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布亞諾家族和陸家要聯姻的訊息也不是什麼秘密,大家聽到這話便都心照不宣地笑了起來。
陸景承白了他一眼,“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姜寄禮看到陸景承的第一眼就認出了對方,眼下聽到眾人討論他的婚事,下意識看向了謝聽晚,卻見對方面色如常,似乎早就知道了。
宋朗:“我這說的可都是喬姨的心裡話,她可是盼著你早點成家呢。”
喬虹笑道:“放心,到時候少不了你的喜糖吃。”
……
宴會開始前,宋勝說要給宋雨桐一個驚喜。
吹蠟燭切生日蛋糕的環節時,推著蛋糕進來的並不是酒店的工作人員,而是國家油畫協會的會長成寒松。
吹過蠟燭後,宋勝把成寒松介紹給了宋雨桐,“謝老師家裡有事,以後讓讓成會長教你畫畫好不好?”
宋雨桐雖然崇拜成寒松,但她還是更偏向與謝聽晚。
眼下聽到這個訊息自然不樂意,小嘴一撇,“我不要,我只要謝老師。”
她說著就掙脫了宋勝的懷抱,跑到了謝聽晚面前。
成寒松這個地位的人,願意來教一個五六歲的小女孩,多半是看在宋勝的商界地位和對方給的豐厚報酬。
如今被當眾下了面子,他自然有些不悅。
只是在場隨便拎出來一個都比他有權有勢,他再如何氣憤也只能強忍著。
“老師,你為什麼要走,我想要你陪我。”宋雨桐抱著她的大腿,說什麼也不肯撒手。
謝聽晚蹲下身子解釋道:“因為老師下個月要回老家,以後就不再京海了。”
不遠處坐著的陸景承聽到這話眉頭微皺。
謝聽晚沒想到宋雨桐的新老師會是成寒松,她私心並不想讓對方教宋雨桐,可她又沒有辦法讓宋勝改變主意。
“老師,你不要走,留下來當我媽……?”
“雨桐!”宋勝的聲音有些嚴厲。
宋雨桐縮了縮脖子,什麼也不敢再說了。
還沒等謝聽晚反應過來,一旁的成寒松就陰陽怪氣地道:“你這種因剽竊他人作品,被學校除名的人也好意思教學生?”
他這話聲音說得不算小,屋內眾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謝聽晚冷笑道:“究竟是誰剽竊你我心知肚明,我看枉為人師的是你才對。”
成寒松今日打定主意要讓謝聽晚徹底不得翻身,“當年我不嫌棄你小地方出來的,破例收你做學生,可你卻不思進取,光想些歪門邪道。”
“歪門邪道?”謝聽晚見對方這樣汙衊自己,索性直接挑破當年的事,“成寒松,行舟明明是我耗費多日精力所作,你卻無恥盜用,還聯合校方逼我退學,找人廢我右手,究竟誰是歪門邪道?”
“你胡說八道!你有證據嗎,我根本沒有做過這些,明明是你剽竊我的畫作!我當年沒把你告上法庭,已經算是看在師徒一場的情分上了。”
“對,我是沒證據,但我知道你技不如我,也不配教雨桐畫畫!”
“宋總,你不要信她的話,她不過是我一個學生,德行有虧我才不要的,現在竟當眾汙衊我。”
宋勝調查過謝聽晚,對方前些年再京大得過不少繪畫比賽的獎,不然他也不會讓一個大學還沒畢業的人教雨桐。
至於退學,當時那段時間恰好是謝聽晚母親去世,他以為是這個原因,因此並未再深查。
如今看來,情況恐怕沒那麼簡單。
成寒松在業界地位極高,眾人大多都偏信與他,而且行舟是三年前的畫,謝聽晚如此年輕,怎麼可能畫出如此驚世之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