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主冷哼了一聲,一邊抬步上樓,一邊對福海說:“福海,以你的本事,何必在這裡幹?我早就叫你跟著我,我給你開一間酒樓,讓你做掌櫃,可不好?你這個掌櫃,空有掌櫃的名頭,其實是個病秧子,什麼事情不都是你在打理?”
福海呵呵笑了一下,“我只伺候我家掌櫃的,謝謝您看到起,小二,來,給縣主上一壺剛剛釀製好的桃花釀。”
縣主很受用,她偏頭往邊上的雅間看了一眼。
窗戶邊上坐著一位白色素衣的女子,眸色清冷,卻莫名的顯出一股子矜貴高冷來,隨意的姿態,美不勝收。
縣主學著也擺出一樣的姿勢,卻只覺得彆扭非常。
她冷哼著喝了口桃花釀。
再美又如何,還不是要出來開酒樓,她才是高貴的縣主。
這酒樓是兩年前開的,生意便是一日勝過一日的好。
這酒樓裡吃食好吃,夥計會說話,連掌櫃的都美的不可方物。
聽聞,若掌櫃的心情好,還能給人看個診斷,那針灸的手法,就是縣主家的八旬老大夫,也自愧不如。
縣主對那美人十分好奇,也曾讓這掌櫃給自己把脈看診。
可這掌櫃卻搖搖頭,說自己不過是偶然獻醜,並不具備出診資格。
關鍵是,福海這個夥計,對這個掌櫃那是逆天的好跟聽話。
這掌櫃看看書。
那一籮筐一籮筐的書,好似不要錢一般往外送。
去年,聽聞山上的土匪手裡有一本奇聞密傳,這福海居然帶著黃金上山跟人換書。
都把人土匪氣笑了。
好在後來無事。
因這福海聰明,會來事,又忠心,這兩年許多人家高價買他。
問到那掌櫃面前,掌櫃只說:“這是我朋友,不是我僕人,你們若他請他過門,他自己同意便成,無需問我。”
眾人喜滋滋的去找福海。
福海卻說,“這輩子,我家掌櫃在哪裡,我就在哪裡。”
忠心的叫人眼紅。
不過這掌櫃對福海也頗為信任。
客棧要如何裝修,裝修要花多少銀子,她都不管。
甚至連賬單都不曾看過。
聽聞這家酒樓的銀錢,也都是福海去存的,周圍想要請福海的人,自問也做不到這個地步,漸漸的,大家也都死心了。
只不過這福海對誰脾氣都好,唯有對一人,他會把臉色放下來,舉止於千里之外。
縣主這裡正想著。
那人從遠處緩緩而來。
姿態飄逸,俊美非常。
讓縣主看呆了眼,等人走近了。
縣主扭頭,再一次看向那掌櫃。
卻見那掌櫃已經坐回包間裡頭去,懶懶一抬手,關上了窗戶。
縣主直覺覺得,這掌櫃身上,一定有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