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舊是邂逅轉角,仍舊是那張桌子。
“總之,事情就是這麼個事情。”王銘恩雙手一攤,拿起自己那杯熱美式輕啜一口。
真特麼苦,不過我喜歡。
自從王銘恩暑假在一家投資公司實習過後,就把自己以前經常點的拿鐵和摩卡變成了美式。
而且還一定要喝熱的,美名其曰只有美式才能喝出咖啡的香氣。
方豫翹著腿,雙手靠在腦後,透過藍白色的條紋襯衣,寬闊的背闊肌清晰可見。
“也就是說,實際上童院也就是這麼一說,結果下面人就當成聖旨了?”
王銘恩苦笑著點點頭:“差不多這麼回事,不過既然已經上了會議紀要,童院要是不發話,也不太好改了。你要是不接受邀請,真的,就算表哥你幫我一把,和團委那邊說一下,要不然我和嘉言都沒法交代。”
說罷,王銘恩還看了一眼渾身散發著生人勿近氣息如冰山一般的陸嘉言。
到底發生啥了?
陸嘉言被迫離開三教後,就找到王銘恩,告訴他這個活兒她幹不了,讓王銘恩自己和方豫聯絡。
王銘恩還從未見過陸嘉言如此失態過。
表哥表妹,怎麼會搞成這樣?反而要自己這個妹夫來緩和關係?哎呀呀,看來我在他們家人心目中越來越重要了呀。
王銘恩正在自得其樂,已經沉默了幾秒鐘的方豫突然問道:“我記得去年團委好像換主簿了吧?”
王銘恩點頭:“是啊,去年不是和社科院合併了嗎,那邊的一個年輕副校長相當於平級接的國立團委主簿。”
方豫展顏一笑:“謝了,王部長。這樣,我先和表妹溝通一下,你看可以吧?”
王銘恩如蒙大赦,他在面對方豫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總是有些不太自在。
“好好好,你們先聊,我先回部裡了。”
王銘恩走後,陸嘉言身上散發的冷意甚至連店員都能感受到。
“我也走了。”陸嘉言面無表情的拎起自己的包,站起身就想往外走。
“坐下!”方豫用了個命令術,陸嘉言不由自主的就坐回到椅子上,自己都不知道怎麼回事。
“你幹嘛?”陸嘉言一臉怒容,兩眉之間幾乎有了個川字。
與此同時,陸嘉言又有幾分疑惑,他讓我坐下我怎麼就坐下了?難道是條件反射?
方豫挑了挑眉:“事情還沒說完呢,走什麼走?你道歉了嗎?”
陸嘉言都快氣瘋了,規模中等的胸脯上下起伏,兩隻好看的丹鳳眼中噙滿了淚水。
你讓我這麼狼狽,還讓我道歉?“看來你還是不知道自己錯哪兒了啊。”方豫冷笑一聲,一點憐香惜玉的意思都沒有。
“第一,放假前,我們就已經說過了,兩清了,你不欠我,我也不欠你。我幫你是情分,不幫是本分。可惜你自己擺不正姿態,你要是用求人幫忙的態度來談,衝之前的香火情分,該幫的忙我也會幫。”
“可你呢?搞的好像我欠你的一樣,你是不是覺得只要你開口,全天下男人都會屁顛屁顛的主動幫忙啊?”
“你要是就想要舔狗,可以去找我寢室的盧學昌,他暗戀你好久了,你吐口痰估計他都能兌水喝三年。”
“我不是!我沒有!你胡說!”陸嘉言眼淚刷一下就下來了,委屈的不得了。
我什麼時候想要舔狗了!?方豫不為所動:“第二,就是你不該威脅我,雖然你用來威脅我的東西很小兒科,對我構不成什麼影響。但是,我非常討厭別人威脅我,所以,永遠不要試圖用威脅來讓我妥協,明白嗎?”“我欠你什麼了?你的謊言是我幫你圓過去的,你的望舒淚是我給的,直到現在我都沒拆穿自己不是你表哥的事情。結果呢?你居然威脅我?這是不是恩將仇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