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虧,幸虧臨允穿整齊了中衣,沒有將不該露的裸露在外,要不然,場面會更加難堪。
裴桑枝:主要她怕來早了,髒了她的眼。
“畜生,說!”永寧侯沉聲道。
裴明珠拭去眼角的淚水,聲音哽咽道:“父親,女兒只是想悄悄為大哥送行,不曾想竟惹出這般禍事,驚擾了這許多人……”
“女兒也不知道為何會突然走水啊。”
“父親明鑑,我和大哥之間真的清清白白。”
永寧侯心底驀然湧起一股與裴臨允如出一轍的微妙情緒。
他看著很像是沒有腦子的傻子嗎?
“在說這番話之前,能不能先遮掩好你肩上的指痕,擦淨謹澄唇角、面頰與頸間殘留的口脂印!”
“裴春草!本侯今日白晝才與你分說明白!”
“好個不知羞恥的!深更半夜自薦枕蓆,竟敢爬上兩位兄長的床榻,你的廉恥之心都被狗吃了嗎?”
“你非要毀了這個家才罷休嗎?”
“你賤不賤啊。”
永寧侯已經完完全全被氣瘋了,說起話來不管不顧。
親眼見自己的兒女們滾在一處,什麼涵養,什麼體統,通通沒了。
向來最是維護裴明珠的裴臨允,此刻心底竟破天荒地生出了幾分認同。
再怎麼樣,也不該如此啊。
天知道他在看到那一幕後,眼前真的是一黑又一黑。
大哥和明珠還真是餓了。
頭一次,他對這個捧在手心多年的明珠,從心底湧起一陣難以抑制的嫌惡,連帶著泛起令人作嘔的反胃感。
那感覺像是有蛆蟲在心頭蠕動,噁心至極。
等等!
什麼叫和大哥之間清清白白?
“父親,兒子才是最清白的。”裴臨允梗著脖子叫囂道:“不管是跟大哥,還是跟明珠。”
“清白?”永寧侯怒極反笑。
他甚至不敢回憶裴臨允衣不蔽體的模樣。
那樣的場景,由不得他不懷疑,裴春草一女侍二男!
“我已逐一審問過明靈院所有值夜的下人,他們眾口一詞,聲稱是奉了謹澄之命方才離開。”
“謹澄偏在此時支走下人,而你與裴春草又恰在此時衣衫不整地現身於明靈院,這般巧合,口口聲聲說清白,當我是傻子嗎?”
裴臨允急聲辯白:“父親明鑑!兒子剛一睜眼便發覺在大哥榻上,倉皇起身後,正撞見大哥與明珠在軟榻上耳鬢廝磨、卿卿我我……”
“兒子敢對天起誓,兒子真的是清白的啊。”
他護明珠,是因為真心實意地把明珠當親妹妹。
但,天地良心,真沒想過跟明珠顛鸞倒鳳巫山雲雨啊。
這跟以前的小打小鬧不一樣。
兄妹亂倫也好,兄弟苟合也罷,都不是他能背得動的汙名。
搞不好,就是大哥暗中指使人,趁他酣睡之際將他抬到明靈院,目的就是故意拖他下水,好讓他徹底閉嘴,替他們這對狗男女打掩護。
這番話落入永寧侯耳中,只覺裴臨允是在推諉搪塞,分明是死到臨頭還嘴硬,不見棺材不落淚。
但,也恰好證實了,裴謹澄和裴春草之間……
似是唯恐永寧侯不信,裴臨允急聲補充道:“父親,兒子親耳聽聞大哥提及,他早在三年前便知曉明珠並非親生妹妹。大哥還向明珠許諾,即便他日她鳳冠霞帔另嫁他人,他亦會傾盡畢生之力,護她周全,為她遮風擋雨。”
“兒子所言句句屬實,絕無半句虛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