟打鼓似的。
倒完水，她沒立刻回屋，反而磨磨蹭蹭地走向江陽放在旁邊石墩上的一堆髒衣服，那是他剛才幹活回來脫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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