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爾龍山區國防部駐地,銀色的沃爾沃從拉著兩道隔離杆的警戒崗處駛入,在開闊的庭院內轉了小半圈,最後進入停車場,在一處車位上停穩。
車上,鄭俊楠將車子熄了火,從副座上拿過自己的公文包和雨傘,正準備推開車門的時候,放在中控臺上的手機突然響了。
他將公文包和雨傘交到左手,用右手拿過手機,看了看手機螢幕上的來電顯示,隨後按下接聽鍵。
“老闆,你不是讓我查一查有關安如松的情況嗎,你猜我查到了什麼?”電話才剛剛接通,手機裡就傳來一個年輕人略帶幾許興奮的聲音。
“你是準備讓我猜嗎?”鄭俊楠將手機夾在耳朵與肩膀之間,接著一邊推開車門,一邊說道。
車外在下著雨,雨勢不是很密集,但雨點卻很大。
在過去三四天裡,首爾的天氣一直都是雨水不斷的,昨天下午好不容易晴了半天,結果過了後半夜之後,又開始下起雨來,到現在都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給鄭俊楠打來電話的,是協助他工作的檢察官助理金志宇,一個剛剛參加工作不久的年輕人,身上還帶著些許未脫的稚氣呢。
手機裡的金志宇被他不軟不硬地噎了一下,沉默片刻後,才說道:“那個,老闆,我查到安如松目前正在服兵役,他是首都警衛司令部第一警備團的一名現役士兵,只不過兵役登記是在機務司令部那邊。”
“哦?”鄭俊楠手上的動作一頓,這個訊息對他來說可真是太意外了。
在此之前,他對安如松的瞭解非常有限,他倒是知道那傢伙很年輕,可怎麼也沒想到作為一個新晉的億萬富翁,這傢伙竟然還沒有服完兵役,而且,還正好處在兵役期內。
當然,只聽金志宇的話,他就能猜到安如松服的肯定是常勤預備役了,一種最輕鬆,甚至連軍營都不用去的兵役,大韓民國之所以還設有這樣一種兵役,純粹就是為了提供給那些有身份、背景的人,幫助他們在事實上逃脫兵役的。
“就這些?”將手中的雨傘探到車門外,撐開傘骨,鄭俊楠一邊往車外鑽,一邊隨口問道。
“不止,”金志宇不無得意地說道,“我也查了一下那個林雅恩中尉,根據我得到的訊息,這傢伙是安如松在首都警衛司令部第一警備團的直屬上級,但兩人之間的關係.”
鄭俊楠已經從車裡鑽了出來,他站穩身子,用撐著雨傘的右臂胳膊肘將車門帶上,注意力卻始終集中在手機上。
“給我提供訊息的人說,這兩個傢伙肯定早就睡到一起了,”電話中的金志宇繼續說道,“那個林雅恩中尉的追求者很多,可她平時卻是誰都不放在眼裡,現在”
“我就是讓你打聽這些花邊新聞的嗎?”鄭俊楠有些不耐煩的打斷對方的話題,說道。
他對這種下三路的小道訊息不感興趣,別說是這種沒憑沒據的花邊新聞了,就算是他能拿出證據來,證實林雅恩與安如松兩人真的睡到一起了,而且還是睡的花樣百出,又能怎麼樣?他是軍事檢察官,又不是小報記者。
“哦,我還查到,安如松與鄭世直在大前天晚上的會面,很可能與陸軍協會那邊正在運作的‘軍人之家’翻新專案有關,”又被訓斥了一句,金志宇趕緊將話題轉到關鍵點上。
“軍人之家?”聽到這個名字,鄭俊楠下意識的停下腳步,扭頭朝西南方向上看過去,同時下意識的問道,“龍山站那邊的‘軍人之家’?”
在他的記憶中,龍山站前面就有一個“軍人之家”,他每天來國防部上班的時候,都要經過那個地方。
“對,就是那個‘軍人之家’,”金志宇說道,“在過去一段時間裡,陸軍協會那邊一直都在籌劃著對它進行翻新,然後作為一家可以對外開放的酒店來經營,只是始終沒有找到合適的資金來源。為此,陸軍協會那邊還把整個專案掛到了網上,希望可以找到更多的潛在投資人或是投標者。”
鄭俊楠撐著傘走到國防部的主樓前,此時,雨勢似乎還有變大的趨勢,雨點打在傘篷上,發出噼裡啪啦的輕響,那聲音似乎有一種古怪的韻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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