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定是老祖突破了！”
“我們有救了！”
“哈哈！狂妄魔頭，我人族焚天老祖即將踏入神境，看你等下還如何囂張！”
“終於.終於活下來了嗎.”
“還不速速束手就擒！倘若爾棄暗投明，自此聽從我人族差遣，未嘗不能暫時饒你性命！”
“饒個屁，老祖出關之後定要斬殺此獠，以報我人族眾多高手被屠之仇！”
“現世報，這就是現世報啊哈哈哈哈哈哈！”
“洗乾淨脖子等死！”
“這次換我們來殺你了！”
“.”
一時之間，參與圍攻陸文武的強者們喜極而泣，立刻開始上嘴臉。
先前的膽怯與驚懼蕩然無存，攻與守的角色似乎在此刻調換。
他們已經完全認定，獵人和獵物的位置逆轉了。
只要焚天老祖突破出關，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即便赤霄聖城之中的高手此時已經被殺了十之八九又如何？
焚天老祖成就了戰神之位，人族同樣是當之無愧的頂級種族！
他們甚至開始幻想，這次劫難可能還是件好事。
上面一下子少了這麼多人，這豈不是空出來了大量的上升空間？
自己這些活下來英雄和勇士必定被委以重任。
那些空餘出來的天材地寶和修煉資源，自己等人也能分潤更多的份額，突破境界的速度會比以前更快。
原本已經沒有希望的大境界似乎在這一刻成為了可能。
群情激奮之中，所有人都興奮了起來。
他們從未有任何一刻像這樣期待著焚天老祖能夠踏入神境，將陸文武就地誅殺，將這件慘案變成大喜事！
赤霄城上空，風起雲湧，氣浪翻滾。
磅礴的天地靈氣倒灌，使得整座赤霄聖城中的靈氣濃度都在這一刻向上飆升。
璀璨的金色自先祖聖火之中點燃，那火焰化作的模糊人影似乎逐漸有了相貌。
天穹之上有著祥雲卷集，大地之上似是有朵朵仙葩綻放。
似乎整個天地都在為某種存在的誕生而慶賀。
屬於神境的強橫氣息迅速擴張而出，那股威壓甚至讓橫亙在天穹之上的無盡血海都顯得有些虛幻了起來，恐怖的精神威懾被大幅度削弱。
神境！
貨真價實的神境強者，半步踏入了不朽門檻的偽神！
陸文武清晰地感受到了那種生命層次上的躍遷，以及那磅礴生命本源之中所蘊含的強大力量。
他咧嘴一笑，將殺戮的節奏都停了下來。
他在等。
等著這尊真正的強者出關，並與之交手。
然後
將其斬殺！
惡首當誅！
整個過程並沒有持續太久，大約只持續了幾十秒的時間，一切便歸於無形。
就連先祖聖火都回歸了原狀。
然而，什麼都沒有發生。
陸文武和那些尚且倖存下來的幸運兒們一同等待了大概一分鐘左右的時間。
沒有任何人跳出來阻止這場戰鬥。
這讓陸文武的表情逐漸變得有些奇怪了起來。
這老傢伙.什麼意思？
戰陣之中殘存的人族高手們更是驚愕萬分，肉眼可見的慌張起來。
什麼情況！
老祖呢？
焚天老祖難道突破失敗了？
這不可能吧.這明顯是破境成功的跡象。
可現在怎麼
難道老祖在突破的最後一刻失敗，就此隕落了！？
他們的思維難以抑制的朝向這方面滑落。
剛剛放下去的心再度懸了起來。
倘若老祖沒能破境出關，那自己等人危矣！
要大難臨頭了！
“你們似乎被放棄了啊渣滓們！”
短暫的時間之內，陸文武已經想通了焚天老祖的打算。
一個能執行西境養殖計劃的首領，你說他有“人情味”這種東西？
這未免有些搞笑了。
不過是冰冷無情的決策機器罷了。
“別亂說！老祖不會放棄我們的！”
“豎子安敢壞我道心！”
“大膽魔頭，死到臨頭還不忘挑撥離間！”
“定是老祖尚在穩固境界，休想挑起我人族內部矛盾！”
“你等死吧！”
“.”
看著那些驚慌失措的“人族高手”紛紛說著連自己都不相信的狠話給自己壯膽，陸文武的笑容越發濃郁了起來。
“何必呢？何必騙自己呢？”
“你們明明知道真相的，只是不願意相信罷了。”
陸文武獰笑著踏空而行，一雙染血的鐵拳不斷有粘稠的血漿滴落在地，濺起泥塵。
此時此刻，他的聲音開始詭異的擴散，在整座赤霄城中響起。
即便聲音不大，卻能讓所有人都聽到。
哪怕尚且處於修煉之中，對外界無有感知的獸血戰士都被強行喚醒，聽到了陸文武的聲音。
“可悲，可嘆，可能這就是因果迴圈，報應不爽。”
“你們誆騙百姓，編造謊言，在人族發源的西境祖地以同胞性命換取獸皇的快速成長，而後將其收割，以作修行破境的大藥和資糧。”
“你們認為這是值得的，這是很賺的。”
“甚至認為他們能用那微不足道的修為和螻蟻般的性命為你們這些自詡是人族柱石的爛貨加速修行，是他們的榮幸，是在為整個人族做貢獻。”
“那麼你們現在還在自欺欺人什麼？”
“為什麼不願意面對真相？”
“你們這幫豬狗不如的畜生，以同族的冤魂和血肉堆積上來的廢物，現在被你們視作救命稻草的焚天老祖親手放棄了，這很難接受嗎？”
“在他的判斷裡，為了你們這群廢物與我進行生死搏殺，這不值得，這是虧本買賣。”
“唯利益論嘛！絕對價值論嘛！”
“你們這幫雜碎自己選擇的道路嘛！”
“怎麼現在迴旋鏢砍到自己頭上來，輪到你們為人族獻出生命做貢獻的時候，你們自己卻無法接受了？”
“回答我！”
“look my ey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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