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你自己先害羞了。”
辦公室內。
黎雪看著炸毛的唐瑤，忍俊不禁地伸出手，掐住唐瑤柔軟的臉蛋，調侃道：“但不可否認，你確實動手了！”
“那也是你先說錯話！”
唐瑤瞪了她一眼：“你回憶一下，你自己說了什麼！”
黎雪想起自己下意識說的話，赧顏道：“我那是下意識……”
“那我也是下意識！”
唐瑤抬起手，同樣掐住了黎雪的臉蛋，很幼稚地和她互相掐起了臉。
不得不說，
黎雪的面板真好。
細膩白皙，觸感軟乎乎的，像上好的羊脂玉。
黎雪倒是沒躲，反而主動向前湊近了些。
不過她卻沒有繼續掐著唐瑤的臉蛋，反倒捧起唐瑤完美無瑕的俏臉。
“……”
唐瑤掐著掐著，察覺到了黎雪的轉變，有些不好意思了，主動轉移了話題：“說起來，黎小姐，你剛剛到底在想什麼?”
“嗯？”
“剛剛你和我四目相對的時候有些心虛吧？在想什麼？”
“……在想你累不累。”
“騙人的吧？這會心虛？”
“真的，我有點擔心，最近avalon規模越來越大了，事務也越來越多了……你覺得累嗎？”
“還行。”
唐瑤聽到這話，慢慢放開黎雪的臉蛋，也不再糾結她說的是否是真話了，而是想了想後，下意識回道：“只要有你在的話，我就不累。”
這是實話。
比如這段時間……《地下城與勇士》公測帶來的壓力，就在這位御姐的頻繁造訪以及打鬧之下，消解得差不多了。
實話說……每天看著這位御姐跑進跑出，真的是一件很能放鬆心情的事。
而且最重要的是。
她真的幫了唐瑤很大的忙。
因為有值得信任的人盯著，所以唐瑤可以放心地專注於遊戲業務。
其他的事都可以不管……
“……”
黎雪聞言一愣，然後眨巴了一下美眸，呆呆地看著唐瑤近在咫尺的俏臉。
唐瑤注意到她的目光，解釋了一句：“我的意思是說，你幫了很多忙，所以不累……”
黎雪再次眨了眨好看的眸子，反問道：“不然呢？難道我陪在你身邊就不累麼？”
“……”
唐瑤和她對視著，紅唇微啟，剛要否認。
但看著黎雪美眸中的期待，不知道為什麼，她突然不太想嘴硬：“嗯，也有這方面的關係吧……”
主要是，要好的朋友確實是緩解壓力的良藥。
如果不是黎雪的存在。
avalon規模越來越大。
唐瑤是絕對不可能那麼輕鬆的。
“……”
聽到這話。
黎雪臉上驟然綻放出明媚笑容，如同初陽融化了薄冰，那份端莊溫婉中迸發出的驚人豔色，讓整個辦公室的陽光都似乎亮了幾分。
“其實我也這麼覺得。”
黎雪捧著唐瑤臉蛋的手沒有鬆開，指腹更加輕柔地在唐瑤細膩如瓷的肌膚上摩挲著，一雙美眸裡滿是開心，以及一些不知名的情緒：“只要有你在的話，哪怕最近avalon都快忙瘋了，我也不覺得累。
其實很早之前就有這種感覺了，從文心館時期，就總感覺你有一種魔力，當時每天我最期待的時間就是午休，因為只要看到你，就感覺能一下子活過來。”
她溫柔地笑了笑，有些感慨，似乎是想起了什麼美好的事。
接著。
她一雙美眸重新聚焦，望著唐瑤清澈的眸子，帶著前所未有的認真和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小聲道：“說起來，時間過得真快啊……你從青澀到獨當一面，到現在都已經建立起這麼一家了不起的遊戲公司了。
這期間，我能一直站在你身邊，看著你，陪著你，真的太好了……”
“……”
唐瑤愣了愣。
然後突然有些不好意思，輕輕甩了甩腦袋，掙脫開黎雪的手：“幹嘛啊……怎麼突然說著說著就煽情了！”
“只是有感而發。”
黎雪慢慢放下手，看著唐瑤甩開腦袋時那帶著點羞怯和彆扭的可愛模樣，柔聲道：“而且這不是煽情，是實話。”
“……”
唐瑤聞言，有些恍惚，也想起了創立avalon之前的事。
那時候她什麼都不懂，真的鬧出了不少笑話。
編輯方面的工作倒還好。
其實主要是身份方面的問題。
而這期間，黎雪真的幫了她很大的忙。
可以說。
那段認知矛盾的艱難歲月……是唐薰和黎雪兩個人幫她走出來的。
想到這。
唐瑤也有些感慨，忍不住笑了笑，她微微前傾身體，靠近了黎雪一些，一雙漂亮的眼眸裡映著對方柔美的倒影。
裡面是純粹的、不摻任何雜質的珍重。
她伸出手，再次捧著黎雪的臉蛋，歪頭道：“那句話還給你，這期間，你能一直站在我身邊，看著我，陪著我真的太好了。”
“……”
黎雪看著唐瑤眸子裡透露出來的情緒，微微一怔。
然後，她臉頰忽然變得有些燙，熱度迅速蔓延至耳根、脖頸。
好吧。
這種話確實挺讓人害羞的……
怪不得唐瑤要躲……
黎雪輕輕瞪了眼唐瑤，道：“哪有你這樣復讀的，我認真的……”
唐瑤：“我也是認真的！”
聽到這話。
黎雪再次輕輕瞪了眼唐瑤，紅唇微啟，笨拙地，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試探，忽然無奈道：“那感覺自己這輩子都要嫁不出去了……”
唐瑤聞言一愣：“哈？”
黎雪的聲音帶著點執拗的委屈：“我要嫁不出去了！”
“為什麼？”
“因為有你這樣的老闆。”
“哈？關我……”
唐瑤下意識就要反駁。
關我什麼事……
這種近乎本能的吐槽話語幾乎要脫口而出。
但就在她出聲的瞬間，目光不經意間掃到了黎雪放在大腿上的手。
那隻手，正緊握著拳。
白皙的手背上，因為過度用力而繃起幾道清晰的筋絡，指節都微微泛白。
“……”
看到這一幕。
唐瑤愣了愣，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說不出來那樣的話語了，她倏地轉過頭去，目光倉促地投向電腦螢幕，耳根瞬間染上些許緋紅：“那我給你發一輩子工資。”
“……真的？”
黎雪的聲音從身側傳來。
唐瑤盯著螢幕上跳躍的游標：“真的！”
空氣似乎凝滯了一瞬。
而就在唐瑤猶豫著是否該再說點什麼打破這微妙的寂靜時——
一絲冰涼的觸感，忽然輕輕刮過她的掌心。
黎雪的手指帶著試探的意味，像羽毛般撓了撓她的手心。
唐瑤俏臉瞬間染上了紅暈，立刻不甘示弱地反手撓了回去。
兩人就這樣你來我往，孩子氣地互相報復著。
然後不知怎的，這小小的嬉鬧悄然變了調。
黎雪纖細的手指不再閃躲，而是悄然滑入唐瑤的指縫間，與她十指緊密，嚴絲合縫地扣在了一起。
同時，她柔軟的身體往唐瑤那邊輕輕依偎過去，將腦袋無比自然，信賴地抵在了唐瑤的肩頭。
午後的陽光透過玻璃窗，溫柔地灑落在兩人身上，將她們交迭的身影拉長，在地板上勾勒出一幅靜謐而親暱的剪影。
辦公室裡只剩下空調細微的嗡鳴。
直到——
咚咚。
敲門聲突然響起。
黎雪立刻挺直了脊背，站起身來，柔美臉蛋重新覆蓋上端莊與冷靜，只有那微微急促的呼吸和臉頰上尚未完全消散如同朝霞般的紅暈，無聲地訴說著方才那一刻的真實。
“請進。”
唐瑤的聲音比自己預想的要平穩一些，她飛快地眨了眨眼，壓下心頭那陣莫名的悸動。
目光轉向了門口。
門被推開。
現《爐石傳說》專案組負責人姜彎風風火火地走了進來，手裡拿著一份檔案：“唐總，不好意思打擾了！《爐石傳說》新版本預熱活動的初步方案出來了，有幾個關鍵節點需要立刻確認一下投放節奏和資源配比，anf那邊催得緊……”
姜彎語速很快，顯然帶著急務。
只是，很快，她就敏銳地察覺到辦公室裡的氣氛似乎有些……不同尋常？陽光依舊明媚，兩位上司看起來一如既往漂亮，唐總神色如常，黎總更是已經恢復了那副無懈可擊的精英模樣，只是……氣氛是不是有點奇怪？而且黎總的耳根是不是有點太紅了？
“嗯，黎小姐正好也要去協調anf那邊。”
唐瑤迅速將目光從黎雪身上移開，看向姜彎，語氣恢復了工作狀態：“方案給我看看，現在討論。”
“好的！”姜彎立刻將檔案遞了過去，壓下心頭那點微不足道的疑惑，投入工作彙報。
黎雪也深吸一口氣，走到唐瑤辦公桌旁，微微傾身看向檔案，專業的姿態無可挑剔。
很快。
問題解決了。
姜彎告辭離去。
隨著門再次關上，徹底隔絕了門外走廊的腳步聲和喧囂，辦公室內驟然陷入一片奇特的寂靜。
唐瑤的目光從關閉的門上移開，下意識地轉過頭去，看向黎雪。
而幾乎是同一時刻，黎雪也側首望了過來。
兩人對視一眼，白皙臉蛋都浮上了些許紅暈。
黎雪沉默片刻，忽然小聲道：“我先去忙了。”
“嗯。”
唐瑤點了點頭:“辛苦了……”
“沒，等會我再來找你。”
黎雪搖了搖頭，然後抱起桌上的資料夾，踩著高跟鞋就要離開。
但走了沒兩步。
她突然想起了什麼，又轉身回到了唐瑤身邊，抱著資料夾微微俯身，突然湊到唐瑤耳邊：“其實我剛剛想的不是你累不累……”
“……”
唐瑤微微一怔：“那你在想什麼……”
“我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