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常兩幫狗跟許炮和常大年打圍,那都是邊打邊玩。
這倆老頭就是上山遛狗去了,哪是正經打獵啊。
若是他倆年輕前,肯定不會這麼慣著狗。
但如今他們的腿腳已經跟不上溜了,就只好放任這幫狗隨意發揮了。
能否打著牲口不重要,重要的是開心。
這就是歲數大的人愛狗方式。
“兄弟,我瞅青狼咋越咬越狠呢?你瞅瞅,差點給豬腸子咬出來。”
徐寧聽到李福強的話,便繞後瞅了眼。
只看見青狼莽勁向後拽著老母豬襠間,中間斷開一道,豬血將青狼的嘴染的血呼啦的,相當瘮人。
王虎瞎白活道:“青狼是不是渴了?擱這解渴呢。”
李福強當個事似的,嘎巴嘴點頭:“我瞅備不住,晌午咱也沒餵它們水喝。”
徐寧笑道:“瞎扯啥呢,不是那事。頭午青狼淨顧著玩了,我不說它兩句麼,現在擱這逞瘋呢。”
青狼逞瘋就是想要博取徐寧的關注,想讓徐寧瞅兩眼,它可不是那不正經的狗!
李福強聽到後,說:“那這狗挺酸唧啊。”
“心眼子還多呢。”
“這不正好跟兄弟配上號了麼!”李福強拍著巴掌道。
“哈哈……”
三人仰頭大笑。
笑完,徐寧瞅了眼老母豬的狀態,見它已經全身無力徹底蔫兒了。
徐寧就朝著青狼噓呵,“青狼撒嘴吧,待會給你點好東西。誒,拉到得了,這老母豬腸子都快讓你拽出來了,知道伱能耐了,行了。”
青狼眨巴著眼睛,聞言又莽勁撕扯兩口。
徐寧皺眉怒道:“我讓你撒開!聽著沒?青狼!我特麼……”
青狼聽著徐寧語氣不對勁,緊忙撒開嘴,退到了一旁。
當它撒口後,徐寧三人就瞅見老母豬襠間,已經被撕開個豁口,一嘟嚕肉耷拉著,拖在了地上。
李福強咧嘴,感覺有點麻盈人,打個寒顫。
“真特麼血腥。”
“太牲口了。”王虎也評價道。
這時。
徐寧正在噓呵黑狼一幫狗撒口的時候。
那青狼繞後直奔灰狼撲去,使前腳踩著灰狼身體,將其按倒在地,然後就張嘴要咬灰狼前腿叉子。
這突然襲擊給灰狼嚇的嗷嗷直叫喚。
他緊忙四腿連蹬,才避開青狼的血盆大口。
王虎和李福強聽見聲響,便轉頭望去,瞅見這一幕頓時愣住。
他倆都沒明白咋回事,尋思倆狗擱那玩呢。
但徐寧卻看出來了,這青狼是真的想要咬灰狼。
他著急忙慌的喊道:“快給它倆拉開啊!”
“我艹!”
王虎和李福強聞言,這才反應過味來。
李福強將扎槍調轉過來,使槍桿子對著青狼腋下。
連驅帶趕的喊道:“躲嘍躲嘍!別特麼幹仗!”
王虎一時插不進手,這時徐寧跑了過來,虛晃一腳,將青狼嚇得急忙逃竄。
“雜艹的,且這嘎達!”
青狼遠遠的瞅著徐寧,眼睛似乎噴著火,繼續對正從雪地裡爬起來的灰狼呲牙咧嘴。
而灰狼起身後,就夾著尾巴躲在了徐寧身後,小眼睛眯著似在耀武揚威,而整個狗身和表情卻很是委屈。
王虎有些發懵,剛才還好好的,咋突然就幹起來了呢?“二哥,這倆狗擁護(因為)啥幹仗啊?”
“誰特麼知道呢。”
徐寧憤憤回道,他也有點納悶。
因為,他不知道剛才青狼去圍獵老母豬時,那灰狼賤兮兮的開聲,將老母豬給驚走了。
為此這幫狗追出將近兩百米遠,才把老母豬按住。
如果灰狼沒發賤,那青狼直接就地將老母豬按下了,哪用得著費勁巴拉的攆它啊。
所以,青狼找灰狼幹仗沒毛病,且大快狗心。
以黑狼為首的幾條狗,此刻就在旁邊幸災樂禍的瞅著灰狼,邊搖尾巴邊衝它叫喚。
似乎再說:活特麼該!讓你賤。
徐寧瞅了眼倆狗沒啥大事,也就沒太在意。
便揮手招呼,“行了,青狼,趕緊回來,給你點好吃的。”
青狼聽見吆喝聲就跑了回來,冷冷瞅一眼灰狼,咧嘴發出嗡嗡聲給予警告。
再特麼賽臉,我咬死你!
灰狼哼唧兩聲,也不敢發賤了。
“虎子,開膛吧。”
“誒。”
透過幾回實踐,王虎下刀的手法愈加嫻熟。
只兩刀就將老母豬腹部豁開一道口子。
伸手進去抓著腸子頭,一刀將其噶折,然後轉身就把燈籠掛,掛在了樹枝上。
“虎子這手法越來越快了。”
王虎笑盈盈道:“那是我二哥教的好。”
“啥玩應我教的,你這是有天賦,你瞅瞅你學啥不快?就是學習不咋好。”
“哈哈哈……”李福強大笑。
王虎小臉一紅道:“那你學習也不咋地,聽我大爺說,你上一年級前兒考倆鴨蛋?完後你班主任還讓你把倆鴨蛋給我大爺大娘煮了吃,對不?”
徐寧兜不住臉,一紅:“哎我艹,這事你啥前聽說的?”
“十來歲前,那年三十晚間。”
“……這點事,我爹得叨咕一輩子,哎呀,真鬧心。”
李福強說道:“這有啥的,誰沒考過倆鴨蛋吶。”
“咋地,大哥,你也考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