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酒吧裡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凌晨時分了,但梨泰院街上依舊是一副人流如織的熱鬧樣子,對於某些喜歡尋找刺激的人來說,這個時候才是一天正式的開始。
安如松同邁克都喝了酒,不適合開車,作為酒吧老闆的宋芮雅,替兩人安排了代駕。
儘管喝的醉醺醺的,但安如松還是堅持著先將邁克送到停車的地方,在兩人走過去的路上,明顯喝多了的邁克告訴安如松,說他不喜歡懷爾德他們這些人,因為這些傢伙身為美國軍人,卻幹著走私的勾當,很醜陋。
儘管邁克說的語焉不詳,但作為重生者的安如松,還是立刻便明白了咋回事。
前世的時候,大概是在23年前後,駐韓美軍就爆出了一個大丑聞,其內容便是駐韓美軍利用國際軍事郵件系統販毒。
所謂的國際軍事郵件,就是從美國走軍方通道進入韓國的郵寄品。按照規定,即便是軍方的郵件,在進入韓國海關的時候,也需要經過x光的檢查。但在真正的實際操作中,由於駐韓美軍享受的特殊地位,這種檢查很難得到真正的執行。
即便是真的檢查了,而且檢查出問題來了,但因為有一個《駐韓美軍地位協定》放在那兒,韓國海關也做不了什麼,只能乾瞪眼。
正因為這一點,利用軍事郵件走私的現象,才會愈演愈烈。
在安如松前世的時候,這個醜聞是在2023年曝光出來的,但這種事情卻絕不是在2023年才出現的,之前之所以沒有被曝光出來,只是因為它被各方隱瞞住了。
沒想到,這個懷爾德竟然就在做這種勾當,難怪他還會在梨泰院這邊,搞了一個酒吧出來——沒錯,安如松懷疑stars stripes bar就是懷爾德干的,那個什麼宋芮雅,估計就是他推出來的傀儡。
還他娘什麼因為那女人是美軍軍人遺屬,所以才特別照顧她,這些人可真能扯淡,美國佬能這麼講情義?那些將陣亡士兵的肚子挖空,再將毒品塞在裡面走私的事,難道不是美國佬乾的?
不過,邁克的一番話,並沒有讓安如松對懷爾德那些人產生什麼反感情緒,別說他還不知道人家是不是走私了毒品,就算真的那麼做了,跟他又有什麼關係?他只是想要結交朋友,又不是找道德標兵。
作為賠償的10萬塊,宋芮雅給了現金。
原本安如松是不打算拿這些錢的,但邁克堅持讓他收下,最終,在經過一番客套推讓之後,安如松拿了七萬,剩餘的三萬,有兩萬塞給了邁克,一萬給了湯姆森律師。
安如松的這一做法,不僅令邁克滿意,還給湯姆森律師留下了很好的印象。後者在離開酒吧的時候,還專門給他留了一張名片,說是將來有什麼法律問題的話,可以向他諮詢。
安如松的邏輯很簡單,在他眼裡,人就是一種社會性的動物,不管是誰,要想在這個社會上吃的開,就得多結交朋友,不管是真心地朋友,還是酒肉朋友,都得結交。
松泉洞大宅樓下,安如松送走了開車送自己回來的酒吧小弟,這才拎著那個裝錢的黑色塑膠袋,搖搖晃晃的進了單元門。
在酒吧的時候,只感覺喝的有點暈,並沒有醉的多麼嚴重,可坐車回來這一路,醉意似乎變的更重了,這會走路都感覺走不太穩。
坐著電梯上了樓,在出了電梯門的時候,還險些摔一跤,幸好走廊不是很寬,及時扶住了牆壁,否則的話,原本就腫起來的臉頰,估計得再受一回重創。
走到門口的位置,換了鞋子,就在安如松準備找鑰匙開門的時候,厚重的保險門卻先一步從裡面開啟了,穿著一襲薄紗睡衣的孫曼珠站在門裡,小聲說道:“怎麼喝了這麼多?好.”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看到了安如松腫起來的臉頰,整個人的臉色瞬間就變了。
“你這是怎麼啦?”趕緊上前扶住他,孫曼珠語氣焦急的問道,“臉上怎麼傷的這麼嚴重?這也不像摔的,是和人打架了嗎?”
“沒事沒事,”儘管腦子有點暈,但安如松的意識還是清醒的,他只是有點控制不了自己的身體了,“沒和人打架,只是鬧了點誤會。”
“那還不是打架,”孫曼珠將他半摟半抱的擁在懷裡,微微仰頭看他臉上的傷,“這都淤血了,誤會還下這麼重的手?有沒有報警?咱們”
聽她絮絮叨叨的說個沒完,安如松有些莫名的煩躁,他看著對方兩片嘴唇快速的開合,突然探頭過去,直接用自己的嘴將對方的小嘴給堵上了。
這回孫曼珠總算是不絮叨了,她擔心安如松摔倒,也不敢掙扎,就那麼任由對方輕薄。
直到安如松心滿意足的把嘴挪開,她才咬了咬嘴唇,將他攙扶到客廳的沙發前坐下。
“你先坐著,我去給你弄點熱水敷一下,”扶著他在沙發上坐好,孫曼珠轉身就想去廚房。可走出兩步之後,她似乎又想到了什麼,隨後折返身子,先去了黎彩草的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