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狼來了!”
柴兵接過王虎遞來的56半,便把他手裡的56半給了王虎。
因王虎槍法稀爛,所以他就放棄了端槍摟火,反正他咋打都打不著,不如給槍法較好的柴兵填彈,也省著浪費子彈。
柴兵接過56半,因一槍就悶著黑瞎子,此刻自信心爆棚,正要舉槍摟著那從他正前方、徐寧右側前方奔來的四頭狼。
卻聽徐寧忽的一喊:“三哥,別摟火!”
以徐寧的視角看,這四頭狼不是衝著他和李福強來的,哪怕是衝著他倆來的也不怕,狼也不會上樹,更不能起跳兩三米高,想撲他倆是痴心妄想。
那四頭狼是衝著地上的黑瞎子去的!
李福強分明瞅見黑瞎子腦袋了,卻也沒敢開槍,因他聽見徐寧喊聲後,便是一愣。
“兄弟,這狼群咋回事啊?”
“我特麼也沒整明白!興許這狼真是李柺子養的,跟著李柺子獵過黑瞎子,所以它們瞅見黑瞎子就直撲去了?艹……這一天,點子成j13背了!”
“那崩不崩啊?”
徐寧皺皺眉,道:“崩!等會再崩,我瞅瞅這四頭狼咋回事。”
“黑瞎子不能跑啊?”
“跑就跑唄,咱掐蹤就能追上,但現在下邊有狼,咱槍法還不咋好,狼要不上前,根本打不準。”
李福強有些臊得慌,道:“兄弟,我仨拖你後腿了。”
“少嘮這話,我不樂聽。”
搭夥跑山就得一條心,哪怕同伴沒經驗、實力不行,也不能怨人。
誰不是從零迭經驗,那不得給人成長的機會麼。
再說,有事的時候,兄弟是真上啊,這都是情義,哪能因為人槍法不好、沒經驗就賴人家拖後腿呢。
況且李福強和王虎跟著他往山上跑半個多月了,成長是有目共睹的。
徐寧邊往槍膛裡填彈,邊盯著那四頭狼。
狼王領著三頭狼朝前急行,雖有一頭狼中彈受傷,卻不影響它奔跑,從而見得狼挺抗揍!它四個奔到黑瞎子跟前時,這黑瞎子突然睜開了眼睛,因柴兵那一槍打在了它受傷的肩膀頭子!
一擊就讓它想到了從前,心想:這回是真完犢子了,真疼啊!實在不行我就裝死吧,等那響子過來,我再起身給他一巴掌,拍完我就跑,保命要緊吶。
可它萬萬沒想到,迎面竄來四頭狼,且動作越來越大,它睜眼瞅見這四頭狼,便腦袋瓜子直鑽筋。
因離近了一瞅,恍惚間瞅著它那年秋天拍死的狗魂兒了。
它大驚失色以為見著邪性物了,嚇得它差點丟了魂,便緊忙竄起身,三爪支地,弓腰揮起一巴掌,就朝著先往它身前竄的一頭狼拍去!
吼!吭!吭!那頭狼的腹部被黑瞎子一爪子拍個正著,鋒利爪子瞬間劃破狼的腹部,隨即腸子肚子流了一地,倒在地上抽搐著、蹬著四爪。
徐寧瞅模樣應該是死了,旁邊李福強驚道:“誒我艹!尿性!兄弟,你瞅著沒?就一爪子乾死頭狼啊!”
柴兵和王虎的視線不咋好,因黑瞎子是背對著他倆,正面是四頭狼,可也瞅見那頭狼被黑瞎子一爪給拍死了。
“牛比!三哥,瞅著沒?這黑瞎子挺訥!”
“嗯吶,確實訥啊。”
柴兵眯著眼點頭,剛才他還沾沾自喜呢,現在卻沉穩了下來。
“我那槍沒整死它啊。”
“我二哥說,這玩應必須打腦袋和心臟,沒打著正地方都死不了。”
前方,黑瞎子拍死頭狼後,剩餘三頭狼並沒有後退逃跑,反而越戰越猛。
母狼撲上來,咧嘴咬住黑瞎子的胳膊,但黑瞎子轉身一悠,就將這母狼悠了出去,徑直撞在一顆水曲柳木杆上,韌性較好的水曲柳木,頓時將60多斤的狼彈到了地上。
吭!吭!狼王和一頭體型較大的狼撲上來,黑瞎子重操舊計,揮巴掌就要拍下去,但狼王往左一躲,蹭蹭兩步就竄到了黑瞎子身上,張嘴要咬它喉嚨,另一隻狼則撕咬它腹部。
但黑瞎子皮糙肉厚,狼王咧嘴使獠牙只咬到一層皮……
黑瞎子感覺到痛,張口嘶嚎一聲,倆爪子往撕咬它肚囊子的狼腦袋上拍,而這頭狼卻猛地一鬆嘴,逃之夭夭了。
吼!吭!狼王連撕帶扯,竟將熊脖子上的皮撕下來一塊。
頓時鮮血湧出,滴答到雪地上。
坐樹杈子上看熱鬧的四個人看的相當爽,這罕見一幕,讓他們親眼瞅見,屬實是震撼。
當徐寧填完子彈,剛要端槍的時候,便看見黑瞎子連聲怒吼,照著一頭竄過來的狼拍下,這一爪很快,讓狼沒有及時反應過來,正好拍在狼的背部脊椎上。
一下就將狼拍的倒地不起,那狼趴在地上抽動著前腿,卻怎麼都站不起來身,因為它脊椎被熊掌拍碎了!
“我艹,真猛!”李福強看的目瞪口呆。
柴兵和王虎也看的聚精會神,連眼睛都不想眨。
只見,那狼王和剩下那頭母狼撲咬上來,狼王繼續照著黑瞎子脖頸那塊血肉模糊位置咬,母狼則撕咬肚囊子下的襠間。
狼也會掏襠,而且頗愛掏襠。
這下給黑瞎子咬的一陣激惱,咧嘴怒吼,便慌忙轉身,可它脖子上掛著狼王呢,轉身有些費勁。
這時,徐寧兩眼一凝,認為這是個機會。
“大哥,咱摟火!”
李福強聞言一愣,“現在?”
“我先響,你再響。”
李福強點頭端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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