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你姐手不巧麼,回去讓你姐給改改,來年留著穿唄。你大哥和虎子彪子都不稀罕,我這一櫃子衣裳都不知道給誰。咋地,你也不稀罕吶?”
“不是…我是不知道該咋地好了。二哥,真給我啊?”
“你咋這麼磨嘰呢?你要不要!”
“要啊,二哥,你看我是替我姐來送東西的,你就給我啊?”
這意思是:你給我東西,不給我姐啊?那手悶子你可收著了,可別讓我姐一片痴心餵了狗啊。
徐寧轉身擱衣櫃裡找半天,但都沒找著合適的。
“我這櫃裡都是衣服,哪有你姐穿的東西啊。這麼著,等我歘空去趟街裡,到時候給你姐捎點雪花膏吧。”
孟銀河聽到這話,感到很是震驚。
他依稀記得,徐寧對孟紫煙的態度,一直是拒絕的。
咋這回就像變了個人呢?
“真的啊?那我回去可告訴我姐了啊……”
“恩。”
見徐寧點頭,孟銀河這心裡更犯嘀咕了。
“不是,那往常你不是不稀罕我姐麼,咋這回……”
徐寧擺手道:“你不也說是往常麼。”
“那你要娶我姐啊?”
“這話咋說,娶你姐不也得讓人給保媒麼?咋地,我就能說算啊?”
孟銀河聞言一激動,抓著衣服直拍大腿。
“誒呀!你到底咋合計的啊,咋就尋思過抹了呢?”
“小孩崽子少打聽。”
孟銀河笑了笑,道:“二哥,這回不能變了吧?我聽說你這些天擱山上整著不少牲口啊,以後不去街裡玩了啊?”
“去啥街裡,那地方人訥,還是擱屯子裡舒坦。咋地,我懸崖勒馬你不樂意啊?”
“誒呀,二哥,我是最希望你改邪歸正的!”
“什麼改邪歸正,這詞不好聽,那叫洗心革面。”
“啊對對……”
兩人擱屋裡嘮會嗑,徐寧就讓孟銀河將衣服放在炕上,然後領著他進主屋與劉麗珍等人打個招呼。
沒進門還好,進了門要是不跟主家打聲招呼,那就不太禮貌了。
孟銀河跟劉麗珍、韓鳳嬌打完招呼,就瞅著楊淑華,因為他不知道該咋稱呼。
“這是咱大嫂。屯西頭老李家,李福強媳婦,我跟李福強是兄弟,我咋叫你咋叫。”
孟銀河點頭:“誒,大嫂好。”
“恩,這孩子挺闖蕩。”楊淑華評價道。
劉麗珍從櫃裡取出槽子糕,往孟銀河手裡塞兩塊。
“銀河啊,趕緊吃,來大娘家別外道。”
“嗯吶。”
劉麗珍問:“你來給你二哥送啥東西啊?”
孟銀河就將來意跟她說了,劉麗珍聞言一愣,轉頭瞅著徐寧,想要問他啥意思,但孟銀河隔這呢,當媽的不能說太明白。
徐寧笑說:“過些天我歘空去街裡給她買盒雪花膏送去,禮尚往來唄。”
聽到這話,劉麗珍頓時就清楚老兒子心裡咋想的了。
而韓鳳嬌和楊淑華也懂了,三人似笑非笑的對視一眼,以無聲嘮了兩句。
“誒呀,這敢情好啊!”
“可不咋地呢!”
楊淑華和韓鳳嬌笑盈盈的說道。
而劉麗珍則問道:“那不給你媽、二嬸大嫂子買啊?我們也缺雪花膏呢。”
“都有都有,那不得等我從望興回來麼。”
“哈哈……行,媽等著。”
隨即,劉麗珍便問起了孟銀河他爸媽最近咋樣。
雖然每年過年孟家都會請徐家上門吃飯,但平常很少串門。
一是徐春林上班,二是孟瘸子也忙,三就是因為徐寧和孟紫煙。
之前孟紫煙稀罕他,但徐寧不稀罕她,為此關係整的挺生。
而他倆這關係,也讓兩家人不知道該咋相處好了。
嘮會嗑,孟銀河就坐不住了,起身就要走。
劉麗珍就勸他先彆著忙走,徐寧擱山上打著不少牲口,待會給他拿回去點。
但孟銀河死活不要,非說他姐擱家等信呢,得先回去。
這時徐寧抬手摟住他脖子,讓老媽別管了,先燒火燒炕吧,估摸李福強和王虎該回來了。
然後摟著孟銀河脖子朝外頭走去,給孟銀河急的直跳腳,怎麼撕吧都掙脫不了徐寧的舒服。
而徐寧呵斥他兩句,孟銀河才消停下來。
給他拐帶進屋,就讓他擱炕上坐會。
而徐寧則去將灶坑給引著,又往大鍋裡蒯五舀子水。
孟銀河坐在炕上瞅著花襯衫和喇叭褲,心裡美滋滋的。
他是真沒想到徐寧對他姐的態度,來個大拐彎。
等到家的時候,他將徐寧要給他姐買雪花膏的事一說。
那孟紫煙不得高興的蹦搞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