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聽見這話,十分羨慕的看著福海,感慨道,“那你是遇到好人了。”
福海低頭匆匆趕路,說:“對,我遇見好人了。”
否則的話,當初先帝走的時候,他就得跟著殉葬。
是雲昭說需要他,把他從深淵裡解救出來,給他信任,給他作為人的尊重,讓他第一次在那深宮中感覺到溫暖。
所以,當初察覺到雲昭要離開的時候,他就跟雲昭提出,自己要跟著她一起走。
雲昭最初並不同意。
也不是所有人認為的那樣,只是因為他落淚了,雲昭便心軟了。
他甚至採用了更激烈的方式——
以死明志。
雲昭最後才答應帶他走。
這些年,他悉心照顧雲昭,可他知道,人生應該有愛人,還孩子,有愛,這樣才算完整。
他這輩子,無緣完整。
他希望雲昭能夠完整,他由衷的希望,她一路坦途,繁華盛放。
福海攥著拳頭,在黑夜中鄭重的說:“無論用盡什麼手段,我都要找到你堂叔。”
次日。
天濛濛的亮起來。
梅雨酒樓遲緩的開啟了門。
陳美華看著從樓上下來的雲昭,說:“你就寵著福海吧,之前還每日都歸家,如今呢?”
“夜裡都直接不回來了,店裡的生意也都徹底丟了。”
“這可都是白花花的銀子,最近來梅雨村的人多,你應該趁著這個時候,把口碑打出去。”
陳美華的生意經滔滔不絕。
雲昭磕著瓜子,“我又不缺錢,福海怎麼高興怎麼來,你的這些話,他在的時候,你別說,他這人心思細。聽了你說的這些話,不免想法多。”
“你還顧慮起他來了?”陳美華歎為觀止,“人人都跟你這麼做生意,全完蛋。”
雲昭說:“你不懂,我跟福海之間,不講究這些,再說了,又讓他高興在意的事情,我也欣喜。”
“行了,別跟我這裡扯這些,你若沒什麼事情,早些回京,鬧的很。”
陳美華差點當場崩潰。
到底是隔了一層的人。
福海怎麼去逍遙都沒事。
她好心好意的說幾句,雲昭還嫌棄自己聒噪?
陳美華欲哭無淚的時候,有人從村口來了。
陳美華仔細一看,這不是謝景墨麼?
跟上一次不同,他這一次只帶了高副將,兩人騎馬而來。
謝景墨過來就問,“人呢?”
陳美華故作不知,“誰?”
謝景墨站在門口,也不進去,還是高副將先進去的,賤兮兮的朝樓上喊了一句,“掌櫃的,路過,藉口水喝,成麼?”
陳美華就看見雲昭下來了,問高副將,“你怎麼來了?給你泡一壺雨前龍井?”
說完這話,雲昭才看見在門口牽著馬,沒看自己這邊的謝景墨。
雲昭:“?”
現在朝堂這麼嫌嗎?
這帝王日日不在京都可以嗎?
雲昭這麼想著,朝外看了一眼,門口除了謝景墨沒有其他人。
雲昭皺眉,對高副將說:‘就你們兩來的?’
高副將點頭,“對啊,就我們兩。”
雲昭眉頭皺的更深了,“這麼草率了嗎?謝景墨如今怎麼身份,你不清楚?怎麼這樣胡鬧,就寥寥兩人就敢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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