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藤新一的話宛如一顆深水炸彈,在所有人耳邊炸響!
語驚四座!
中山香子神色一變,滿臉慌亂地連連擺手否認:“不、不是我,我沒有殺他!”
其他人臉上也不禁露出了狐疑神色,實在很難將柔柔弱弱的中山香子,與殘忍狠毒的殺人兇手聯絡起來。
相比較起來,無疑還是惡形惡面的鬼野武更符合兇手的形象。
如果說出這話的不是聲名赫赫的工藤新一,他們早就反駁起來了。
只有毛利蘭,深知工藤新一能力的她對其抱有百分百信任,忍不住將震驚的目光投向了中山香子。
對於眾人的質疑,工藤新一毫不在意,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除了那位鬼野武先生,中山香子小姐你同樣與土屋先生有過直接接觸。”
立刻有人打抱不平:“可中山小姐明明是受害者啊!她怎麼下毒?”
工藤新一沒有反駁,看向中山香子身上的校服,話鋒一轉:“中山小姐是杯戶高中的學生吧?”
中山香子點點頭,不解其意。
“剛剛中山小姐你說自己是在米花站上的車,可從現在的這個方向米花站距離杯戶高中足足有15站,而如果從相反方向乘坐則只需要9站!中山小姐出現在這裡怎麼看都不合理吧?”
工藤新一看著臉色瞬變的中山香子,目光頓時變得犀利。
“請問中山小姐,你為什麼要選擇捨近求遠呢?”
中山香子聞言神色緊張起來,支支吾吾地解釋道:“早上睡過頭了,時間比較匆忙,所以我、我不小心坐錯了方向。”
工藤新一雙目直視著她,視線落到了對方的臉上。
“據我所知,你臉上的妝容應該是叫做「蘿莉妝」吧?”
說著轉頭向身旁的毛利蘭詢問:“小蘭,一般化這樣的妝容需要多長時間?”
毛利蘭眨巴著眼睛,訥訥回答:“大、大概一個小時以上吧……”
「真是的,我又不會化妝,問我這些哪兒知道啊……」
毛利蘭暗暗吐槽。
雖然霓虹大部分的高中並不禁止女生化妝,可她毛利蘭天生麗質,從來都是素顏出門,對其她女生熱衷的化妝並不太瞭解。
「等一下!為什麼新一這傢伙會對女生化妝的事這麼有研究啊?」
想到這毛利蘭的眼中頓時浮現一絲殺氣。
工藤新一併沒有察覺到身旁傳來的危險氣息,以無可辯駁的語氣指出了中山香子話語中的破綻:“連每天坐的電車都能搞錯,可見時間緊迫,但你卻又花費那麼長時間用來化妝,不是前後矛盾嗎?”
中山香子啞口無言。
工藤新一卻沒放過她,拿起從死者身上找出來的工牌,繼續步步緊逼:“你不是坐錯了,你乘坐這趟電車的唯一理由,是因為土屋先生的公司就在這條路線上!
他每天都要坐這趟車上班!只有身處同一個車廂內,你才有機會殺了他!”
說到後面工藤新一已是疾言厲色。
中山香子身體一僵,臉上表情變了又變,流露出無法掩飾的慌張。
勉強定了定神,抬起眼,咬牙嘴硬反駁:“你有什麼理由說我殺了他?拿出證據來啊!”
工藤新一嘴角一勾。
“我當然有證據。”
中山香子神色一緊,眼底的驚慌愈發強烈。
工藤新一扭頭看向鬼野武,問道:“鬼野先生,在你看到土屋先生猥褻中山小姐的時候,他的手是放在裙子裡面還是外面?”
鬼野武沉默片刻,回答道:“裡面。”
旁邊的毛利蘭聞言不由羞紅了臉,忍不住瞪了工藤新一一眼。
已經進入偵探狀態的工藤新一完全沒有感到尷尬,再次將視線轉回到表情陰晴不定的中山香子身上,自信地說出了自己的推理:
“我沒猜錯的話,中山小姐你事先已經調查清楚了土屋先生每天的乘車路線和時間,然後提前埋伏在其居所周圍,一路跟蹤他上了車,再故意製造機會引誘他猥褻你。
你的耳根部位和側臉頰上有淡淡的繩狀壓痕,應該是戴著口罩跟蹤土屋先生的時候留下的吧?一切都並非單純的巧合,而是你的精心算計!
而你這麼做的目的,就是為了殺死土屋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