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好像也是,縱然把讓衛東重新回來的時間點哪怕再提前幾年,他也沒法像現在這樣改變命運。
光是連瓜子都不許賣,就足夠把他死死摁在鄉下,哪怕想先囤兩年臘肉,也沒錢啊。
所以還得是是時代造就命運,而不是真以為自己多牛逼。
程朗說起那位陽少就是典型的以為自己命硬:“每次!都是給他說即將遭逢厄運,大則破產,小則元氣大傷,不聽,出事以後再來哭哭啼啼求挽回,只好給出點翻身收益的機會洩露天機,我收點供奉容易嗎?!”
挺乾巴個老頭兒,一口鴨清嗓子說起這種事也忿忿不平。
讓衛東納悶:“那你為什麼非得指點他?這明擺著不是個好東西。”
程朗無奈:“李半城他們那個級別的風水還好說,有些涉及到能謀善斷的大事來問你做抉擇,你說怎麼辦,說錯了砸招牌,說對了只會越來越加碼,只有他這邊花花草草的小打小鬧,還特別喜歡在八卦雜誌上顯擺宣傳,我也要賺錢也要生活啊!”
讓衛東恍然,原來我們開天眼也不容易,還好自己不愛洩露天機。
更主要是身體好……等等!
讓衛東忽然想到:“這個……洩露天機除了折壽,會不會也折感情,比如老婆女人莫名其妙的就走了。”
程朗立刻點頭:“會!這是桃花劫,實際上是桃花分擔了災禍,比折壽要划算多了!”
讓衛東就給自己的坎坷情路找到了理論依據,原來是這樣。
程朗看他沉吟,明顯就是分擔了不少災禍的樣子,遂提出另一個業務範疇:“本來我算著這幾天他也該來找我,本想指引他去印泥有動盪,一進一出肯定都有上千萬,你去打拼下不?”
如果是別的地方,讓衛東可能會在不洩露天機的前提下問問是什麼事。
起碼會好奇。
印泥卻能立刻聯想起那個姓呂的神秘風衣男,以及其他一些不好的記憶。
馬上搖頭:“大師,這可能就是我跟你的區別,如果我腦海裡記得什麼跟印泥相關的資訊,我第一反應就是不要出現排華,不要在這類動盪中讓華人同胞受到傷害,而不是隻想著賺錢,如果你永遠都是這種眼界,我們最好還是別往來。”
程朗似乎面對他,就沒了那種仙風道骨:“我有什麼辦法,肩不能扛手不能抬的,我甚至都沒法指揮帶動人手,連收徒弟這種事都做不到,我能教他看透天機嗎,你會做我徒弟嗎,所以我只能孤家寡人儘可能幫助富豪,規勸他們發了財要行善積德,財富是累世積德行善來的,得有行善這個因才有發財這個果……”
因為讓衛東也沒別人對他那種恭敬,更是隱隱然的帶著程朗沒有的那種主公氣勢:“放屁!幫的是普通人,只有幫了更多的普通人,才會讓這個世界變得更好!”
程朗正在嘟噥我做不到啊,兩人已經走進籃球館。
周星星果然跟粱謿偉他們頗為慣熟的在場邊桌椅邊交流,看見這邊,又是粱謿偉那個未來老婆最先起身恭敬的對這邊雙手合十。
特麼這又不是什麼佛門高僧。
但這會兒她就能直接用國語交流:“我聽星仔說讓先生是江州來的,我也是零年從姑蘇來,進了無線臺的藝員培訓班,拍了幾部戲,叫我阿玲好了。”
讓衛東當然能認得,他本來不想跟演員們過多打交道,尤其是女演員。
程朗又落井下石:“以前點評過你這樣那樣,跟著讓先生就是最好。”
讓衛東差點把老頭子踹開,可阿玲已經雙手合十的非常認真:“非常希望能跟隨讓先生做事,我很努力的!”
還有些青澀的臉頰滿滿都是膠原蛋白,還燙了個時興的短捲髮。
就像個頂著一頭彈簧的板栗般俏麗。
讓衛東卻從彈簧卷的縫隙看到後面笑眯眯起身的小情侶和周星星。
就非常明顯的差別。
後面那個應該是本地土著的美女姑娘,眼裡只有男朋友,對什麼金牌風水師,大老闆都不是很在意。
一看家庭條件就很不錯。
而兩個也是本港土著的小帥哥,恭敬但也沒那麼急切。
他們更多還是相信自己努力能出頭。
只有面前這個內地來的姑娘,就像她後來幾十年的人生軌跡,聰明也現實得要命。
就像同樣八零年前後來hk的池世明,眼裡只有功利。
他們沒有養尊處優的童年,又見識過巨大的社會差別,知道個體在其中是多麼的渺小。
所以只要有丁點機會,就會拼了命的去爭取。
池世明才會毫不猶豫的去捧著詹妮。
這位的做法幾乎一模一樣。
也許是看懂了阿玲眼裡的渴望,讓衛東稍微想想:“公司這邊有跟粱嘉輝準備開部戲,可能會到內地拍攝,但他受到了封殺令,如果跟他一起合作,可能也會被牽連,你去不去?”
之前讓衛東邀請周星星的時候,都已經山窮水盡的港仔還是躊躇了下才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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