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道榜
相傳天道放榜,作天地人三卷。
相傳那是一卷白書,並未著墨,只書年輕俊傑之名,每一次榜單之爭其上已書姓名都會被新人替代,應了天道迴圈週而復始,是當代百舸爭競,能者居之。
北木城這幾日本就是浮著的,這一下更是熱鬧紛呈。兩事相逢,試問年輕一代中有哪一位不想在不久後人榜留名?縱使不是為了那番盛名,但氣運之數乃是冥冥中的造化,所有人都會拼上一切去爭、去奪。
就如葉枯的那一道孽氣,他曾以為孽氣就是一團凝實的氣運,但後來卻發現並非如此簡單,以他的見識尚且不懂,也正是因為如此他才更要去探尋。
所以才有了不日後北地年輕一代盛會,不只是大夏北域,更是整個古夏國的大事,原因無他,商、週二國亦有人榜之說。
人道書青雲,九萬里鵬風正舉。
道書分鴻運,八千魁星競點鬥。
仍舊是那顆神樹之下,三人看過了北木城上空短暫的交手,對葉枯和上官玄清而言剛才的事兒無論是那個女孩兒還是在北木城眾目睽睽之下交手的兩位年輕一代頂峰都只是插曲,倒是顧鈞神情有些激動。
上官玄清見他這般模樣,沒由來的問道:“顧鈞,他們與你相比,作何?”。
顧鈞一聽,嘴角有些苦澀,平復了心境,搖了搖頭道:“閻昊、赤羽生兩人都是我古夏不世出的天才,凡骨搏殺化境,哪裡是我能比的?”
上官玄清聽罷,反問了一句:“你不也是被譽為天才嗎?”不等顧鈞說話,她接著說到:“也對,天才尚分三六九等,有些人天生就輸了不止一籌。”這話是淡淡的無意,可聽者卻是有意。
顧鈞聽的心裡一驚,不僅是為了在上官玄清心中的印象,更是為了自己那搖搖欲墜的道心。
他並非容易動搖之人,只是年紀尚欠,少了些閱歷的支撐,難以將心湖練作一潭靜水。
“其實我是很羨慕他們的。”一旁的葉枯也不提樹上的事兒了,這時突然插了句話。只不過他羨慕的其實是那份爭雄的少年意氣,他有過,只是剩的不多了。
上官玄清輕輕嗯了一聲,揶揄道:“沒事,沒有武功還能有文治。”畢竟大多數人還是普通百姓,還是要吃飯穿衣過日子,古夏國也設有文官。
葉枯是出了名的武不就,天生不能習武,雖然上官玄清知道些什麼,但在外人面前挖苦葉枯兩句還是別有樂趣,“我記著前幾日誰還說自己不參加是因為怕打擊了這些人的信心來著?”
葉枯沒有說話,擺了擺手,一副不值一提的樣子,自顧地往回走。
上官玄清難得笑出聲來,不饒人地道:“就讓你別吹牛!”。
顧鈞沉吟片刻後長舒了一口氣,將手中的三塊木牌一併收了,跟著兩人往回走去。
神樹搖了搖,掛在那上面的木牌撞來撞去,卻沒有一塊掉下來,倒是那些紅線似是不甘寂寞,惹得那些銅板鐺鐺作響。
回了住處,顧鈞走後,葉枯不知從哪裡掏出了一個破破爛爛的小布袋在上官玄清面前晃了晃,那上面還打了一個補丁。這是他從那小泥菩薩身上順來的,按葉枯的話來說,不能讓她這麼囂張。
“好的不學,倒是天生做淫賊和小偷的料。”上官玄清心中只覺得葉枯無聊,竟作這般小孩行徑,本不欲理會,卻見葉枯一副沒完了的模樣,拿著小布袋在她面前晃來晃去,最要緊的是那小布袋還染著一種香味,想必必是那姑娘的貼身之物。
一抄手,小布袋便到了她的手中。葉枯本沒想到上官玄清會出手奪袋,本也沒提防,讓她得了逞。卻沒想到上官玄清擺弄了半天,不是不想開啟,而是打不開。
鼓搗了一陣,上官玄清瞥見一旁葉枯那好整以暇的模樣,心中竄出一股邪火,掌中星芒湧現,欲將這布袋打個粉碎。
“我的姑奶奶,你這是幹嘛。”葉枯見狀趕忙按住了玄清的手,畢竟還是別人的東西,他只是小懲大誡,想的是找個機會還能還給那位髒兮兮的姑娘。
正當兩人說話的時候,一支箭悄無聲息地劃破夜空,奔向兩人所在。
「人暈了順序已調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