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閒不住的縣主偶爾會進入叨擾,說幾句話,懶懶的在雲昭的包間裡睡一覺。
旁人總是不解。
這酒樓的包間,還能比縣主家裡的大屋子好睡覺?
縣主卻說,雲昭身上有一股子清冷的香味,助眠的很。
眾人聽著話,沉默不語,可也都知道,縣主脾氣古怪,能讓她這樣青睞的人,必定身上有所長,輕易不能招惹。
福海端藥給雲昭的時候,看了眼又在榻上睡過去的縣主,低聲對雲昭說:“主子,幕城延又來了,這次說帶了味珍貴藥材,對您的身子……有益處,要不,咱再試試?”
雲昭一聽這個就皺眉,她看了眼桌面上黑乎乎的藥,“你們兩好毅力,我都已經放棄了,你們還不放棄嗎?”
幾年前,她在宮中傷了根本。
身體虧損厲害不說,因為血脈極其虛弱,失了孕育的能力。
所以,謝景墨一登基上皇位,她立馬離開。
為的就是快刀斬亂麻。
謝家子嗣單薄,不能再有一個不會生育的女子作為家中人。
皇家也不需要一個不會生育的女人,作為日後皇后。
她留在宮中,只會叫許多人為難。
故而,她匆匆離開。
離開之後的兩年裡,她也曾積極也自己診療,可是毫無作用。
小六也不甘心的來瞧過一年多,可平緩的脈象如涓涓細流,下一秒,又似乎會徹底斷了流速。
她嘆氣放棄。
倒是福海跟幕城延,這兩個一見到彼此就冷麵的死對頭,倒是對這個事情的態度上,出奇的一致。
“主子,要不再試試?萬一呢?”
“我不白拿幕城延的東西,跟之前一樣,我跟他買。”
“聽說這一次,是那黑霧山裡的千年紅參,大補!或許喝了,當著能有益處呢?”
雲昭撐著頭,看書,“你也說了,是千年紅參,一千年才長一根,即便真的有用,可這中藥是要源源不斷的吃一些時日的,如今吃了有用,日後呢?別費心思了,我當真不想喝這些東西。”
福海嘆氣。
可是,雲昭不喝,就沒有希望,上一次,雲昭明明是憂心謝景墨的。
她心裡有謝景墨。
福海看在眼裡,疼的心裡,這麼好的人,上天怎麼就讓她這麼波折?!
福海心裡憋著一股子的氣,眼睛氣的通紅。
雲昭一抬頭,看見他這樣,被嚇了一跳,“天,福海,不至於,行,我喝還不行麼?幕城延還在樓下麼?你去跟他1買那個什麼千年紅參,行吧?”
福海這才喜笑顏開,“哎!”
雲昭:“……”
福海端著雲昭喝完藥的空碗,剛要我轉身下樓。
忽然,察覺對面有人睜開眼睛。
他後背當即出了一身的冷汗,手裡的碗都捧不住。
“你……你什麼時候醒了?!”
雲昭這才轉頭看過去,只見剛剛還暈睡著的人,如今睜著大眼睛,靜靜的看著福海跟雲昭。
雲昭眨了眨眼睛,“你聽見了?”
縣主點頭,坐起身,問雲昭,“怎麼?你身子受損,傷了根本,不能生育?”
雲昭:‘……’
好的,確實聽見了。
還全聽見了。
福海剛要費力解釋。
就聽見縣主輕描淡寫的說:“多大點事,你要不要試試我家祖傳的偏方?吃了之後,保管一胎多寶,子嗣綿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