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完結之後,警視廳搜查一課的刑事們終於姍姍來遲。
帶隊的是一個一身土黃色的圓胖子,正是老熟人目暮警官。
電車抵達下一個站點,一行人走了出來。
剛剛踏上月臺,目暮警官就帶著人衝了過來,二話不說,立刻招呼手下準備給鬼野武戴上手銬。
這下不止是鬼野武本人,就連工藤新一也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但也表示了理解,任誰在犯罪現場見到鬼野武這傢伙,第一反應肯定是把他當成兇手。
只能說這傢伙天賦異稟!
心中吐槽,工藤新一動作卻不慢,趕忙站出來阻止了刑事們,並將事情解釋清楚。
雖然不認為鬼野武是好人,但他就事論事,也不會隨意冤枉對方。
聽到那個弱不禁風的小姑娘才是真正的兇手,目暮警官等人直接懵逼了。
瞅了眼鬼野武那張臉,忍不住對工藤新一使眼色求證。
「確定沒搞錯?這傢伙看著就不像好人啊……」
「雖然吧……但他的確是無辜的沒錯了。」
得到工藤新一的肯定,目暮警官這才相信鬼野武是無辜的,趕忙湊到臉色發臭的鬼野武面前,對他連連表示歉意。
鬼野武能說什麼呢,他也很無奈啊……
誤會解除,中山香子被帶走,因為同樣牽扯到案件中,工藤新一兩人還有鬼野武都需要去警視廳錄口供。
看了眼依舊用警惕的眼神盯著自己的一群刑事,鬼野武張了張嘴,還是沒能將拒絕的話說出口。
掃了一眼手錶,距離與新名香保理約定的時間還有一個小時,希望不會遲到吧……
隨即一行人上了警車,朝著警視廳出發。
路上,毛利蘭的情緒相當低落,心地善良的她最容易與人共情,故而對於中山香子的遭遇十分同情。
工藤新一安慰了兩句,卻也沒有多大的效果。
順利錄完口供,從警視廳出來,恢復了一些的毛利蘭主動找上了鬼野武,對自己剛剛貿然對其發起攻擊的行為表示誠懇的道歉。
鬼野武擺擺手,自然不會小雞肚腸的跟一個小女孩計較,話說前世他還算是新蘭黨來著……
得到了鬼野武的原諒,毛利蘭的臉上終於露出了明媚笑容。
隨即又推了一把工藤新一:“新一,你也需要跟鬼野先生道歉哦。”
工藤新一瞪起眼睛:“我為什麼要道歉?”
毛利蘭叉起腰,虎著臉道:“你開始不是將鬼野先生當做了兇手嘛,事實證明這是誤會,難道你不應該道歉嗎?”
工藤新一不爽地翻了個白眼,嘀咕道:“那後面也是我找到了兇手,才證明了他的清白啊!”
雖然有些不太樂意,不過最後還是半推半就的跟鬼野武道了個歉。
鬼野武大度地笑了笑:“說起來如果沒有遇上你這位名偵探,我可能就百口莫辯了,應該是我謝謝你才對。”
聽到鬼野武的恭維,工藤新一頓時得意的衝毛利蘭齜了齜牙。
當然,這些實際上都是他故意裝出來給鬼野武看的,為的就是不引起對方的懷疑。
果然,鬼野武並沒有多想。
又聊了幾句,雙方分道揚鑣。
“新一,你還在看什麼啊?”
毛利蘭推了推發呆的工藤新一。
將視線從鬼野武的背影上收回來,工藤新一若無其事的搖了搖頭。
“沒什麼。”
說完再次回頭瞥了一眼。
「這次讓你脫身了,下一次我一定會抓住你的……」
……
鬼野武急匆匆地趕到了約定地點。
看了看錶,發現已經遲到了足足大半個小時。
心中暗叫不妙,顧不得擦去額頭的汗水,連忙搜尋起新名香保裡的身影。
好訊息是,新名香保裡並沒有生氣離開,很快就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阿武,發生了什麼事,你沒有出意外吧?”
新名香保裡開口的第一句話,並不是抱怨與不滿,而是滿含著關心,這讓鬼野武心中不由的生出一陣暖意。
又看了眼女孩那被陽光曬紅的臉頰,心底愈發感到歉疚。
趕忙向她道歉,然後將事情說了一遍。
聽完鬼野武的講述,新名香保裡同樣陷入沉默。
這無疑是一個悲傷而又不幸的故事。
感性的新名香保裡眼角泛起了淚花。
“這應該算是正當防衛吧?”她忍不住道。
鬼野武嘆了口氣:“這要看裁判所那邊怎麼判了。”
新名香保裡也知道中山香子是蓄意謀殺,頓時再度沉默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