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後,穿著一件紫色短擺睡衣的黎彩草,跟在孫曼珠的身後出了臥室,後者一邊快步朝廚房走,一邊說道:“伱去看著他,別讓他摔下來,我去給弄點水給他熱敷一下。”黎彩草還沒醒盹,直到看見沙發上的安如松腫了半邊臉,這才一下子清醒過來,趕緊坐到他身邊扶住他,又湊過去看他臉上的傷。
只不過在沙發上坐了兩三分鐘的樣子,安如松的意識就變的不太清醒了,他感覺著有人坐到了身邊,鼻腔裡似乎還嗅到了一股熟悉的體香。
晃晃腦袋,安如松偏過頭,視線落在黎彩草的臉上。看到那張明豔的小臉,他的腦子裡一瞬間閃過很多女人的影子,像是孫曼珠、韓美妍等等,而在最後一刻,他的眼前竟然出現了宋芮雅的那張臉。
不知為什麼,在這一刻,安如松突然就來了興致,他在沙發上掙扎坐起來,胡亂的解開腰帶,褪下褲子。
一邊的黎彩草都沒能拉住他,眼瞅著他將自己扒了個精光,恰好在這個時候,孫曼珠也端著一盆熱水從廚房裡走了出來,黎彩草整個人都傻了,直到安如松走到她面前,將她的頭往下按,她才想起掙扎來。
一夜好睡。
當安如松再次睜開眼的時候,他都不記得自己是在什麼地方了。
眼前是個光線昏暗的房間,他仰躺在那兒,瞪著屋頂瞅了一會兒,這才忽然意識到,這裡好像是孫曼珠的臥室。
下意識的伸手朝旁邊一摸,不出意外,身邊躺了一個女人。
原地翻了個身,安如松朝躺在身邊的女人看過去,發現對方背對著他,一片光潔的脊背裸露著,線條完美。
他將女人蓋在身上的毛巾被掀開,朝對方下身看了看,嗯,沒錯,是全裸的,儘管昨晚的一切他都沒有印象,但只看眼前這樣子,他也知道發生了什麼。
媽的,虧死了!
這可是孫曼珠的第一次,自己竟然在毫無知覺的情況下就把這妮子給辦了,快感呢?滿足感呢?成就感呢?啥都沒有!
越想越覺得吃虧,安如松禁不住抬手在自己臉上扇了一巴掌。
我艹!
這一巴掌,正好打在腫起來的地方,鑽心一般的巨疼令他禁不住哀嚎一聲。
“怎麼啦?!”
他這一聲哀嚎,將依舊睡著的女人驚醒,對方翻身從床上坐起,扭頭看過來——不是孫曼珠還能是誰?
但令安如松傻眼的是,就在孫曼珠起身的時候,她的另一側竟然還有一個身體全裸的女人,昏暗中,她那張巴掌大的小臉依舊具有辨識度,不是黎彩草還能是誰?這是這是發生了什麼?安如松嚥了口唾沫,有點不知道該如何應對眼前這個局面了。
“碰到傷處了?”孫曼珠卻像是沒有任何的異常,她轉身湊過來,靠近了看著安如松的傷處,問道,“怎麼好像比昨天晚上腫的還要厲害?”
黎彩草跟個大號的蠶蛹一樣,在床上蠕啊蠕的靠過來,也學著孫曼珠的樣子湊上前看了看,隨後便用越語嘀嘀咕咕的說了些什麼。
孫曼珠似乎對她說的話不認同,呵斥了她兩句,又對安如松說道:“還疼得那麼厲害嗎?”
安如松的目光聚焦在她臉上,木然的搖搖頭。
“那我再給你熱敷一下,”孫曼珠想了想,就像爬下床去。
安如松急忙抓住她的胳膊,將她重新扯回來,拽倒在床上,緊接著,一個翻身,直接壓在了她的身上。
孫曼珠也不掙扎,她似乎明白了安如松的意思,就那麼咬咬嘴唇,說道:“你不用擔心,我很喜歡現在這種生活狀態,所以不想破壞它。不過,你睡她可以,但不能跟她結婚,你只能娶我.”
這會她說什麼安如松都不會反對,況且,他本來也沒想過要跟黎彩草結婚的,插花就是插花,它跟種樹怎麼能是一回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